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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醫務室,醫務室的醫生急忙過來檢查,這麼一檢查皺起了眉:“這小夥子應該是骨折。”話一出口,三人臉色均是大變。時東勉強開口:“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他是摔了一跤,最多扭傷了腳吧?”
醫生搖搖頭,看向孫銘剛:“小夥子,你摔的時候是不是全身都壓在腿上了?這個至少也是個骨折。”孫銘剛蒼白著臉,一聲沒吭,顯然是預設了。夏凌風握了握拳頭,跟時東說:“你在這裡照看一下銘剛,我去借車,送他去醫院檢查。”
時東忙不迭的點頭,夏凌風急匆匆的出了醫務室。醫務室的醫生一臉同情的嘆了口氣,自己也進入裡間忙去了。
於是診室只剩下一臉擔憂的時東和依舊掛著笑容的孫銘剛。看了看時東擔心的樣子,孫銘剛笑出聲:“喂,有點出息好不好,沒見過人骨折啊,看看你那樣子。”
時東狠狠回瞪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孫銘剛抿了抿嘴,正色道:“沒什麼大事,不用怕。時東,有個事兒我要跟你說下。”
“恩?怎麼了?”時東有些詫異。
“我和夏凌風是……是好兄弟。如果我住院了,他一定會去找那個隊員的麻煩。如果可以,你一定要阻止他。”
“可是……他不一定會跟我商量啊。”時東有些無奈。他和夏凌風的關係,都是因為孫銘剛。單獨二人,幾乎毫無交集。
孫銘剛搖頭:“他會找你的,因為我們也是兄弟。”
這話一出口,時東立時覺得心裡豪氣大生,一臉義薄雲天狀拍著胸脯:“沒問題!夏凌風就交給我了!”
話一出口才覺著不對,看著孫銘剛有些奇怪的表情,急忙補充:“那什麼,我一定會阻攔他的,如果他敢亂來。”
孫銘剛微微鬆了口氣,這時夏凌風已經從外面衝進來:“車借到了,我們走吧。”
時東攙起孫銘剛,三人一起走到醫務室外頭,門外停了一輛奧迪A6。兩人齊心把孫銘剛扶上後排,夏凌風坐到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
車平穩的開出校門,上了馬路,孫銘剛在後面笑:“這是教導主任的車吧,你居然借來了。”夏凌風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願意和那個老家夥打交道?這還不是沒辦法。”孫銘剛也不再多說話,靠著座位閉目養神。車一路向市區開去,夏凌風始終陰著臉,時東坐在副駕駛位上,偷偷看了看他的表情,雖然冰冷,卻顯然很是焦急和擔心。於是拍拍夏凌風,“別那麼擔心,不一定有事的。”
夏凌風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但是依舊沒搭理時東,專心的開車。時東討了個沒趣,也靠著椅子打起了盹。
逝水年華12
車開到A市最著名的骨科醫院然後停下。夏凌風到車後位,幾乎是把孫銘剛整個抱出來。時東在一旁幫忙,好不容易將孫銘剛扶進醫院。夏凌風跑去掛了號,三人在候診室等著醫生。
經過一系列拍片子之類的檢查,那個文質彬彬的醫生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的給出診斷結果:“骨折,打石膏,至少臥床休息三個月。三個月後不要劇烈運動。現在就住院。”
三人對望了一眼,又是夏凌風果斷點頭,“住院就住院,我去交錢。”
一場忙下來,總算把孫銘剛安排到了病房。那是一間雙人病房,但是另一個床還沒有病人。病房裡只剩下三人,孫銘剛躺在床上,夏凌風看了看手錶,望向時東:“晚上了,你要不要回去?你們學校不是要查房的?”
時東猛然一驚,“哦對,我靠,爛學校,夜不歸宿還計入處分。”
“時東,今天麻煩你了,你現在快些回去吧。有啥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床上的孫銘剛還是一如既往和煦的笑語。
時東有些為難的看了看他們,抓了抓頭,“對不起啊,我不能陪你,我改天再來看你。”
孫銘剛抬了抬手,算是道別,夏凌風轉向他,語氣也難得有些歉意:“我要照顧銘剛,沒法開車送你回去。你……”
“沒事沒事,我自己打車就可以。沒準還有公交車呢。”時東說著,匆忙拉開門,“孫銘剛,你好好休息啊,我有空就再來看你。我先走了啊。”
裡面的兩人都點了點頭,時東也不多說,奔出醫院找公交站。已經九點了,醫院離學校的距離,開車都用了快一小時,更別說還要坐公交。
好不容易坐上最後一班公交到了學校附近,時東跳下車,往學校的方向一路狂奔。這公交車並不是在學校門口停,於是近乎累死累活跑了二十分鍾,終於在十點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