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讓李健整日生活在矛盾中。每當李健想結束這種不正常的關係回覆到以前的生活時,白天總是會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他面前,用略含羞澀的目光看著他,慢慢倒在他的懷裡,用一雙小手在他身上四處遊走、點火。正處於青春期萌動的李健當然是毫無懸念地抵擋不住慾望的力量,一次次地將白天壓在了身下。
於是,李健對白天的厭惡裡更加上了一層恨。李健總覺得是白天勾引了他,引誘了他。誰讓他總是用含淚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誰讓他總是在自己慾火焚身的時候輕輕地靠過來,誰讓他總是滿足自己的一切生理需要,哪怕是撕裂出血也不喊一聲疼,總是笑得跟個傻瓜似的。
誰讓他這麼做的?!
李健對白天愈加沒了好臉色。自從有一次白天再次誤喊了他一聲“健哥”,被他按捺不住甩了一巴掌後,李健豁然開朗。
從此,稍不如意,李健就對白天非打即罵,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是討厭著這個人的,只有這樣他的心理才能平衡,才不會被罪惡感壓垮的似地。
白天總是沉默著,沉默著接受李健的性愛,不,那不是愛,那只是性交。沉默著接受李健的辱罵和拳頭,沉默著一如既往地為李健打掃房間、洗衣做飯。也曾經有不止一次,白天想過放棄,放棄這無望的感情,放棄這個根本不喜歡自己的男孩吧。可是,一看到李健稜角分明的臉和高大健美的身材,他又猶豫了。不管怎麼樣,現在他的身邊都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陪著他,這還不夠嗎?白天抹去面上溫熱的液體,綻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不明不白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兩年,直到李健高中畢業。
混到畢業後,沒有正式工作的李健整日在街上四處晃盪。白天雖覺不妥,卻連一個多的字都不敢說,只是默默地繼續著自己那份送報紙、為小雜貨鋪送貨的工作,用自己的工資和李健不多的存款艱難地支撐起三個人的生活。
眼看坐吃山空,倒是他那長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父親,突然回來了一趟,見不是事,和李健長談了一晚,留下三萬塊走了。李父的意思是讓他做點小生意,可像李健這樣的人還能做什麼正經生意,盤下了街面上一間幾十平米的鋪面,李健開了個遊戲室,除了擺在外面的檯球和遊戲機,後面還悄悄隔了個內間,暗地裡擺了十多臺賭博機。可不管好歹,大小總算是個事,不怕李健以後再四處晃盪惹事生非,多少也有點收入補貼家用,白天暗地裡鬆了口氣。
兩人又朋友不像朋友、兄弟不像兄弟、情人不像情人地混了一年半。這年的冬天,白天七十多歲高齡的外婆終於沒熬過這個寒冷的季節,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白天哭得死去活來,可能是念著那老人的好——和白天混的時候,過年過節時,拗不過白天的極力邀請,李健又去過白天的家幾次,每次都無一例外地受到了老人的熱情招待——李健也陪著掉了幾滴眼淚,前後張羅著為老人辦了後事。
李健等鋪子關門後再回家往往已是深夜了,既然沒有老人需要照顧,白天大部分時間都住在了李健這裡,只是偶爾回老房子看看。對於這事兒,李健雖然臉色有些陰沉,卻沒有說一個不字,白天便忐忑不安地開始了兩人的同居生活。
這天難得白天收工收得早,思量著給李健做頓好的。先去菜市場買了菜,看身上的錢還有多的——李老大每天生活得跟真正的老大似的,是永遠也記不起生活費這種小事的。心情好或掙得多的時候,他便幾百幾百地甩給白天,心情不好或遊戲廳不掙錢的話,他一連幾個月都不會拿錢給白天,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白天每天準備的好酒好菜——便盤算著去隔壁兩條街的那家滷味店買點滷排骨和豬尾巴,李健最喜歡就著它下酒。
剛走過一條街,白天發現街角開了家新店,花花綠綠的招牌,門口立著一個大燈箱,上面四個大紅色的字閃閃發光——成人用品。對上玻璃門上半裸體女郎和壯男的海報,白天的臉一下子紅了,低了頭正要加快腳步走過,白天猛然想起了曾經看過的GV裡所用的道具,再聯絡起自己每次和李健做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白天猶豫了一下,轉身進了小店。
店裡的陳列架上琳琅滿目,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性用品,一個男子見有顧客光臨,忙迎了上來,笑道:“歡迎光臨,要買點什麼?”
白天沒來得及四處打量,見店主問起便答道:“……潤滑劑有嗎?”
店主看了他一眼,連聲應道:“有有,要異性間用的還是同性間用的?”
白天沒想到其中還有這個區別,囁喻著正要開口,一個人從他的身後走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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