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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睜的呆子才說了貝樂一句,他哥的目光就飄過來了,華語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他哥的態度,於是果斷閉嘴。
華太后最終沒走成,華格格也留了下來,霍里送華語出門的時候,難得用有點情緒波動,近似語重心長的語氣說了一句:“交個女朋友吧。”
霍里不是個會對別人的感情生活指手畫腳的人,他說這話代表的顯然不是他自己。
華語笑著回:“知道了。”
出門之後,笑容淡去,心裡發堵,想起因為見不到他所以每天兩條簡訊的男人,心裡更是五味雜陳,才想起那個人,簡訊就又來,依舊是些無關緊要的內容,那人似乎只是在提醒他,不管他躲還是不躲,那人都在那裡,不管他回應還是無視,那人的心意都不會變。
計程車勻速行駛著,窗外是有些蕭條的路段和街景,凋零的樹葉被越來越冷的秋風吹來吹去,總也不得停息,華語望著窗外的街景,望了很久才將視線移回手機上,唇角慢慢牽起,形成了一個澀澀的弧度,手指躊躇了許久,終於將那個已在無意間記在心裡的號碼徹底刪除,然後撥通了白岳陽的電話。
“白白,你之前準備介紹我認識的那個女孩有男朋友了嗎?”
白岳陽誇張的驚呼:“謝天謝地,你可算緩過來了。”
“是啊,緩過來了,有勇氣再上戰場了。”華語用輕鬆的語氣自我調侃著,其實他對懦弱的自己嫌惡的近乎噁心,可為讓家人安心,為了他的生活還像生活,他只能做這個令他噁心的自己。
相親的餐廳是白岳陽選的,環境非常不錯,白岳陽所說的女孩其實早已過了女孩的年紀,甚至比華語還要年長兩歲,雙方雖然同是大齡青年,可容顏保質期較短的女人要比男人吃虧,而華語的條件雖算不上優越,但他有房有工作,而且個性溫和,話雖不多,但待人周到,因為心高氣傲拖成了大齡剩女的女會計師綜合評估過後,爽利的表示,可以有進一步發展。
一開場就直奔主題的交往是沒有感情的,甚至是沒有感覺的,可被愛情耍了不知多少回的會計師是不在乎這些的,而知道自己也許永遠不會對異性有感覺有愛情的華語更不在乎,所以在乎的人只有周律也,但說好了不逼華語但從未想過放棄過的周醫生破天荒的遲鈍了一回,當他發現自己發出的簡訊不再是閱讀後被無視而是直接進了垃圾箱的時候,華語已經和他的新女友吃過兩次飯,看過一場電影了。
那場電影是周律也陪他們看的,周律也坐在最後排,華語和會計師坐在最前排,大螢幕放映著晦澀難懂的文藝片,會計師看的津津有味,華語則在努力不讓自己睡著。
電影散場以後,不想為了配合男友送行而委屈自己自己搭出租所以開了車過來的會計師先走了,華語準備打車離開,但打車的人太多,候車位的計程車明顯不夠分配,於是華語只能站在冷風瑟瑟的街頭等,周律也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周律也問華語:“你是不是把我的電話號碼拉黑了?”
華語像早有心理準備似的,不慌不亂的望著周律也說:“是。”並將交了女友的事一併說了。
總是和顏悅色的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惱怒的神情,但那情緒出現的倉促隱沒的也及時,收起怒色的男人苦澀一笑,一言不發的走了,那背影並不頹敗,更不狼狽,他依舊是那個安之若素的周律也,依舊優雅如昔,俊美如斯,反倒是被留下的華語有種被遺棄的難堪,其實不止是難堪,但他不敢想難堪之外的那些東西。
華語來到霍里的住處時,華格格和貝樂已經睡下了,霍里還在公司加班,專職照顧華太后,不管他人事務的護工給華語開了門,打著哈欠說:“閔姨睡了。”說完便回了保姆房,對他夜裡造訪,意欲何為毫無興趣。
華語在母親的門外徘徊了一會兒,輕輕的推開了房門,屋子裡黑著燈,只能隱隱的看出母親躺在床上,睡的安安穩穩。他不是心裡不痛快了就要找媽媽尋求安慰的小孩,他只是想看看一切安好的母親,見到這樣的母親,他會覺的他所做的捨棄是值得的。
“誰呀?”淺眠的華太后問了一聲,隨即扭亮了檯燈,看向了門外的華語。
“媽,是我。”華語來不及躲閃,只能邁步進去。
“小語啊。”清夢被擾的華太后揉了揉眼眶,因為傷勢未愈,行動不便,並未起身,她躺在床上看著兒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跟朋友在附近吃飯,沒發現這麼晚了,順路過來瞧瞧,我一會兒就走,您接著睡吧。”華語牽著唇角,謊話說的還算順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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