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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啟元應該保持絕對低調,不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的意見。
去法庭親自聽審?想都別想。
榮啟元看著載著榮景笙的黑色轎車緩緩地滑出去,心也跟著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祈禱。
老天,不要讓他坐牢。
他才回家沒多久,連家裡的路都沒摸熟。
他們才剛剛開始學會和對方溝通。
從前我不懂得應該怎樣對他好,現在我懂了,不要讓他再離開……
輕輕的敲門把他從沉思里拉了回來。“先生,”他猛然抬頭,看到梁詠詩推門進來。梁詠詩警惕地看看左右,“請問您有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榮啟元茫然點頭:“有。你不是——應該去法庭嗎?”梁詠詩狡黠地眨眨眼:“是啊,我正準備去。而且我的車上還有三個空位。”
榮啟元眼前一亮。
一個小時以後,花都市法院的法庭上。
控辯雙方律師的辯論已經進行到了最激烈的階段。關於榮景笙打人一事是沒有爭議的,因為當時在場的幾千學生、所有的家長和所有的媒體記者都親眼目睹他把蔡家傑打下了講臺。辯論的焦點集中在幾點上:蔡家傑受的傷究竟算是輕傷還是輕微傷?榮景笙打了蔡家傑的行為到底是個什麼性質?而蔡家傑當日的行為究竟有沒有威脅到總統?
榮啟元被帶到小休息室裡待著。雖然能聽得到外面的說話聲,但是卻什麼都看不見。律師們傳了一個又一個的證人,卻始終沒有向兩個當事人——榮景笙和蔡家傑提問。看起來非常簡單的問題,繞到最後都變得雲遮霧罩,連榮啟元自己都聽不明白他們究竟在說什麼。
榮啟元想,也許自由黨的策略成功了。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這潭水攪混,混到大家都看不清事實的真相的時候,他們就可以非常適時地把所謂的“真相”丟擲來,誤導他人。
他們終於問到了榮景笙。出乎意料地,對方律師只問了幾個很簡單的問題。
“榮先生,請問在畢業典禮之前,您認識蔡家傑先生或者是聽說過他嗎?”
“榮先生,請問畢業典禮當天,您是否親眼目睹蔡家傑先生身上攜帶足以傷害他人的兇器?”
“榮先生,請問在您出手打傷蔡家傑先生之前,蔡家傑先生和總統先生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嗎?”
答案無一例外地,都是“沒有”。榮景笙回答問題的時候,十分沮喪。
果然控方律師接下來立刻就宣佈,榮景笙認為蔡家傑會對總統造成威脅的想法是沒有任何事實根據的。
接著輪到梁詠詩來問榮景笙。
“榮先生,因為我們任何人都不可能臆想到您當天的所見所想,所以請您把當時事情的經過向我們講述一遍,可以嗎?”
榮景笙的聲音顯然振奮了些。
“可以。那天爸爸——也就是總統先生,在臺上給優秀畢業生頒獎,我和保護他的特工一起在臺下等他。開始的時候情況都很正常,後來,頒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也就是——呃,蔡家傑先生。他問爸爸——總統先生以前行醫的時候,是否曾經做過非法的墮胎手術。我突然覺得他的聲音很不對勁。”
梁詠詩緊接著問:“請問是怎樣的不對勁?”榮景笙說:“很陰森,很……不懷好意。後來我看到他伸手要拿他的筆,那時候他脖子上掛著一支鋼筆。我就覺得,他想做什麼對……總統先生不好的事情。因為,我在布萊頓國上學的時候,曾經聽說過有一個學生,他用鋼筆吸了滿滿的帶病毒的水去刺他討厭的同學,好讓他們生病。我很擔心蔡家傑先生是不是也有那樣的企圖。我本來可以用擒拿術抓住他,不讓他受傷的。但是,我右手的手臂綁著夾板,不能動。如果我想很快地讓他離總統先生遠一點,唯一的辦法是把他打飛出去。所以,我就,打了他。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就這樣。”
他說得很慢。榮啟元只覺得聽下去真是一場折磨。榮景笙今天會站在被告席上,被別人輪番地逼問,全都是為了他。
只是為了保護他。
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榮啟元兩手放在膝蓋上糾纏著,感到空前地無力。
梁詠詩說:“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接下來是問蔡家傑。他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任何傷害總統的居心。梁詠詩他們無論蒐集了多少資料證明他對總統懷有敵意,但是隻要沒有當場抓住的證據,結果都於事無補。
到了尾聲。法官問:“雙方律師還有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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