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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準備為那個女人討回公道來了嗎?”賀懷彰的聲音更冷了。
“她現在很幸福,現在的丈夫也很愛她,不需要任何人替她討回所謂的公道。”賀丞蘊嘲道。
“你喝多了。”賀懷彰眉頭皺得更緊,“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的父親說話。”
“父親?呵……”賀丞蘊確實喝了不少酒,可是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他大概一輩子沒辦法把這番話在他又敬又怕又恨的父親面前說出來,“我以前一直認為,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所以您才不愛我。您明明能對……蘇彥,”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葉蘇彥的名字,這樣不帶著失望痛恨排斥的心情叫出葉蘇彥的名字,讓他的唇角都跟著揚了揚,然後才繼續說了下去,“明明能對他笑,能關心他,就像一個父親一樣對他好,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對我呢?”
賀懷彰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他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從來便在他的掌控中,只需要好好做賀家的接班人便好的兒子,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你究竟想說什麼?”他冷冷問道。
“父親……”賀丞蘊一聲一聲執著地叫著這個稱呼,可是語氣卻也是越來越冷,“其實從一開始,當著我的面對蘇彥好,就是有目的的吧?讓我嫉恨他,讓我一直覺得他會背叛,讓我連最親密的人都再也無法相信,只能做沒有人愛也不會去愛人的賀氏繼承人!”
“呵……”賀懷彰嗤笑,“你不是挺愛楚辰的嗎?連蘇彥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會這麼決絕地抽身而退。”
賀丞蘊的雙手緊緊握住,眼睛也漲得發紅。他恨恨地盯著冷笑著站在那裡的賀懷彰,就彷彿那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要吃人的魔鬼一樣。
“……為什麼?”過了很久,他才緩緩問道。
“為什麼?”賀懷彰玩味地重複著這三個字,冷冷一笑道:“因為你的出現,我愛的人,整整二十年不肯和我說一句話。你說,我是為了什麼?”
“呵……呵呵呵……呵呵……”賀丞蘊聞言卻突然低下頭笑出了聲,帶著一點自嘲的諷刺的笑聲讓賀懷彰又皺了皺眉頭。
可他卻只是冷冷看著他,重複了一次他剛才已經說過的話:“你喝醉了,回去吧。”
“您知道為什麼王叔如果電影票房失敗,您就會失去和他唯一聯絡在一起的機會了嗎?”賀丞蘊止住了笑聲,卻是有些鄙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甚至有些同情地對他說道:“因為對他來說,您就只是一個投資方,僅此而已。”
他說完便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不再去看賀懷彰臉上的表情。
賀家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總是擁有極其出色的工作能力,卻從來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
他父親是,他也是。
那次在機場碰見葉蘇彥,他害怕和他共處一室,其實只是因為不想晚上又夢見他。
每一次每一晚,出現在他夢中的葉蘇彥都會深情堅定地對他說著“我愛你”。
卻在下一秒,轉身決然離開。
就像今天晚上那樣,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彷彿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那些過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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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蘇彥徹底紅了。
《暗戰》票房大熱,第二天便上了各大娛樂網站和報紙的頭條。裡面反覆提到的,必定是葉蘇彥的名字。他利落的身手,突然從“鋼琴王子”化身“深情硬漢”的轉變,還有引人注目的大提琴,以及和秦雅演對手戲,也完全沒被對方壓下的氣勢……讓他在聖誕節過後,成為了網站、論壇以及微博上頻頻出現的新寵。
為葉蘇彥高興的人不少,為此嫉恨的人也不少。可是現在整個輝煌上下都知道,《暗戰》首日上映當晚的小型慶功宴上,衛軒不僅親自趕回參與慶祝,還當眾抱了抱葉蘇彥。
沒人敢得罪衛總眼中的紅人,除非他們不想再在這個圈子混下去了。
所以葉蘇彥這幾天過得還是很愉快的。
在為他高興的人中,排第一位的絕對是項薇,最真心的也絕對是項薇。
從第二天開始,葉蘇彥的片約和廣告約就沒有斷過,項薇電話接得手軟,可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
她也知道,這其中有衛軒特地為葉蘇彥鋪的路,可是拿著那些劇本啊,廣告約去找葉蘇彥的時候,臉上依然是雀躍的。
葉蘇彥一邊聽著項薇興奮地給自己介紹這些,一邊笑著對她說道:“薇薇,你這樣會讓我有種我是被雪藏才翻身的新藝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