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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對方的笑讓於佑覺得有點怪異,“不打擾你,等你下班了咱們敘敘舊?”
於佑覺得自己跟他無舊可敘,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對方見他答應,也不再說什麼,就走出了廚房。
又是勞累的一天,於佑幫老闆放下捲簾門,聞著自己身上的油煙和滷水味,只想早點回去洗個澡睡覺,可在街角的啤酒檔上看到陳暉正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朝自己打招呼,便只能無奈地走過去。
“坐,吃點夜宵嗎?”陳暉說著就將菜牌遞了過去,還要給於佑倒酒,被於佑眼疾手快擋了下來,“我不喝酒,謝謝。”又把菜牌遞還回去。
“於佑,”陳暉喝口酒,“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你說咱是不是挺有緣的?”
於佑只是笑笑,也不接話。
“你是這兒的人?我想起來了,”陳暉也不在意,“你當初,為什麼要走呢?樓景,現在可飛黃騰達了啊。”
於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對此人突然提到樓景也並不意外。這個陳暉,其實他並不熟悉,只是見過幾面,大概是樓景的朋友,印象中關於這個人的說法並不好,特別是他在那個圈子裡可以用聲名狼藉來形容,儘管都是道聽途說,於佑還是多留了個心眼,“他怎麼樣,現在跟我無關。”
於佑也只是語焉不詳地回了一句。樓景在他這兒早已經翻篇兒了,人就算當了聯合國秘書長,還是混進了丐幫,在他看來都跟自己沒關係。
陳暉卻因為先入為主的想法自以為聽出了其中的哀怨,“嗨,你別說,樓景其實還真挺想你的,這我看的出來,”特意裝出不經意間的停頓,只是為了觀察於佑的表情,發現於佑好像還是無動於衷,又接著說,“於佑,其實呢,你看你,長得也好看,人性格又好,又會做飯,跟我們也聊的來,何以至此呢?待在這個小地方里,在個小餐館當個小廚師,我這要是回去一說,別說樓景,多少人為你心疼啊?”
陳暉還在那裡一副為於佑痛惜的模樣,於佑卻慢慢聽出點門道來了。他耐心地等陳暉也許是出於職業病洋洋灑灑感慨了一番之後,才笑笑,“你說的很感人,先喝點啤酒潤潤嗓子吧。”
陳暉正為自己的彎彎繞得意,就喝了口酒,這一停頓,他咂摸出有些不對勁,於佑的話好像他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這讓他意外。初次見於佑時,他給自己的印象也就只有長得不錯而已,可他陳暉見過長得好看的人有大把,而慢慢的,他覺出於佑的不同來,他純真不同於酒吧裡那些世故的少年,他有生命力不同於那些混跡歡場紙醉金迷的圈裡人,他好像永遠保留在學生時代的那種氣質不同於沉迷於各種慾望中的庸脂俗粉,可是他的職業又是那麼接地氣,給人安然的錯覺。陳暉那個時候對於佑上了心。那個時候,又剛好是樓景開始不在意於佑的時候。
“現在舊敘完了?”於佑坐在那兒,看著桌子對面的人,態度卻毫不在意。
他生命中的前二十多年,幾乎都在追求一種守護,那種守護可以叫做家庭、可以叫做親情、也可以叫□□情。這也許是父母早逝帶來的創傷——過早地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至親的人,再也沒有人會將你完全放在心上,給予你無私的關愛和支撐,讓你在這個世界上不孤單不怯懦。於佑不貪心,他要的不多,他懂得沒有人可以取代父母之愛。而他一開始期望的不過是有個可以相互扶持的人,再貪心一點,有個可以作為避風港的家。他曾經天真地以為樓景是那個人,不過是樓景對他表露出了愛意,給了當時的他最需要的心靈上的撫慰。沒錯,他不會責怪樓景,一切只是因為當初自己的軟弱和對他人關愛的渴望。於佑甚至還會想,他可以擁有如今這樣獨立於世堅不可摧的武裝,可能還要感謝樓景,用這樣的教訓來讓自己完成一次成長。
只是活在世上,誰不渴望被愛?於佑能夠抵制這樣的誘惑,所以松濤叫他於道長。
不過對於陳暉這樣的人,真是連引誘於佑的條件都開不對啊。
“我喜歡你這份低調的聰明,於佑。”陳暉卻還渾然不覺,自信會得償所願。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往事
松濤最近有點煩躁,尤其是想到葉揚,頗有些被他弄的焦頭爛額。可松濤這人又愛面子,總喜歡在別人面前顯示出一副遊刃有餘、不急不躁、“大爺我什麼沒見過啊”的模樣。
這點從他初識葉揚到現在都沒變。要不怎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松濤是剛上大學那會兒認識的葉揚。那時松濤是一個比現在還沒心沒肺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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