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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更多的漣漪。
夜未央,溫暖卻一寸一寸蔓延。
在這一瞬間,兩人似乎都走進了彼此的心中,血光和往昔慘痛的記憶如同淺淺風絮,飄灑無痕,只留兩人真誠的笑。
莫語抬頭看著邢苒傾身後的繾綣的星光,恍惚記起也是這麼寧靜的一個夜晚,冷漠的男人獨自坐在窗臺,身體洗禮沐浴在皎潔的光芒中,薄唇沁染出星辰的銀灰,哼出的旋律清清淡淡、轉纏輕揚的瀰漫在夜色裡。而另一個人守在他身旁默默的注視著他,翹起的唇角不動聲色的擎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眸似一潭蝶泉,辨不清的曖昧情緒。
月色凝如碧水,兩人如錦中畫,美的並不真實。
正文 第六十二章:白嬅
第二天凌晨莫語醒來身邊的男人已經上班去了,阿水聽到屋裡的動靜把早餐端了進來,莫語上前一步接了過來,為昨天的事先道了聲謝。阿水隨即笑開了,說沒有什麼,芝麻大點事用不著道謝,更何況那個蛋糕大部分都是由他完成的,功勞當然該歸到他身上。
展開一件嶄新的白襯衫就想給莫語穿上,莫語卻拿了過來輕輕一笑,“我來吧。”
他慢慢把衣服穿好,然後才抬頭,“怎麼一直看著我,我是有哪裡沒弄對嗎?”
“沒有,我只是高興呢。”
“高興?”
“嗯。”
“為了什麼?”
“為了我們老闆。”
看著莫語皺起的眉頭,阿水細心解釋道:“你也許不知道,打從我認識老闆以來,他每次過生日回本家後都沒有好心情,就沒瞧見他笑過一次,肯那麼用心的幫他慶生的,你是第二個人。”
“第二個?那另一個是誰?”
“哦,今天天氣很好,老闆叫我跟你說有空可以去院子逛逛,別老悶在房間裡,我還有事,先下去了。”
莫語知道阿水有意岔開話題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反正她心思慎密,不想說的事就算追問了也不會有結果。
看著窗外盛夏的陽光,莫語的眼神一閉一睜,稚嫩隱去,陽光打在上面竟掀不起一絲波瀾,暗的如一灘死水。
日月星斗轉換,一草一木輪迴,景物變了,人心呢?
莫語扶住心口,淡淡的痛楚傳來,他苦愁一笑,問向自己,若是人心呢,可曾變了,這份變,又是因為誰?
“嚓嘶!”
“白夫人。”
“嗯。”
車門被緩緩拉開,細長的腿先身體一步出來,女人漂亮的手指取下墨鏡大步向大屋走去。
“夫人,邢少現在不在這裡。”
“我知道。”
“那需要我打電話去……”
“不用了,你只用告訴我兩件事,一個是這裡是不是有個叫莫語的人,然後他現在在哪裡?”
莫語坐在月桂樹的後面,此刻已經不是月桂的季節,樹幹光禿禿的卻不顯悽清。
他閉上眼似乎就能聞到月桂的氣息,那是童年的味道,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味道。看抬眼看了下自己的手掌,手指動了動又放下。
這雙手不知染上多少血腥,自欺欺人,過去也逃避不了。
他心裡明白,也許當他全都恢復記憶之後,他和男人之間會產生改變,雖然說不清楚是什麼改變,但細微的變化也讓莫語擔憂。
如果不裝作什麼也沒想起來,試問自己還怎麼能鎮定自若的和那個男人相處,還怎麼自欺欺人的認為應該留在男人的身邊。
“你就是莫語?”
莫語抬起眼睛,女人漂亮的眼睛先一步映入眼簾,那是一抹高貴,如一隻永遠高昂起下巴的波斯貓,成熟奢華的氣息彷彿與生俱來,那雙白皙如凝脂美玉般纖細的手,可能從來沒有染過一丁點汙穢,可能連廚房都不曾進過,優雅無慮的生活於她們來說就是美好的遊戲,而權利和金錢則充當著驕傲輕蔑他人的本錢。
他一見到女人就猜測到了她的身份,她一定就是邢苒傾的母親,白家財團唯一的獨生女,白嬅。
“白夫人,您好。”
“你見過我?”
“沒有。”
“那你怎麼認出我的?”
“我只是猜想。”
“呵呵,我聽下人說小苒在別墅裡養著個叫莫語的失了憶的男人,現在看起來你並不像啊。”那語氣依然帶刺。
莫語不緊不慢的說,“白夫人不用繞彎子,您來找我是有什麼話想說吧。”
“你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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