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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一切,忘了道德與責任,忘了職位與家世,俯身摟緊他最愛的蘇朝宇,然後帶他遠走高飛,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和他的父輩付出一切得到的東西在一份真摯的感情面前,原來一錢不值。
他最後的理智找到了臺下立著的林硯臣,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他必須要把他的部下好好帶離危險,在犧牲一個人還是一群人的事情上,他從來沒有選擇。
“所謂名將,就是那些知道如何最有效率的殺死自己士兵的人。”很多年前軍事理論課老師的話錘子一樣砸在他的心上,把炙熱的感情砸得粉碎,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碎片封存在心底最柔軟的角落,他知道,在以後漫長的一生中,他將無數次地在午夜淚流滿面的醒來,但在這一刻,就算有千百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仍然會微笑著轉身,對衣勝雪說:“您真是個奇蹟。”然後他穩著步伐走下臺階,那個人在他的身後垂下了頭,順從地回到展示臺旁邊,安靜地坐下。拍賣師舉槌:“請諸位出價。”
江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一切,他的右手握著林硯臣的左手,他的左手端著玻璃杯,平生第一次,他不得不靠站在他身邊的部下來安定自己舉牌的衝動,他的無價之寶,在熱烈的競標之後,成了身邊阿拉伯人的禁臠。
江揚側頭,對那個笑逐顏開的胖子舉起水杯,他聽見自己微笑著,用平靜客氣的語調說:“恭喜您了。”
樂隊仍然在不知疲倦的奏著輕快的曲子,但是沒有人聽他們的,降下來的帷幕擋住了舞臺上的一切,賓客們隨意地吃著點心喝著飲料,談論著到手的珍品猜測著壓軸好戲。勝雪也走下來,跟前排的貴賓們寒暄著,目光卻總往江揚身邊瞟,江揚微笑著一次一次舉杯致意,無懈可擊的優雅得體。
阿拉伯人的手下辦妥了手續,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把一對尤物帶到了主人的身邊,他們都摘掉了面具,但阿拉伯人根據習俗給他們蒙上了黑色的面紗,只露出美麗的眼睛,主人讓他們跪在椅子的兩側服侍,黛絲在左,戴維在右。江揚就在阿拉伯人的右側,雖然觀眾席燈光昏暗,他仍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阿拉伯人肥胖的右手正摸進紅紗底下,沿著背脊上誘人的線條,輕輕一劃。
“你會成為後宮中最美麗的傢俱。”阿拉伯人用法語說,戴維的輕顫讓他非常滿意,“現在就開始練習對你有好處,相信我。”他剝去了那層輕紗,讓戴維四肢著地跪在那裡,雙腿分開著,然後他的隨從們拿來了四碟美味的點心放在那充滿彈性和力度的背上,最後還加了一壺滾燙的咖啡。
戴維神經質地哆嗦了一下,阿拉伯人愉快地笑起來,像一條蛇那樣低低地,嘶嘶地威脅:“至少要到晚宴結束的時候,如果你弄掉了任何東西,你將提前接受後宮嚴厲的管教。”
“是,主人。”戴維用標準的法語回答,那聲音裡帶著一點點哽咽,阿拉伯人不再理他,攬過黛絲,專注地看著下一個節目。
大幕拉開,舞臺上空無一物,只是小帷幕前擺著那隻沙發。衣勝雪坐在她的王座上,撫摸著膝蓋上的貓:“最後一件東西,是真正的、會呼吸的無價之寶。原諒我無法用語言描述它,現在,請有意者出價。每位來賓只有一次競價的機會,請說出您的出價,我並不會根據高低來判定得主,與標底價格最相近者得。”
“價格並不高,但是至少要讓我們知道到底是什麼?”有人竊竊私語。衣勝雪笑起來:“不,神秘本身就足以值得。”
沒有人舉牌,但衣勝雪沒有一絲尷尬與慌亂,專心致志地撫摸著她的貓:“如果真的沒有人要……”似乎是無限惋惜地,她嘆了口氣。
“七萬盎司。”江揚舉牌,沈靜地開口,林硯臣一抖,那是全部的情報黃金數量……難道他真的認定最後一件拍品是凌寒?
跪在旁邊的戴維猛地一顫,咖啡壺晃了一下,一些滾燙的黑色液體灑出來,落在他赤裸的後背上,痛得他身子一軟,更多的液體灑出來,盤子從失去平衡的“桌子”上滑下來,小酥餅滾了一地。
衣勝雪鼓掌,立刻有人拉開後面的帷幕,箱子上事先寫好的標底價格正是七萬盎司黃金,“他是您的了,江少帥。”勝雪站起來,敲了敲那隻大木箱,“請您驗貨,勝雪去換件衣服,現在是甜點時間呢。”
闖了禍的戴維正被穿黑西裝的阿拉伯保鏢拖出門去,江揚不敢再看,轉過頭簽字轉賬,之後匆匆走上舞臺。離木箱還有七八米的時候,口袋裡微型的生物識別裝置已經震動確認,透過腦波測定箱子裡的是仍然活著的凌家獨子。江揚笑笑:“多謝夫人。”邊走邊很隨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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