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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什麼?你都三十了。”
王銀鈴一急,脫口而出:“我永遠十八!”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王承業小聲嘀咕了句,身邊的杜茉兒聽到了立馬笑得前俯後仰。
雖沒聽清楚,王銀鈴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狠狠瞪了眼自己弟弟,繼續說道:“爺爺,結婚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男方那兒沒動靜,難道還要我去逼婚不成嗎?”
王老爺子正要再說什麼,就被大兒子打斷話頭。
“爸爸,他們年輕人自己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操心吧。今晚是除夕,等會兒吃好飯我讓下人放些煙火炮竹熱鬧熱鬧,您看怎麼樣?”
王老爺子想了想,道:“嗯,你去辦吧。”
幾個年輕人一聽有煙火看都顯得十分興奮,只有坐在末尾的榮軒面無表情,似乎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他大多時候都是默默吃菜,只在王百強說話的時候不時地抬頭向他看去。林西東就坐在王百強身邊,要不注意到也很難,有時與少年視線無意中相撞,還會被對方兇狠地反瞪回來。
林西東知道自己一向容易無形中得罪人,但又覺得與對方才不過一面之緣,應該還沒發展的這麼快,於是只好像王百強求證:“王總,你三姐的孩子是不是不喜歡我?為什麼我覺得我像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欲殺之而後快?”
王百強只用片刻便知道他說的是誰,掃了對面一眼,他幾乎將嘴唇貼到了青年的耳朵上,像是做給誰看。
“這麼在意他做什麼?你只要看著我就好。”
青年有些癢癢得縮了縮肩,而後輕笑道:“王總,我有沒有說過你真是油嘴滑舌、十足紈絝而且轉移話題的技巧很差?”
“……你現在說了。”
他倆舉止親密,雖然王老爺子沒對林西東的身份多說什麼,但並不代表他可以忍受自己的兒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咳哼!”他重重咳了聲,對著兩人怒目而視:“吃飯就吃飯,靠那麼近幹什麼?”
“爸爸,瞧百強笑得一臉……濃情蜜意的,人家是情正濃時,一刻也不願分開的,當然要靠得越近越好,禮義廉恥什麼的先放一邊嘛!”王杏梅臉上掛著陰陽怪氣地笑。
王百強早就習慣她不時的冷嘲熱諷,此時欣然應戰:“二姐真是我肚裡的蛔蟲,這麼瞭解我,二姐你真厲害,比我多吃這麼多年飯,果然不是白吃,二姐你不愧是二姐。”
他這番話,不像是捧人,倒像是罵人。王杏梅臉色吊著眉毛,要不是身邊丈夫在桌子底下扯住她的袖子,以她的性格恐怕都要拍案而起了。
可就在這時,林西東似乎覺得王杏梅氣得不夠似的,還要火上澆把油。
“王總,你怎麼罵你二姐白痴?”他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對方聽見了。
王杏梅的臉色頃刻黑如鍋底。
他還十分正義的補了句:“這樣是不對的。”
王百強勾著唇角,心情舒暢,第一次這樣喜歡小情人這個不會看時機說話的壞毛病。
“寶寶,你可真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此‘白吃’非彼‘白痴’,我怎麼會罵自己的姐姐白痴呢?你誤會了。”他一臉的無辜。
這樣一口一個白痴的,簡直將王杏梅氣得渾身發抖。
“我們說話關你這個外人什麼事?誰允許你插嘴的!”在父親面前她不好直接找自己弟弟茬兒,只好遷怒在她看來身份低下的林西東。
她冷哼一聲:“不過是個出來賣的,你以為你在這裡有說話的權利?簡直髒了我的耳朵!”
“我不……”林西東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就被身邊的王百強一把按住手,緊緊握在手心裡。
“二姐,說話注意一點!”王百強眼眸有些動怒地微眯:“我叫你一聲二姐,不要以為你就真的可以對我的人指手畫腳了。不過是王家潑出去的水,你以為你在這就有說話的權利了?聽你說話是給你面子,你別得寸進尺!”
這最後兩句話簡直戳到王杏梅最大的痛腳。她胸口劇烈起伏著,手指緊緊攥著紅酒杯的杯壁,似乎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將玻璃杯狠狠擲向王百強。
這時,王老爺子突然將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厲聲道:“夠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從小吵到大,你們吵不膩我都聽膩了!大過年的都給我安分點!”
“爸,他這麼說我你還幫他?”王杏梅滿臉不服。
“我說夠了你聽不懂嗎?”王老爺子語調不緩不慢地說著,一抹鷹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