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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有說話的賀丞蘊卻突然開口對他說道:“劇組那邊,輝煌會替你請假。”
“呃……”他這句話成功拉回了葉蘇彥的思緒,他轉頭對賀丞蘊點了點頭笑道:“謝謝。”
賀丞蘊沒有說話。
他本來有很多話想說,甚至在這一週裡,他想過葉蘇彥如果不肯接受他的照顧,他該怎麼辦。
可葉蘇彥卻大大方方接受了,這樣自然的態度反而賭得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但心底,卻逐漸覺得有些發冷——
葉蘇彥越是大方,就越是說明他已經完全將他當做沒有關係的人了。他肯吃他送的飯,願意讓他替他結算住院費用,不過是因為他本就是為了賀丞蘊受傷,就算如他所說是為了自救,也是被賀丞蘊連累。所以這些,理所當然該是賀丞蘊做的。
賀丞蘊看著葉蘇彥臉上疏離的笑容,心中更加憋悶,他甚至寧可他能像上一次一樣,乾脆利落地將那些房子和錢全都退回來。
車子很快到了葉蘇彥家樓下,再次道謝之後,葉蘇彥提起自己的行李便準備下車。
賀丞蘊卻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直到看見葉蘇彥倏然皺起的眉頭,才連忙放輕了手上的力氣,開口緩緩對他說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葉蘇彥沉默了。
那天當著季寒南的面,他話是那樣說的,卻也知道賀丞蘊絕不會相信。和他並肩作戰還能算得上是為了自救,後來一起滾下那個坡的時候,他可是毫不猶豫地便將賀丞蘊的頭護在了懷中,自己承受了絕大部分的衝力,不然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最後還弄到肩關節脫臼的下場。
這一週賀丞蘊沒有再提這件事,他就大方接受他送來的食物,也接受他為自己付住院費用,甚至接受他送自己回家,就是希望,這樣可以讓賀丞蘊覺得已經還清了,沒必要再補償了。
握在他胳膊上的手很熱,那溫度透過大衣毛衣一點點滲透進來,讓他的肌膚也跟著熱了起來。
葉蘇彥將行李放下,伸手握住賀丞蘊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緩緩將他的手掰離了自己的胳膊,挑了挑眉笑吟吟地問道:“那這一次,賀少準備送房子?別墅?還是現金呢?”
他的語氣中沒什麼嘲諷的意思,很平靜,甚至帶著開玩笑的輕鬆,可是賀丞蘊卻覺得心裡那口氣更堵了。
他剛才被葉蘇彥握住掰開的那隻手緩緩握成拳,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葉蘇彥,問道:“你想要什麼?”
葉蘇彥卻轉開了目光,緩緩靠在車椅背上。
王遠早在賀丞蘊握住葉蘇彥胳膊時便自覺地下了車,將車上的空間留給兩人。這一次他不會再大意,雖然只是送葉蘇彥回來,可是前後都有車開道。此時另外兩輛車上的保鏢也下來了幾個,分散站在賀丞蘊所乘的車四周。
王遠四下看了看,目光忍不住飄向車後座。隔著玻璃他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那天居然是葉蘇彥打電話讓他支援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這兩個人,誤會和傷害都狠狠傷害到了他們,單純地誰對誰錯,好像都太武斷了。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吧。
王遠走開了幾步,指揮著幾個人將地下停車場周圍都仔細檢查了一次,確定沒了危險這才放下心來。
他才是真正負責賀丞蘊安全的保鏢們的頭,可是每一次賀丞蘊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挺身而出的總是葉蘇彥。
他有時候甚至無法想象,如果從今以後賀丞蘊身邊沒了那個青年,又將會是怎樣一番境況。
車的裡面,仍然保持著安靜。
葉蘇彥的目光有些恍惚,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他不說話,賀丞蘊也就沒有催促他給自己答案。已經好幾年了,他在葉蘇彥身上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這樣的耐心了。
葉蘇彥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他仍然看著前方,眨了眨眼睛後才轉頭看向了賀丞蘊,淡淡說道:“您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呵。”
賀丞蘊沒有開口,只是拳頭卻握得更緊了。
“賀少。”他收起了之前的疏離,對賀丞蘊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已經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所以今天,我們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吧。”
他開啟車門先下了車,彎腰看著仍然坐在車裡的賀丞蘊:“去我家裡嗎?”
賀丞蘊在聽見他那句“不想繼續這樣糾纏下去”時,身體就僵住了。此時抬頭對上葉蘇彥的目光,他遲疑了。
“賀少……”葉蘇彥也沒有催促他,只是等了一會兒見他仍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