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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重點不對吧。鄭昱低頭忍著笑不出聲,跟這母子倆在一起時間久了臉上都發僵。
病友也聽出來了,哈哈大笑。
見兒子回來老太太這次是真趕人了,她中氣十足的吼鄭昱:“回去!這幾天你睡過一個囫圇覺嗎!”
夏景行怕了她,扯了鄭昱撒腿就跑直塞到車裡。時間已經很晚了,停車場裡沒人,他抱著鄭昱久久親吻,分開後又定定看著眼前的人不說話,這回是一聲謝謝都沒說。
反倒是鄭昱先開口:“回去吧,別擔心都沒事。接下來幾天我會很忙,這週六的儀式得延後了。”
夏景行點點頭又搖搖頭,鄭昱在他頭上揉了一把開車走了。他一年到頭進不了一次醫院,這段時間真是在醫院裡泡了個夠,先是夏景行再是夏家老太太,如果可以他真是希望以後再也不用在醫院裡過夜了。
THU、Fri
第二天夏景行回律所彙報了工作順便請了兩天假。他纏著心內主任把老太太的情況問了個遍,用藥治療,如何調理,注意事項,事無鉅細。中途回家收拾打掃了一番,又做了飯送到病房來,讓連吃了不少天醫院盒飯的病友們羨慕得兩眼發綠。後來忙著忙著不知怎的就趴在老太太床邊睡著了,被老太太搖醒轟回家補了一覺。
可憐鄭昱,夏景行不知道的是,他的主人昨晚離開後回家稍事休息然後又直赴機場接人——救兵來了,正達貿易公司真正的一把手,他的父親。國際航班晚點加上海關盤查,他把人安頓好折回家裡洗個澡換身衣服,正好接著上班——通宵達旦。
星期五鄭昱全程充當司機和地陪,被老爺子拉著連跑兩個大院。見到老朋友老爺子也很高興,聊天吃飯喝酒玩鬧,直到下午鄭昱才把喝得滿臉通紅老爺子送回酒店。他知道有些事情算是辦妥了。
他惦記著那邊夏家老太太該出院了,連忙又開車直奔醫院病房,還沒進門就聽見老太太數落她兒子:“這樣可不合適啊小夥子。怎麼說我也當了三十來年大夫,別人不懂我還不懂啊。你就知道聽主治的就是不信我,重色輕娘啊。”
“您說什麼呢!”夏景行低著嗓子吼。
鄭昱但笑不語。認識這麼久他也明白了,老太太是逮著機會就擠兌夏景行,誰讓那個悶葫蘆平常不哼不哈的讓人欺負起來倍有成就感呢。不過他知道老太太是故意的,她兒子對她是真緊張,繃得緊緊的不放鬆不行。來病房之前鄭昱也去找過主治,確認出院沒問題。
眼看夏景行就要氣急冒煙,鄭昱適時插進來笑著說:“媽,您喝點水吧,我去辦手續。”
“您……你剛才喊我媽什麼?”
“喊媽,要不你以為住院時候誰籤的字?”老太太白眼他。
夏景行天旋地轉,他覺得自己只是離開三天,世界已經變得不認識了。
辦完手續鄭昱正要走,被老太太喊住:“你這樣別開車了,讓小行送你。”鄭昱沒多想點頭謝過。他也快扛不住了,整整五天連軸轉幾乎不眠不休,勞心勞力精神緊繃,到此刻公司沒事了老太太也沒事了,硬撐的一口氣鬆下來眼皮都要抬不起來,他也不客氣,上了車直接闔眼睡過去。
夏景行看著掩不住疲倦和眼底血絲的鄭昱陣陣心疼。他不知道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直覺告訴他絕不僅僅是醫院陪床這麼簡單。他平穩的把車開回中森花園,停車,熄火,俯身正要抱鄭昱的時候鄭昱睜開眼睛。
“怎麼,要抱我啊?”
“又不是抱不動。”
“沒到這地步。”鄭昱看著他笑笑,兩人一起上了樓。
夏景行給他放水泡澡,又做了一大鍋牛肉粥留在廚房便走了。他還得回家給老太太做晚飯。
第二天副總和財務都被放出來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老爺子出馬果然不同凡響。鄭昱和法務去接人,見兩人都挺萎靡的二話不說先把人送回家,有事以後再談。鄭昱回了趟公司,該掃尾的掃尾該佈置的佈置該安撫的安撫,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總算落下帷幕。
老太太是真的好了,夏景行確認再三再三,惹得老太太差點不耐要把他扇出家門。星期天他一早起來買菜,然後開車到中森花園。
鄭昱家裡很安靜,只有茶茶出來迎接他,高興的繞著他的腿轉圈圈,夏景行蹲著給她撓下巴撓耳朵撓肚皮撓屁股,撓得手都酸了茶茶才滿足作罷,邁著小碎步到窗邊看風景。
他到廚房準備早餐,看時間差不多把自己收拾好,輕輕推開主臥的門。
臥室裡光線昏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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