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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直厭惡著白天恨著白天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一遍遍地問自己,李健卻怎麼也找不到答案。
思緒如找不到線頭的亂麻般一團糟,李健懶得再多想,索性拋開一切雜念,點上一支菸躺在陽臺的藤椅上乘涼。
星空很亮,星光點點閃爍,屋外的那株三角梅在黑暗裡無聲綻放,散發出芬芳的香氣,這個夜晚,正如不久前那個夜晚一樣美麗誘人。那晚,他還記得那個小子的眼睛比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還要亮還要耀眼,他羞澀地望著他,對著他笑,輕輕地靠在他的手臂上……
李健啪地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額頭,TNND,讓你自個兒一天到晚東想西想,你當真要應了你的名字,叫“李健(你賤)”不成?那小子對你笑笑,你就把什麼都當真了,連自個兒姓什麼都忘了!李健生氣地起身,一腳踹翻了藤椅,大門突然傳來重重的敲打聲,一聲比一聲急促。
第十三章
“誰啊?敲個鬼。”李健一邊發著牢騷,一邊走過去開門。對上那明明只有十天沒見卻彷彿久違了的容顏,李健頓時怔在當場。
“健哥,健哥,快走,快……”白天氣喘吁吁,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李健一腳踢翻在地。
“你慌個球!幾天沒見翅膀倒真長硬了,誰讓你亂喊亂叫的。說,這兩天到哪鬼混了,是不是找其它的男人去了?” 李健越說越火大,抬起手正準備來個左右開弓,卻被白天一把抓住了手腕。
“健……快走,再不走就來不急了。” 白天急得直跺腳,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李健出了門快步朝巷子外跑去,“他們喊人去了,說要好好收拾你。”
“操!誰啊,誰要來收拾我?讓他們來試試。”李健掙脫開白天抓得緊緊的手,仗著晚上喝下的一瓶二鍋頭提勁。
白天沒有說話,拉著李健繼續朝前跑。李健第一次發現,原來白天的力氣這麼大。順著白天的腳步拐進旁邊一條稍微偏僻一點的小巷,李健氣喘吁吁地靠在牆邊歇息。
“你說清楚,到底是誰,出了什麼事?”李健抬了頭,斜睨著白天問道。
“就是上次來鬧事的那撥混混,他們不是吃了大虧嘛,這兩天一直暗中盯著鋪子想找你麻煩。結果你一直沒去鋪子上,他們就在這一帶到處打聽你,剛剛得了你的地址,就喊人去了。我聽到他們說要帶上鋼管、砍刀,弄個狠的什麼。”白天一邊喘著氣一邊拉起李健的手,道,“健……李哥,要不,你去我那兒,先躲兩天再說。”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說!你和他們中間誰好上了?”想起曾經在深夜與白天緊緊相擁的男人,李健恨恨地甩開白天的手,冷冷地問道。
“你……你說什麼呢!”白天的臉紅了,低了頭扭扭捏捏地說道,“我……我這幾天就在這附近,想再看你一眼。可你總不出門,我……我就……”
瞟了白天一眼,李健冷笑道:“再看我一眼?我操,你這是跟遺體告別怎麼的?怎麼著,真找到好的了,打算和我永不相見了?”李健全然忘記自己曾經警告過白天不要再出現自己面前的話,把所有的過錯全數推到了白天的身上,看似玩笑的話語裡還含著自己都沒發現的濃濃酸味。
白天低了頭不說話,半晌後猶豫著抬了頭,看了李健一眼,又低了頭輕聲說道:“是你說的,讓我滾遠點。我想過了,既然我總是惹你煩,乾脆就走得遠遠的好了,聽說南方好掙錢,我火車票都買了,就想在走之前再看你一眼。”
白天的聲音越來越輕,每一字卻都重重地落在李健的心上。
“操,你TMD、TMD……”李健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這結局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可是這憤怒,這不甘,這痛苦,這所有的所有在胸口洶湧澎湃直欲溢位的負面情緒又從何而來?
七年多了,習慣了白天時時刻刻圍繞在身邊,習慣了白天總是抬頭用傾慕的目光仰視著他,習慣了白天為他收拾殘局發洩慾望。李健從來沒想過,原來這個人,也是會灰心,會失望,會難過,會想要離開自己的。原來,他從來都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
舉起拳頭下意識地朝白天揮過去,只一瞬間,李健對上了白天驚懼、害怕的目光,心居然沒來由地一疼。拳頭擦著白天的髮根,重重地落在了他頭邊的牆上。手好疼,心更疼,疼得李健幾乎喘不過氣來。
對著白天驚魂未定的眼神,李健拎著白天的衣領重重地往牆上一按,親了上去。
這是李健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吻白天。
舌與舌交纏著,吮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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