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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看到了彼此之間的差距。
從少不經事的十六歲,到如今的金燦年華二十六歲。整整十年,他們呆在不同的地方,面對不同的人生,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一個服刑多年,剛剛放出監獄的犯人,一個穿著得體西裝,慢慢走向他的成功人士。齊景沒法正視那樣的差距,雖然,心中的怨和恨,早在那一尺房牆,在那日復一日的勞作和煎熬中慢慢退去。可是,再見他,心還是會劇烈地疼痛,不為別的,看清了眼前人,看清了自己的窘況,他知道,竹馬與竹馬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一個在天,一個在泥。
齊景很不想承認自己的心碎與自卑,所以,無視言子書眼中的希冀,他轉身抱住了年邁的母親,將頭埋進了她的肩頸,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就像以後很多次那樣,強迫自己不去想,那被人拒絕的身後,言子書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齊景收回空落落的視線,眼裡那抹失落轉瞬即逝。隨之,扯出個笑容。
這樣,也好。
他本不該有所希冀。因為很久以前,他已掐斷了自己的遐思旎想。
看到齊景臉上莫可名狀的表情,林君海在心底直搖著頭。這兩人,裝吧裝吧,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齊先生,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林律師。我想一個人走走。”齊景垂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改天,我再請你一頓,算是答謝。”
林君海擺了擺手,“不用。反正,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要謝,你也應該去謝言子書。”
齊景臉上一僵,勾唇笑笑。
“那,林律師,再見。”
“等等,我拿把傘給你。”
說完,林君海走向自己那輛黑色奧迪,開啟後座拿出傘,轉身,卻見齊景的走出很遠的背影。
細雨濛濛中,男人的身體算不上挺拔,步子卻邁得異常堅定。
最最金貴的十年光陰,葬送在了晦暗潮溼的監獄,這個男人雖然長了個兒,卻不再挺拔,背習慣性地微微彎曲,說不出的蕭條和落寞。
林君海看了看手中的雨傘,長嘆一聲。坐回車內,撥通了言子書的電話。
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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