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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景擠掉眼底的酸澀,然後,衝林君海扯出一抹微笑,“謝謝。”
☆、Chapter 3
林君海驅車前往府溪雅苑時,醉酒的言子書剛被Joanne扶進臥室。
她是在談判桌上被言子書一個電話給招過去的。看到那個一向高傲自持的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抱著路旁的垃圾桶吐得肝腸寸斷時,精明強悍如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心疼言子書,一直以來,她都心疼他。
十一年前,在牛津大學第一次見到這個見人眼帶三分微笑,轉身卻神情冷漠的少年時,她就嚐到了那種心疼到難言的滋味。
四年前回國,只需他一句話,她便追隨他到了B城,看著他一手創立景言,看著他周旋於各種商業場合,搶單擴大業務,積累人脈,看著他動用所有人際關係,為了齊景的緩刑求人送禮,看著他在齊景走出第二監獄的那個午後一臉的悲喜交加,看著他一次次被齊景無視和拒絕,再看著他又一次為了齊景東奔西跑,被人灌到人事不省。
十一年了,她追隨著他的背影,關注著他的生活,心疼著他。她沒法抽身離開,就像面對齊景,他沒法不管不理一樣。因此,她知道他的執著和無奈,因為她自己,也正經歷著這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沒法開口勸他,也沒有再做過逼迫他的事情。
誰都不是傻子。誰的付出,誰的忍耐,又有誰看不明白?只是沒法回應的感情,大家都鴕鳥地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Joanne擰了把溼毛巾,輕輕地替言子書擦著臉上的汗漬。
誰都不能否認,言子書是好看的。
他的眉毛濃黑有形,清醒時,目光深邃如譚,彷彿一眼便能看進你的靈魂。此刻,他緊閉的雙眸,掩了平日裡強裝出的虛情假意,整個人,看上去單純又疲憊。
室內,空調溫度並不太高。言子書因為醉酒的緣故,只覺得渾身發熱,臉頰追逐著毛巾的涼度。伸手,想要解開襯衣的紐扣,無力到顫抖的指頭卻是毫無章法地拉扯著胸口的衣領。
不得要領地扯了兩下,言子書露出鬱悶和惱怒的表情,“熱……”
Joanne輕嘆一口氣,將毛巾擱在床頭櫃上,“我幫你。”
目光掃見,桌面並排著兩個相框。其中一個,放著大約五歲的言子書和一個眉眼與他極其相似的女子的合影,另一個照片裡,兩個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年,勾著肩,牽著手,笑得一臉陽光明媚。
看到那麼開朗純真的言子書,Joanne的眼,湧上一陣酸澀。她扭過頭,拂掉言子書拉扯著領口的手,替他解起了紐扣。到第三顆時,言子書猛然睜開了眼,警惕地看著Joanne;目光迷濛著,卻是滿眼的戒備。
Joanne被他這個捍衛貞潔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臉,“放心,我對醉鬼沒有興趣。”
說完,也不管言子書聽沒聽見,在他的掙扎中解開了第三顆紐扣。
赫然映入眼簾的,是他鎖骨處一枚青黑色的吻痕。
Joanne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目光盯住那刺眼的痕跡,又震怒地看向言子書。如果她沒有記錯,言子書說過,今天要去會的客人,是警察署的王局長……
“你這,哪兒來的?”Joanne厲聲質問,嘴唇不受控地打著抖。
言子書什麼也沒說,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
似乎不要看到光亮,不要去看也不要去想,一切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Joanne卻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言子書的愚蠢行為。搖著他的身體,Joanne聽到了自己帶點撕裂的聲音。
“你到底幹了什麼啊?言子書你這個大混蛋,為了齊景,你要委曲求全到什麼程度?你說,你怎麼能……”
Joanne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掌心一片溼滑。
“噓……”言子書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手揉著痛到快要爆裂的太陽穴。
“我欠他的,Joanne,我給你說過,我欠他的。”
聽過他們的故事,Joanne拿不出話來反駁,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再說,我沒有被誰佔了便宜去。你放心……”
只不過,被那老狐狸帶來的人強吻了一下,威逼利誘了一把而已。這對於一個男人,並不算是什麼,真的。
這說不出口的後半截話,繞在言子書的腦海,徒增了無限傷悲。
十一年了,他想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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