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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的聲音,更不能知道當時的他性格如何,同過去有什麼分別。
就連當時的安迪所經歷過的感情,有些也已被抹去了痕跡。
“分手了?” 宋家源問。
左安迪笑笑:“我同很多人分過手。也愛過很多人。”
似在強調一般,再一次在宋家源面前示威。他的話令那些連分手程度都未曾到達的感情,顯得更加蒼白寡淡。
宋家源訕笑,在異國他鄉的無數個不眠之夜,他幻想這裡有人也同樣為他輾轉難眠。然而現實豈會如同電影般夢幻。事實是,該愛的愛,該分手的分手,他的面孔並不會每夜出現在對方的夢中,浪漫的光影也不會因為少了他而失色。
左安迪的生活多姿多彩得超乎他想象,也精彩過他自己的生活百倍。這讓宋家源回憶起自己那許多個難以啟齒的夢境時,感覺格外諷刺。
“你呢?”左安迪依舊輕鬆地微笑,第一次主動問他類似的問題,“你有沒有戀愛?”
宋家源正要開口,宋母的叫聲忽然從隔壁傳來。
“媽,我在,馬上來!”宋家源匆忙應了一聲,向左安迪點頭示意,然後疾步走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4 章
宋母的病情十分反覆。精神科醫生也說,她的情況應該要儘快入住專科院接受看護才行。只有經過更嚴密的觀察,更仔細的診斷,才能查到病根對症下藥。這件事上宋家源比誰都著急,私家診所除了初步診斷和開具藥物外並無能力提供進一步的治療,但進入綜合醫院,就必然被宋伯年掌握行蹤,到時候人被抓回去不說,就連以後母子是否能夠相見都成問題。
“在想什麼?”宋家源安撫母親睡下,帶上門走到客廳,見到左安迪一直在外面看著。
安迪看看那扇關閉的房門,回答:“在想我自己的母親。”
宋家源回憶起那個有些朦朧的形象。左母在十餘年前曾一度是八卦週刊上的風雲人物,圍繞她的各種花邊新聞幾乎從不間斷。誠然她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子,甚至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模範妻子。但很多人卻也忘記,當年她拋頭露面所拉到的保險收入都全數投入了左父那間風雨飄搖的工廠裡。最後左父病故,工廠破產,他所欠下的鉅額借款最後也由左氏母子償還。
左母高調張揚、堅韌強悍,如同一株耐寒植物般在嚴冬裡迎風招展。不得不說,他與宋家源的母親是兩種極端。左安迪的身上隱約也有他母親的影子,宋家源覺得他的眼神有時會透出一股憤世嫉俗的嘲諷,彷彿這世俗的規矩都用來被破壞的。而那些曾經打壓過譏諷過他的人,也終有一天會被他踩在腳下。
安迪看著宋家源,只是平靜道:“有時候堅強並不是理所當然的。”
宋家源卻因為這一句話深受觸動,他說道:“那個時候,我不該受父親的要挾去美國。”
這一個決定讓他錯過太多。而那個令他為之犧牲一切遠走他鄉的母親,也並沒有因此獲得安寧。生活在宋家,究竟與生活在監獄有何分別?宋家源甚至想,如果可以,當初自己就應該盡力一搏,如果宋伯年還顧惜這一點親情,在乎他這一條血脈,就不至於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讓警察把宋母送到冰冷的監倉裡去。
宋家源知道,當初的自己去威脅父親,至少比現在有力。當年宋伯年只得他這一個兒子,而現在,今非昔比。
十幾年的異鄉生活,現在看來像一樁騙局。天曉得這件事是不是羅瑤出的主意,她知道在宋家宋母已經對他沒有威脅,而宋家源會是她最大的敵人。所以她先下手為強,將宋家源流放了出去,一放十幾年,直到自己生下合法的遺產繼承人才鬆口讓他回來。
左安迪道:“當時你都還沒有成年,又能做些什麼?就是現在,我們要救出你母親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樣的事要是放在十幾年前,無非是斷送你的前途和未來而已。”
“只希望現在不要太晚。”宋家源痛苦地扶住額角,他的眉頭深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啟過。
“不會太晚,”左安迪安慰他,“現在你回來了。一切總會好起來的。”
宋家源感激他的支援,緩緩點頭。
很快,喬正邦也回到公寓來。
他癱倒在沙發上喝下一大杯水,像跑完馬拉松一樣疲憊,等到略微恢復一點精神,就道:“房子找到了。該死,我都沒給女友搬過家,一早上下了訂金,就去傢俱商店挑櫥櫃沙發。原來金屋藏嬌這麼累的。”
左安迪笑:“累到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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