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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能恢復到全周開車……”墨曉苦笑著捏了捏肩膀。
“有我在,很快。今天先坐出租,明天我開車送你。”
“明天放假,你忘了?”
顧準愣了片刻,笑著說:“不上班太久,還真的忘了。”
墨曉拎著提包出了門,想了想又回身抱住了顧準:“今天不想工作,我想留在家裡。”
顧準低頭扶了扶他的眼鏡:“上班去吧。”
“我去請假?”
“晚上見,明天就放假了。”
“拜拜……”墨曉哀怨的擺了擺手。
陽光照在顧準身上,影子很短促,像關門的聲音。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只是多了另一個人生活的痕跡。明明沒有多久,顧準卻幾乎想不起之前獨居的樣子,彷彿之前就是兩雙拖鞋,兩臺電腦,筷子和碗從來都是成雙出現,仙人掌和文竹生來就是一對。
一個禮拜多沒工作,便不記得工作日和休息日了嗎?
顧準走進廚房刷碗。雖然墨曉最近一個禮拜情緒很穩定,但是他為了儘量讓他舒適些,並不會在他面前弄出過響的聲音。
碗兩個,碟子兩個,湯碗一個,筷子兩雙。洗完碗之後要收拾屋子,床單也要換一換,墨曉似乎更喜歡純白的那種。
接下來便是無止境的發呆。
接下來便是做了晚飯等著墨曉進門。
如果流淚就擦掉,如果想死就努力忘記。
找工作……嗎?
似乎真的應該找工作,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一輩子窩在家裡給另一半做飯吃。可是,那種高強度的工作根本不是現在的顧準所能負荷,難道要去當廚師或英語老師嗎?就算過了自己這關,被父母知道,被顧清知道……
也許,也許該去看醫生……
可是如果能說服自己看醫生,又怎麼會拖到現在。他的生活彷彿是一個死迴圈,哪怕墨曉進駐其中也無法解開。
顧準仰著頭笑的很淒涼,淚水模糊一片。
墨曉進屋的時候,顧準坐在客廳裡沒有開燈,黑色的t恤跟黑暗幾乎融為一體。
“核桃?”墨曉輕聲說。
“回來的這麼晚?”
“你忘了?中午的電話,起刊的專訪要改稿子,我今天加班……你怎麼了?情緒不好?”墨曉摸黑坐到顧準身邊。
“習慣了,沒什麼。”顧準尋著墨曉的嘴唇吻下去。
“讓我去洗個手。”墨曉含糊的說。
“一會兒一起。”顧準用力扣住他的手,十指交纏。
(二十九)
顧準滾熱的汗混著冰涼的淚滴在墨曉背上,觸感分明,墨曉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顧準的動作更激烈了些。
那些淚比顧準的進出更讓他戰慄,他能感到顧準心裡的絕望,在砸顧準的門時他也是這樣絕望。那時他覺得自己什麼都失去了,為什麼還要忍著樓上一個陌生人,自己心裡知道那麼做沒有道理,可是不那麼做感覺自己像要死了一樣,直到他的拳頭砸到顧準身上的時候他才得到了點落荒而逃的顏面,在那之前,他連逃都逃不開。
後來顧準帶給他重新進入生活軌道的希望,他以為顧準也跟他一樣痊癒,可是他沒有。這一個星期,顧準仍是神遊天外,墨曉覺得他的記憶力越來越差,停頓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除了同居的那天給他講的那個算長的故事,他們幾乎沒有說過超過三十字的話。
顧準快死了嗎?單單想到這個,墨曉心裡就無比的煩躁。他掰開顧準的手,將顧準從體內抽出,翻身壓住了他:
“這次總該輪到我了。”
有顧準教導和親身體驗,墨曉比顧準第一次鎮定的多,沒多長時間便順利的進入。那種感覺異樣的令人熱血沸騰,身後的擴張感還在,身前的溫暖又讓他身處天堂,彷彿同時有兩個顧準,一個佔有他,另一個被他佔有。
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也不過如此。
“核桃,我把樓下的房子賣了,咱們去國外吧。”墨曉倒在顧準胸前。
“為什麼?”顧準的臉色很倦怠。
“那邊空氣好,還能結婚,咱們可以在哪裡呆一陣子,也許……”也許你好了,也許我們一起死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
“我沒事。”顧準認真的看了看墨曉,將他翻了過去,順著那些液體又一次撞入他體內,緩慢的磨蹭起來:“明天我去醫院。”
全身的血液都衝進腦子裡,墨曉什麼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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