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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釋手。
陸洐之心想他真無法放他走了,治癒的物件還是得放入手心裡,成為自己的,才能安心。
他很直接就說:「我們交往吧。」當然,不會是一般的「交往」。
喬可南很聰明,問他:「交什麼?」
他說:「炮友。」
他是一開始就不打算談感情的,不論物件是誰都一樣,秉持了快三十年的原則,沒道理隨便破壞掉,他很喜歡喬可南,但不是愛。
即便是愛,有些東西,他不可能放得了。
他以為喬可南受過情傷,該能比他看得更開,沒料居然……嫌他不乾淨。
偏偏對此,陸洐之無話可回,他定期有做身體檢查,但與他有過關係的人,太多太多,相比喬可南,他這兒確實是一本爛賬,厚度堪比辭典。
喬可南提及他前伴侶的事,說:「儘管不是他單方面的問題,不過……我就是挺不喜歡的,那種你上我我上他的關係。」
陸洐之反問:「你想我們談感情?」
問出這句話時,陸洐之心情很雜。
他既希望喬可南說不,又覺他說了不,自己會怎樣呢?
答案很快揭曉,喬可南搖頭當下,陸洐之隱約鬆了口氣。
他直覺跟喬可南牽扯得太深,會改變許多原先賴以為生、視作信仰的東西,就像在一個半路出家的佛教徒面前,飲酒吃肉,做盡誘惑之事,引導他往非計畫好的方向走。
那裡不是陸洐之想踏入的世界。
無奈,喬可南太吸引他。
吸引得他無法自控,擁抱那人的感覺太好,好得令他心知愚蠢,仍想誘引,在他算計以外的是喬可南居然真的雷打不動,陸洐之覺得自己像個在瞎子面前跳豔舞的女郎,哭笑不得。
說實話,喬可南不願,就算了吧,交友本就是你情我願,遑論炮友?
陸洐之緩下了對青年的慾望,轉而去找更與他志同道合的人,酒吧裡這樣的人不少,大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與他搭訕的人多數條件良好,知情知趣,一夜過後,一拍兩散,喬可南看似大度,實際認真到了骨子裡,他別沾惹,對兩人都好。
然而看見喬可南與另一個溫秀青年,在酒吧裡親膩依偎,相互喂酒的畫面,什麼顧忌,通通被陸洐之拋到了腦後。
他只差沒上前搖青年肩膀,安掬樂的名聲不比他好多少,你能與他扯上關係,與我卻不能?
陸洐之難得灌起了酒,越看越撓心,連肺都快抓穿,好不容易夜深了,見喬可南把安掬樂送上車,沒一塊走,才把悶了一晚的氣給吐出。他沒醉,純粹只是依循本能,想在另一個人吻過的地方,重新烙下自己的痕跡。
他甚至像只發情的狗,討好地拚命蹭:「讓我做、我想做……」
「欸……」喬可南心軟,猶豫了會,終是讓他為所欲為。
陸洐之不喜歡太粗暴的做愛方式,這次卻把人綁住了,他隨身帶了KY,然而最終用自己射出的液體取代,做了潤滑。
這在以往從未發生,即便是最莽撞無知的年少時代,他都沒這麼做過,他甚至做了另一件失序行為──他在喬可南頸脖上咬出了痕跡,那麼堂而皇之,那麼理所當然。
他讓青年喊他哥哥,這是同志間的愛稱,他沒聽人喊過,卻很想聽喬可南這般喊他的音調。
結果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美好。
兩人都射了,接吻的時候,喬可南漆黑的眼珠在車燈映照之下,像面鏡子,牢牢吸附著他的身影。
如此酣暢淋漓的性愛,無法說前所未有,但也很難取代,喬可南像是覺悟了,說:「我同意跟你打炮,但你不能跟別人,你要想跟別人這個……我們就切。」
陸洐之一愣,沒聽過炮友間還要遵守那一對一的規則,這和情侶交往有啥不同?
他單純好奇,反問:「你怎知道我有沒跟別人做?」
喬可南大略也明白這很難證實,索性道:「自由心證唄!要我說,別跟你扯上關係最好……」
他口氣一派天大不幸,陸洐之悻悻,掐了他的下身,冷聲問:「別跟我扯上關係……最好?」
「欸欸,別揉了別揉了,要硬了!」
……
喬可南同意了和他成為炮友。
他是個很坦率的青年,坦率地面對自己身體上的慾望,坦率地面對自己感情層面的顧慮與掙扎,在給他鑰匙的時候那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猶豫陸洐之不是沒看見,遂道:「我家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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