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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王阿姨你關燈鎖門吧,我先去停車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哲哲已經不太記得他昨晚和景遠親過嘴的事了。=3=醉酒斷片
☆、攤牌
在景遠打算冷處理和許寧哲這段關係期間,他反反覆覆地想了很多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好事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把他當寶一樣喜歡的人,就算被自己這麼莫名其妙地冷落依然還是一如既往勇往直前,好像一顆自身會發光的小太陽一樣,無論對方有多冷都要抱過來給對方取暖,而當然這個人在他心裡本來就是一個值得被當做寶貝一樣來疼愛的人。
努力嘗試著忽略他的每一天都坐立難安,每一次看到他受到打擊的小表情小眼神,他就覺得心煩意亂自責得很。景遠忍不住想象若是有一天他把他這些不屈不撓的把愛人當成寶一樣來貼心地喜歡討好的付出給了別人,他一定會嫉妒得發狂。
一直以來,在景遠的心裡,愛情是最不重要最不必要的事情,太感性的東西始終會擾亂平靜,而責任卻能讓自己保持冷靜客觀理智。所以他習慣於理性分析,即使遇到再大的挫折和困境也一樣可以儘快收拾心情從頭來過。
從前和一個人再投契親密也依然可以把那份喜歡的心情放在心裡,表面上雲淡風輕,在心裡不斷催眠自己無所謂,久而久之就真的無所謂了。
可是這一次在許寧哲身上失靈了,他竟然第一次有想要反問自己的衝動,為什麼責任總是要大於一切凌駕於一切,為什麼不可以為了自己任性一次,為什麼明明喜歡一個人卻要讓自己裝作不喜歡還要讓對方也疏遠自己?
遇見一個適合又喜歡的人的機率已經足夠小了,如果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不是最想要愛的那個人,那麼和孤獨終老又有什麼不同,那些所謂的責任又還有什麼意義?揹負著自己組建的家庭,心裡念著想著的卻不是枕邊那個人,這樣其實才是最不負責任的行為。
他想起了許寧哲的那句話,我只要最好的,否則我寧願什麼也不要。
我只想要在我心裡面最好的這個你,否則有沒有愛情都一樣,有沒有愛人都可以走完這一生,有沒有兒孫繞膝的晚年都將孤獨地死去。
許寧哲把生日禮物送給景遠之後,他們的關係似乎有所回暖,至少許寧哲自己單方面就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景遠有心事,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總是有強烈的感覺,他不敢問,他怕景遠一句“不關你事”丟過來,他心再寬也是會覺得無地自容。
那天景遠出去和贊助商籤合同,但是到了停車場才想起來合同漏在了辦公室,便打電話給許寧哲讓他下來停車場拿辦公室鑰匙幫他把檔案拿下來。許寧哲接過景遠手裡的鑰匙,看到上面掛著的是自己做的那個手機繩,瞬間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他看著景遠,景遠卻故意躲開了他的眼神催他快上去拿檔案。
他開啟辦公室的門,貓著腰在抽屜裡面找合同,裡面有幾個黑色資料夾,他拿出來逐個翻開檢查,沒想到在第一個資料夾的工作資料下面竟然夾著一張畫,是那張許寧哲以為被揉成紙團扔頭的寫著“喜歡嗎”的素描肖像,他忍得好辛苦才沒有笑出聲來。
他拿著那張畫和合同再次走回停車場的時候,離得很遠就知道景遠站在車外和凌偌鴻說話,停車場太空曠,連呼吸都快能引起迴響。
凌偌鴻的告白他沒有完全聽完,只聽到最後那句“我很喜歡你”,但是景遠的回答他是聽得明明白白了,景遠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許寧哲?”
“不關你事。”
許寧哲剛才亢奮得快要燒起來的心情彷彿遭冰水澆了一樣徹底熄滅,怪不得對我視而不見,怪不得對我不聞不問,怪不得刻意疏遠我,原來是有了喜歡的人,原來是要刻意避嫌了。
他快步走回後樓梯間,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控制著那些隨時會潰堤的委屈,卻也因此略過了凌偌鴻給景遠的回答:“你會後悔的。”
他再次從後樓梯出來的時候,景遠已經回到了車裡,他把合同往車窗裡一丟轉身就走了,景遠甚至還來不及發現他臉色的異常。
景遠簽完合同回到公司正好趕上了下班時間,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有多才看到許寧哲磨磨蹭蹭地從大樓裡出來,便叫了他上車。
“總是這麼遲,下班也拖拖拉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的嗎?”
“以後不會了。”許寧哲的聲音很奇怪,好像生了大病一樣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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