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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自己的手指。
……難道……蘇朝宇絕望地想,彷彿看見琥珀色眸子的俊美的年輕人忽然長出了獠牙。
“如果可以,你睡吧。”江揚用極為嫻熟的推拿手法替蘇朝宇放鬆腿部那些幾乎結成硬塊的肌肉,幾次準確的穴位敲擊使得蘇朝宇痛得快要叫出來。“這項超時的懲罰本來不在我的計劃之中,作為補償,有100下債務被免去了。”
蘇朝宇記得自己說了一句“謝謝長官”,也記得腿上的痠疼慢慢褪去,變成了舒適的、會熱起來的漂浮感,他並不知道那杯看似無辜的水裡放了精確配量的緩釋泡騰粉,於是在一片不可抵擋的沈沈睡意中,失掉了所有警惕和恐懼。
睡夢裡,他在邊境的山溝裡瘋狂找著水源,忽然降下大雪,冷到哆嗦──可是很快就暖起來。半夢半醒裡,他覺得彷彿有人替他拿過床頭的水杯,並且撫著他的頭小心喂,還擦去了後背上的虛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9點。安敏送來早餐,對身體狀態恢復之快很吃驚的蘇朝宇心虛地問了問江揚的行程安排。
“司令啊?他在睡。”
蘇朝宇幾乎被紅薯小餅噎死,那個每天6點就已經進行完了早鍛鍊的人,還在睡?“凌晨5點才睡的啊,你看,”安敏從桌上收走了江揚慣用的咖啡杯,“東西還忘在這裡。”
21 咖啡時光
直到當天下午2點,江揚才和蘇朝宇同步了清醒的時間區域。兩人在書房裡用平等而舒適的坐姿嚴肅談論了“銷金行動”和相關獎懲事宜。午後的書房裡有柔和溫暖的光線,從大大的落地窗中,能看見穿著裁剪極其合身的居家服的程亦涵,在庭院裡漫不經心地邊讀小說邊和安敏玩鬧。
蘇朝宇頭一次看見喝著奶茶跟自己談話的江揚,一個24歲的生命,用超乎尋常的智慧和預見力決斷每一件事情,認真筆記,仔細思考——但是江揚似乎比任何人都想得快,很多次繞過了蘇朝宇精心建立的語言屏障,直達要害。弄得海藍色頭髮的年輕人不由地低聲唸叨:“純語言的方式……見鬼的……”
江揚清脆地笑了,把乳品大方地加入紅茶裡攪拌:“我幾乎沒上過學,只有為數不多的家庭教師,其中有個叫範策的,在文字和……嗯,具體來說,心理學上的造詣,非常人能比。而江立——我想你大概聽林硯臣提起過——甘心去讀心理學,就是受他影響。”蘇朝宇垂頭想了想,如果有一個比眼前的人小一號的司令官,在自己還沒開口的時候就說:“你預備撒謊,蘇朝宇中尉?翻倍。”實在太可怕了。
那天的談話持續了整整3個小時,結果卻是明瞭的:蘇朝宇重新翻開一頁,經過精密的回憶和長達半頁的三位數加減乘除混合運算後,欠賬達到了令人沮喪的370下,而且還債的方式也由“朝三晚七”調整為“朝七晚三”,理由是晚飯後還要在中午已經罰過一小時軍姿的基礎上再罰一小時。
第二天早晨,江揚的懲罰讓蘇朝宇幾乎沒法正常走出辦公室。“這是關於你魯莽擊斃匪首的懲罰,”揚起藤杖的瞬間,琥珀色的眸子一閃,刻意強調了“懲罰”二字,“我不會有任何憐惜和保留。”
七下只有兩條傷痕——第二條是在江揚真的不敢繼續打在同一處的情況下,而臨時決定換了個地方。蘇朝宇的慘叫和掙扎毫無意義,只能讓痛苦加倍,最後流著淚伏在沙發上,一點都動彈不得了。江揚沒有提供藥品,並且狠心在十分鐘後把他趕出了辦公室。整天上午,蘇朝宇都無法控制顫抖的手腕,寫壞了不少信封,最終被江揚叫到辦公室去的時候,已經絕望了。
可是桌上卻是一份清淡可口的午飯和兩片長相毫不意外的藥片。江揚忙著一些看起來玄妙的工作,蘇朝宇就蜷在沙發柔軟的角落裡吃飯,然後聽話地站到牆角去,並且自覺地把計時器擰了一個小時。
他以為調回秘書處的工作就這樣了,日復一日,朝七晚三,每天午飯後站一小時軍姿,搭車回去,和江揚、程亦涵一起吃晚飯,然後在司令官和副官開始聊天的時候,獨自在書房站一小時軍姿,之後洗澡、睡覺,等待第二天的迴圈。
但是生活並不是如想象般機械。大多數時候,江揚並不真的打他,惡狠狠抓過他的領子摁倒,藤杖卻只是隔著軍褲敲擊了幾下而已,甚至有一次,琥珀色眼眸的司令官利用站起來拿資料的時間,揚手在蘇朝宇屁股上拍了幾下便說“你賺到了,我的小兵”。
只有那麼一次,蘇朝宇因為打瞌睡抄錯了部門編碼而被司令官二秘抓到,江揚確實狠狠抽了他一下,蘇朝宇記得自己的身體因為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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