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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放棄。

葉錦笙點了點頭，不多說。

竺溪開啟車門走下去，然後看著他開車離開自己的視線。想著自己送出去的禮物，她多少有點失落。

就知道他不會回來，所以她才會去醫院找他，誰知道還是這樣，他知不知道，她有多希望他能回家看看……

嘆了口氣，她慢慢地轉過身子，慢慢踱著步子回去。

是夜，他靠在窗前，手中的高腳杯裡紅酒搖晃，古典樂的曲調迴盪在房間內。沒有開燈，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高樓下的城市。

喧囂、狂歡，這是很久以前都沒有過的東西。就像，他和那個人的感情，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安德……”最最眷戀的名字從他洋溢著笑容的口中喃喃發音，左手邊的照片躺在那裡，照片上兩個人的笑容燦爛得像是奪走了太陽的光芒。

薄唇觸碰著杯壁，他扯起一抹苦笑。

兩年前，他，葉錦笙，大四。當時他和他的室友遊安德產生了感情，沒錯，他們是Gay，是很多老古董都不能接受的Gay。

他沒有告知父母，因為他清楚他們是什麼樣的思想，偏封建保守的家庭裡，卻出現了他這麼一個……敗類？

他在那一年的春節帶著遊安德回家裡，只說，遊安德的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寒假準備住在學校，他們是室友，又是好朋友，他想讓他過個好年，所以把他帶回了家。

母親的電腦突然出了故障，那天家裡沒有人，所以她拿了自己的筆記本，在裡面找到了他和遊安德親密的照片。

作為情侶，有那麼幾張照片並不奇怪。而用他們的話來說，最不該的，就是他們都是男人。

一陣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遐想。他換了個姿勢，側過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我是葉錦笙。”

“你今天不回來嗎？”蒼老而憂鬱的女聲，隱含著不安。

是她？他這才好好定眼看了螢幕上的號碼，依舊是那個熟悉而陌生的電話，便淡淡地說道：“什麼事？”

“今天是你的……”

“生日禮物她已經給我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掛了。”葉錦笙很好地剋制著自己的不耐煩道。

“等等！”對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起來，“錦笙，難道你還要繼續下去嗎？你們不能那樣啊！你……”

“不能怎樣？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因為是您的兒子，所以需要按照您的心意去做，否則就是不孝。這一招，您在兩年前已經用過了。安德已經走了，去了美國，您還要怎樣呢？”他依舊保持著該有的儀態，冷靜地說完一場段話。

他本來不是這樣，想從前，他也有過活潑的時候，經常約幾個人出去喝喝酒吃吃飯，都是常事。

這一切，都是毀在他們手上的。遊安德離開以後，他沒有多糾纏，甚至立刻投入了新的生活。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改變。

徑自掛了電話，他並不想再聽到說教的話。要討論的，兩年前就已經有了結果。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能夠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

就算以後娶了一個女人生下了孩子又怎麼樣呢？他能愛嗎？不能！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禍害那些女人？

對於那個冷血的家庭，他早已經不想再留戀下去。如果不是因為還有竺溪，他連一點點的關係都不想再扯上。

不過，他不會再因為那件事情去和他們較真生氣了。遊安德決定去美國，也說明了什麼，不是嗎？若他對自己真的可以不離不棄，就決然不會因為一兩句話離開。

葉錦笙，這一個名字在葉家向來都是順從的代表，而且，是萬事順從。家裡發生這種事情，父母也難以啟齒，他兩年沒有回家，親戚問起來，他們只好推脫說他在醫院很忙。

的確，他習慣了走上他們鋪好的路，但是，愛情，也能安排嗎？

註定，又是不眠夜。

☆、第二章，純粹的欣賞

其實，葉錦笙的生活很單調，上班、吃飯、睡覺構成了他生活的三要素。他不再過多的去公眾場合，越來越喜歡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享受安寧帶給他的片刻感動。

又到春節了，這是他離開自己的第二年，也是他獨自一人的第二年。因為醫院裡不少醫生也在埋怨無法回家過年，要值班，反正他是一個人的，所以乾脆與當值的醫生換了班，先替著。

這樣，那邊也能有交代了。藉口向來都是這麼好找的。

還沒到下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