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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傾,遇見你,或許也不是那麼糟糕一件事吧……
“喂,莫語?莫語!”
“老闆,我們到了!天……那是什麼?”
“怎麼了?
“您看莫語的肩上的紅色斑紋?”
“!”
邢苒傾扶住莫語肩膀的手一拉,他襯衣的扣子都崩開滑落下來,整個後背被鮮血染紅,印在白色的肌膚上如同上好的染料鋪開呈現。
紅斑點點,從肩上一直蔓延而下隱入腰部,沒有經手觸控竟讓人以為是真的花瓣在飄落,一片一片慢慢旋轉綻放,血液的融入而彰顯出美麗的色澤,由白色變為淡粉色最後全都變成了一幅豔麗到奢靡的血櫻盛放的輪舞景象。
妖媚的紅散發出一股致命的誘惑如致命的黑洞可以吸附住任何人的視線,就像懷抱這個人獨特的魅力,既高貴又禁忌,既難以觸碰又感情炙熱,總是讓人想要去束縛囚禁起來成為自己一個人的所有物。
邢苒傾脫下穿著的黑色外套為莫語披上,然後抱起他沉聲說:“鍾叔,此刻看到的東西我不希望會有我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你明白該怎麼做。”
“是……是的!”迅速的收回對莫語背部圖案的流連,“屬下謹遵邢少的吩咐不敢絲毫逾越。”
“儘快給我答覆。”
邢苒傾抱著莫語向大門走去,鍾齊驊緊跟著他摸出口袋裡的手機撥通了內線輕聲幾句後悄然結束通話。
夜,已經來臨,而那些被藏匿起來的東西也開始漸漸探出頭來窺視起人們最柔軟真實的內心。
正文 第三十九章:八音盒、木偶戲(7)
身體怎麼會這麼輕飄飄的?這是什麼地方,怎麼白茫茫的一片全都模糊不清?但是總覺得有種很輕鬆的感覺,好像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再不用再擔心了,意識好模糊……
“快,病人失血過多已經深度昏迷現在急需輸血,你們之中有誰是O型血的嗎?”
“我是。”
“好的,請馬上跟我來。”
“好。”
“等一下,老闆你才剛剛處理好傷口況且也流了不少的血,這麼做恐怕不妥啊,還是我來吧?”
邢苒傾沒有理會男人的勸說,杵上柺杖抬起固定上鋼板的腳一步一步跟著護士走向輸血室。
急救室的燈光一直沒有熄滅,邢苒傾已經一整夜沒有合過眼了,菸蒂丟得一地都是,這短短几個小時漫長的不真實,他親眼看著莫語被推進急救室,然後燈亮了起來,一切都變的好熟悉,一樣的地點、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場景,如同7年前的那次事故所帶來的悲痛記憶,只是這次莫語並沒有像那個男人一樣留下隻言片語。他對自己最後的答覆是那麼的決絕甚至可以說是冰冷,比起說‘我愛你’更令人心碎。
邢苒傾坐在手術室的門口一邊用電腦處理著上手一團糟的事務一邊抬眼注視著久久沒有熄滅的燈盞,耳邊是其他家屬低低的、隱晦的哭泣聲,還有偶爾抬出的蒙著白布宣告死亡的病患。
他心神不寧,他以為自己對男人的感覺僅僅也只是停留在淡淡的喜歡上而已或者說是莫名的好感。但是,事實證明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還不只是如此。
“苒傾。”
“谷杉!他……怎麼樣?”
被喚為谷杉的男人輕輕搖了搖頭,“快堅持不下去了。”
然後在男人慢慢睜大的眼睛中抬起手指了指心口的地方,“他心裡並沒有渴望活下去的願望,所以就算我們再怎麼……喂,喂!等等,你還不能進去!苒傾!!”
“強心劑呢?護士,快給病人注射。”
“醫生!病人的心跳剛剛已經停止了!!”
“你是誰?這裡是急救室你是怎麼進來的,哇!”
“莫語你這個混蛋!!我知道你還聽得見,你之前說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難道我就不能成為那個讓你停下腳步的人嗎?你回答我啊,如果要我真的死心的話就再起身告訴我一次啊!”
“誰來把他給我拖出去,護士!護士!!”
室內因為男人的突然闖入變得一片混亂,急救室儀器上的東西都少許都在碰撞中掉落在地,邢苒傾被幾個護士阻攔著一步一步向後退去,這時的他突然停住了掙扎,用手撐住低下的頭喃喃自語。
“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有這樣的感情;那麼多年以後再次因為一句話而開懷大笑,再次因為一個動作而猜測意圖,再次因為一個念頭而鼓起勇氣想要去守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