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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滲出來,無數的屍蟲蠕動著從女人的眼眶、鼻腔裡爬出來,有些甚至都爬上了男孩的手背,另在場的很多大人受不了都乾嘔起來。
男孩的*已經乾裂發白如同活著的死人,膽子大的人走近他,才發現他懷裡還抱著一本書嘴裡唸唸有詞,整個人似乎都被凝固起來隔絕了外界一切,任何聲音、觸碰都不能打擾他。
直到一個清瘦的女人撥開人群走近來,呼喚了他一聲,他才遲緩呆滯的轉過頭來,聲音像是壞掉的八音盒一般斷斷續續。
“吶,李阿姨,你說……我講的故事不好聽嗎?為什麼母親還是不醒呢,我已經說了好多好多了啊。”
“小語,你母親她已經……已經……”
女人的聲音忍不住帶上了哭腔,她沒想到之前的玩笑竟然成真,那天的道別就真的成了永別。
“噓,你不要出聲,她才睡著,我們不要吵醒她,我們出去玩。等我回來了她就會醒了,還會做好飯等我,會抱緊我入睡……”孩子的面容還是如往日般單純,似乎還身處在自己編織的夢境中,從未醒來。
“夠了!小語。”使勁的搖晃著他失魂落魄的身體,“清醒一點吧,你母親她已經死了啊,不會醒了,再也不會醒了啊!!嗚……”
死……了?怎麼會呢,剛剛她才抱著我入睡啊?
感覺著拉住的手指早已僵硬冰冷,我留駐許久的笑容終於顛覆,天旋地轉中陷入一片黑暗。
……
村裡一直實行土葬,母親的後事都是李阿姨幫忙料理的,在那天清醒後,我就變了,變得時而脾氣暴躁,時而又冰冷異常,在孤兒院中脾氣古怪的誰也不遠親近。有一次,她發現我不見了,最後才在月桂樹下找到了失魂落魄的我,終於忍不住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責罵道,你母親看到你這樣她死了也不會安生的,她那麼愛你,你要更加堅強一點啊!!然後跪倒在我母親的墳前哭的很傷心。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那個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離開了,帶走了我的歡笑以及至今為止還沒有起步的人生。
漫長的一段時間過去後,我才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卻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的興趣,過著像行屍走肉的生活,每日每夜因為噩夢而驚醒。變得不向任何人交談,緊閉心扉似乎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而我的全部生活中心就成了,數著日子等死,而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整整一年。
“小語,來,過來。”
隨著李阿姨的視線,我看見一個在大而透亮的玻璃窗邊站著一個身影,逆著光線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般耀眼,懾得人移不開眼睛。男人慢慢的轉過身,他有著直挺的鼻樑和漂亮凌厲的眼睛,仿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般有種渾然天成的氣場,壓得周圍的環境都變得一片死寂。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我居然會有種在很久以前就見過他的感覺?
男人腳步沉穩,眼中的世界似乎終年下著不化的冰雪,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然後蹲了下來牽起我的手,修長的指腹上有著薄薄的幹繭卻依舊美麗。
輕啟薄唇,如敲起的古鐘般磁性沉穩。他說,“我是你父親。莫語,我來接你回去了。”老舊停頓的時間在那一刻重新轉動起來,那個男人彷彿註定被安排了要走進我的人生中,然後帶領我走向更加萬劫不復的靈魂深淵。
正文 第三十二章:八音盒、木偶劇(序幕)
臨近傍晚的時候,海邊的風漸漸掀起了浪,海平面下則是暗潮洶湧。
邢苒傾站在護欄邊注視著不遠處閃現的燈火,掐滅手中的香菸,緊接著一揮手拋進了連綿起伏的浪潮中。
邊沿撞上了停靠的岸面,一個身影從快艇上抬起修長結實的腿跨了下來,邁開步子向邢苒傾走來,如同森林裡的雄獅,慵懶而傲氣。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守時啊,苒傾~”
“我又不是某人。”
“呵,所以我們才會合作這麼久而且彼此愉快。”
邢苒傾看了DONNE一眼,不可置否。
“哦!小貓咪也來了啊~”DONNE繞過邢苒傾走到莫語身邊,“上次真是抱歉,說了要來找你的,可是突然有事弄得我必須回去處理,這幾天我可都沒忘記你呢,那一晚上你柔弱的樣子真是迷人。”拉起莫語的手禮貌的一吻,別了邢苒傾沒有表情變化的臉龐,DONNE不禁輕輕一笑。
莫語對上男人帶笑的眼睛,厭惡的甩開他握緊自己的手指,“DO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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