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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立冬。

冬季的第一天就趕上了大風降溫，華語在距離錦繡花園還有兩條街的時候下了車，拎著自己那一包行李打車回家了，而周律也在目送他離開之後，驅車去了診所。

兩人畢竟才確定關係，就算華語是真心想和周律也“試試”，而周律也是鐵了心要跟他過一輩子，出櫃也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所以兩人商議好，先地下戀著，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在跟華語家裡攤牌。

華語雖然離家多日，但隔不久就會和華格格或者華太后通電話，所以回到家裡看到休週末的華格格在客廳練瑜伽的時候並不詫異。華格格已經從霍里那搬回來有些天了，華太后也回了家，霍里幫忙請了個手腳麻利的保姆去伺候腿腳不便的華太后，華格格這個不擅長家事的只隔三差五的過去瞧瞧就成，伺候老孃什麼的，她心甘情願，可總被嫌笨手笨腳。

“你還記得家門朝哪開呢？真不容易。”華格格扭著脖子揶揄著華語，柔軟的身體疊成一個看上去有些詭異的姿態。

華語脫了大衣，討好似的湊過去對他家而女王乖笑：“外面風可大了，貝樂還過來嗎？”

“原本不想來了，但聽說你今天回家就非來不可了。”華格格放鬆身體，盤膝坐在瑜伽墊上，挑著眉毛打量華語，“氣色不錯嘛，離家出走的日子很嗨皮吧？”

“哪能啊？”華語站起身，脫了大衣，連同行李一起拎進了臥室，然後換了身寬鬆的休閒服開始打掃衛生。

華格格是小姐的身子小姐的命，華語不在家的日子，除去幾乎沒怎麼使用過的廚房還算整潔，其它地方都亂糟糟的，華格格見他進門就開始打掃，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於是收了瑜伽墊，準備搭把手，可她才把抹布拿起來，就聽華語說：“放著我來。”另外一層意思是，您不裹亂就算幫忙了，還是好好的當你的女王大人吧。

華格格聽了直笑，笑完又瞅著忙進忙出的華語感慨，她會變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都是華語給慣出來的。

華語把家裡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貝樂和霍里就到了，貝樂一見華語就把抱在懷裡的寵物鴨子扔一邊了，小妖孽像只靈巧的金絲猴似的一竄一蹦跳到了華語背上，親親蹭蹭的表示想念。

華格格把皮猴子從華語背上拎下來，隨手一丟，讓他跟嘎嘎哪兒不礙事哪兒蹲著去，完後問霍里：“中午有約嗎？”

霍先生十年如一日的淡漠，臉上缺乏正常人該有的情緒波動，嗓音也平平板板：“沒有。”

華格格帶著笑說：“留下來吃午飯吧。”

霍里淡淡的凝視前妻，短暫的靜默後道：“風很大，也很冷，我沒興趣逛菜市場。”

華格格笑容淡去，語氣轉涼：“那你回家吃吧，慢走，不送。”

“……”霍里沉默了須臾，“你去的話我可以開車送你。”

華格格瞅瞅窗外飄蕩的沙塵又瞅瞅悶頭擦地的華語，咬咬牙，跺跺腳，說：“為了我兒和我弟，我去。”

霍里面無表情的從前妻的玉足下抽回腳，面無表情的說：“五分鐘。”

這三個字要表述的詳細內容是，他沒耐性等華格格擦胭脂抹粉弄頭髮，想搭便車就麻利兒的回房換衣服。

華格格虎著臉道：“笑什麼笑？不想吃飯了？”

華語低下頭，賣力的擦地。

貝樂垂眸，愛憐的撫摸嘎嘎的胖脖子，一切都那麼和諧。

歡喜冤家雙雙出門以後，貝樂黏在華語屁股後面問東問西，礙手礙腳，周律也發來短訊的時候，貝樂正說道：“小語，聽額娘說你又被人甩了，有木有很桑心很難過？需要我借你肩膀靠一靠麼？”

華語編輯著簡訊說：“等一會兒，我現在沒時間。”

周律也很快就收到回信，開啟一看，不由失笑，周律苒好奇的湊過去，就見手機屏上躺著一行小字：【一邊打掃一邊被貝樂尋開心，你呢？】

周律也敲了敲偷看的小腦袋，把人打發到一邊去，才繼續發簡訊。

周律也：【剛被囡囡討伐完，下午柳玉過來，晚上和他父母碰面，商量他和囡囡訂婚的事。】

華語：【嫁妝準備好了？】

周律也；【準備好了，你準備好接收我了嗎？】

不甘總是被調戲的華語：【呃……我賺的不多，只能保證你不挨凍受餓，錦衣玉食什麼的是給不起的，會不會太委屈你？】

周律也：【不委屈，我甘之如飴。】

反調戲不成功的華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