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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在淺淺的水窪中踩出的聲音如同低低的串聯起來纏綿的音符,混著從天而降的雨滴落在李純已經模糊不清的視線裡,讓人分不清是雨還是淚,溫暖但冰冷的液體包裹著他的肌膚。
那些過往的記憶被*成粘稠的血液鋪成幕布,一直延伸到邢苒傾的腳下,男人利落清爽的寸發遮擋不住他內心崩塌的情感,從李純背後不停流出的血液像是盛開的曼珠沙華,讓他的視線變得猩紅一片。
“傾……傾……”
邢苒傾只是默默的注視著李純向他伸過來的手,直到它最終無力的垂下。
李純僵硬的回過頭來看著天空中打下的透明的雨滴,突然笑了,笑的那麼釋懷,卻又那麼讓人心疼。
“恨我吧,咳……傾,一輩子……答應我,不要原諒。”男人靜靜的蹲*體,用手覆蓋住他琉璃一般大而奪目的眼睛。
“吶,純……”
男人的聲音是如此的溫柔安詳,就像是昔日在李純耳邊動情的呢喃,“這是你欠我的,知道嗎?我會忘記你的,你的聲音,你的長相,關於你的一切,因為,我要讓你死、不、瞑、目。”
“哈……”
李純突然停止了一切的動作,然後一聲破空的短促笑聲像是最後的告別般無力悲慘。
邢苒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後還是打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他只知道李純從那之後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直到救護車來了,他們手忙腳亂的抬起他破碎不堪的身體,把他放在救護架上推入急救室。
李純的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袖口,蒼白如紙的*已經吐露不出一個單字卻仍然固執的張合著,像是缺氧臨死前的魚,最後還是鬆開,急救室的燈亮了起來。
邢苒傾顫抖的拉住身旁的護士,他問她,你聽到了嗎?他在說話!他在說……愛我,他是真的愛過我。可是回答他的除了擔心的眼神只餘下了無助的搖頭。
那一年,邢苒傾21歲,在人生中最美麗的年華中,他第一次錯失了最珍貴的東西,卻在瞬間成長了起來。
直到純死後一個月,他才知道男人有一個患重病已經辭世的母親,當時的他急需要一大筆前替她動手術,所以才答應了買家潛伏在自己身邊獲取情報。可是就像自己說的,不管怎樣,故事的結局已經設定完成,一切都回不去了。
之後他關閉了公司,離開了這個充滿悲傷記憶的城市選擇了出國留學。可是幾年後男人又回來了,因為他的父親,病倒了。那個從來沒有關心愛護過自己的男人身體就像是一具被長年磨光了菱角的金屬,已經破舊不堪。
他繼承了家族龐大的產業,在短短時間裡以出色的魄力和業績力收服了人心,踏上了一條沒有回頭路可走的黑暗的荊棘之路,但是這一次,他心甘情願,因為他不再是那個放蕩不羈的少年,他知道有些時候,家族的背景能更好的幫他獲取真實的權利、無盡的慾望而不是那些虛妄不可及的夢境。
他的內心也再沒有任何人走進過,好似一灘死水擊不起一絲漣漪,除了—那個偶爾還回蕩在他記憶深處的被封鎖起來、模糊久遠的幻影……
七年,84個月,2520天,60480小時,分鐘……直到,另一束光芒衝破重重防線打入他了的心扉,他和那個謎樣的男人相遇了。於是命運的齒輪又開始了新的轉動,只是這一場遊戲,又會有怎麼樣的結局,卻是誰也無法再預料到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與你同罪(1)
高貴的純白色的邁* Landaulet穩穩的停在了宅子的前院,司機幫莫語拉開車門,莫語剛向前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一聲呼喚,他轉過身,DONNE的臉已經靠了過來把唇瓣貼上他的唇,短短一吻。
然後再湊到他耳邊低喃,像是多年濃情的戀人。“早安吻。小貓咪,我還會再來找你的。”錯開莫語微微抬頭看了一下前面,然後再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後轉身坐入車中離去。
莫語順著他的視線卻只看到二樓自己居住的房間飄動著的白色紗簾,眉頭一緊,也向裡面走去。
下雨後的天空是一片透徹的藍,清晨的空氣輸入進肺部似乎都帶上了綠葉釋放出的清香,兩旁的園藝師仍然在大清早開始忙碌了起來,在走進室內後隨處可見女僕清掃整理的身影。
繞上蜿蜒的樓梯,行到自己的房門前。莫語還沒來得及把門推開,大門卻像是自己感應到了一般開啟來,風一下子猛的絞起了他的發,莫語眯了一下眼睛然後緩緩睜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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