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從公司的大門裡走出來,張賀為他拉開後車門,男人有些疲倦的坐進車裡,一路默默無語。
車子開過嬉鬧的人群、錯過密密麻麻的車流高峰期,在一條不寬敞的山路上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後開進了一個看不到邊境的歐式庭院。兩旁的保安看見車身後,馬上向下鞠了一躬,帶著白手套的手緩緩為他們解開指紋鎖開啟了乳白色塗漆鏤空的巨大門扉,最後停在了一棟紅色的建築物前,長方型的紅木雕花門向外打來,戴著金色眼鏡的老管家迎了出來。
“少爺,好久不見。老爺已經在裡面等著您了,請。
“嗯。”
邢苒傾走近去,一下子彷彿置身於一個藝術的殿堂,整個室內明亮而奢華,燈光的效應讓這裡如同白晝,旋轉樓梯上去,左邊的暗金色的牆面上按空間和距離掛著不同時期價值的巨型油畫,讓這裡猶如落入了那個歐洲復興時期的古典的社會。
踏入一樓最後一層樓梯轉過身。
“小苒。”
他順著聲音來源的向前看去,在前方不遠處的長的靠背的椅上,坐著一個衣著華美的女人,即使是在自己家中依舊畫上了完美的妝容,每一面都精緻無暇,淡棕色的髮絲被綰成了一個簡單得體的髮鬢,有少許的髮絲低垂下來溫順的在臉側,優雅又不失大方,chanel的秋冬最新款長裙加上白色的狐毛小坎肩,風姿綽約。而脖子上帶著的項鍊像是在黑色火山石上的白水晶的內切圓,單純而典雅,長年不間斷的保養護膚讓女人即使50多歲了,任然像35、6歲一樣,彷彿時間在她的身上被篡改了。
在桌子的最前端的單獨的位置上坐著一個杵著柺杖、帶著黑色帽子坐在輪椅裡的男人。他比身旁的女人看起來還要蒼老一些,嚴肅的五官雖然因為年齡的原因顯得有些鬆弛無力,但竟和邢苒傾的面相出奇的相似,整個人不言而威。
“怎麼了,坐啊?”
邢苒傾看了一眼自己魅力依舊的母親,在離桌子遠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今晚的菜品豐富而且大多是自己小時喜歡吃的,可是邢苒傾明白,這只是管家的安排罷了。
邢震軒提起手中的筷子。
“上次宴會的那件事處理得怎麼了,查出結果了嗎?”
邢苒傾慢慢咀嚼著送入口中的一小口飯,“已經有線索了。”
看著白白的米飯和一桌精緻的菜品,他實在提不起興致動筷,覺得越發索味了。才開始吃卻覺得已經很飽了。
“已經多久了,一群廢物,邢家可不是白白養著他們的!”
“好了,兒子難得回來吃頓飯,震軒你就別提這些公事了,小苒,吃菜。”
“哼……”
女人夾起一個剝了殼的蝦子放進他的碗裡,邢苒傾看著母親完美的笑容,遲遲沒有動筷。邢震軒吃飯向來不喜交談,於是這頓飯就在一片奇異的寂靜之中結束,完全沒有過節的溫馨氣氛,反倒像是在開會了。
管家隨後端上的三碗買來煮好的元宵,裝在過於高檔的瓷器中,格格不入。
“我聽說你新收了一個保鏢。”
“嗯。”
“他身份不明、來歷不清,你要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職責,他是什麼人,而你又是什麼人。”
“……”
“時間一到,阿茂回來了,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你在乎他?”
邢苒傾只是吃著碗裡的飯,沉默著。
邢震軒突然砰然大怒,猛的砸下手中的筷子,“你難道還要犯以前相同的錯誤嗎!糊塗啊,李純的事難道你已經忘記了!!”
“夠了!”
放下剛剛舉起的碗,用方巾擦拭了一下唇角,向邢震軒處諷刺般一笑。
“您的位子既然已經交接於我,就應該放手了才對啊。”
緩緩拉開厚重的全木質長椅,“而且您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就真的以為我沒有察覺到嗎?哦,還有,至少他教會我怎樣去愛一個人,給過我溫暖,哪怕那一切都是假的。而您,卻連虛偽的感情都不曾給予過。”說著從臉一陣青紫的邢震軒身後走了過去。
邢震軒手有些顫抖的拿過身邊的手杖在地面上使勁的拍打了幾下,卻還沒有邢苒傾皮鞋發出的摩擦聲響亮。
“站住!畜生!我還沒有死,邢家的一切還是由我一個人說了算,你是邢家的繼承人,你必須以家族的利益為中心、你必須,咳……咳咳”
“震軒?震軒!小苒,快向你父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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