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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往左邊歪一點點。記者們這些年很關心他的私生活,上照片的時候都會先觀察他的領帶——有幾次他生病,是鄭太太給他打的,非常端正,結果報社都炸鍋了——”
魯娜說著自己就笑了。榮景笙跟著笑起來:“你比我想的八卦。”
兩人算是冰釋前嫌。
魯娜揮揮手中的報告:“謝謝,我看完了就還回來。”榮景笙叫住她:“魯女士,有空的時候……能不能過來喝杯茶?我想聽您說說——我爸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魯娜扁起嘴唇搖頭:“在背後說別人閒話是不對的。”
榮景笙有些著急:“不是閒話!我只是想——想多瞭解他一點——您知道的,就算他一整天都在這裡,我能見他,能和他說話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魯娜愣住。她黯然低頭:“我每天只能見我的孩子們15分鐘。好吧,等我有時間。”
榮景笙感激地開門送她,然後回去繼續收拾資料室。
中午的時候榮啟元沒有回來。行程上寫著“與喬爾登大使用餐”。榮景笙和辦公室的人一起吃廚房送來的工作餐。整個辦公室一到休息時間便熱鬧起來,年輕些的人端著盤子到處走,你吃我一塊肉,我搶你一根青菜,彷彿一家的兄弟姐妹。榮景笙自己窩在榮啟元的座位旁邊吃了,只覺得自己和他們隔著一個世界。
下午,榮啟元還是沒有回來。
晚上,榮啟元還是沒有回來。
榮景笙把最後一個擦乾淨的紙盒放回架上。他趕在一天完工,怕的就是榮啟元明天又拿這活兒敷衍他。臨走白輝過來指點他:“門窗要關好,電器的電源要拔掉,燈要關掉。”他問白輝:“你不和——先生去參加跨海大橋通車典禮?”
白輝笑:“我通常不去那些活動的。”
榮景笙越發地失望了。白輝不去,意味著他也沒什麼去的機會。
榮啟元回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跨海大橋的通車典禮之後還有個慈善酒會,他甚至來不及換身衣服。拖著疲倦的身軀走上三樓,特工走在前面:“小榮先生,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榮景笙蜷縮在他門口的小沙發椅裡,猛地跳起來:“回來了?”
榮啟元答應一聲。特工進去例行檢查,他們就這樣無聲地互望著。榮景笙的眼睛裡有些紅紅的血絲。榮啟元有些責怪地說:“我這一週的行程都在桌上。”
——你明知道我今晚會晚回來,為什麼還要這樣等我?
“所以我要呆在這裡,才能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榮景笙在門口賴得理所當然。
“我累了。你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特工檢查完出來,榮啟元示意他下樓。榮景笙一個閃身搶先進門去,伸手攔在門口:“我只問你一句話,對你來說,是不是有用的人比較重要?”他兩眼發紅,“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壓根就沒把我放在心上!”
美好的夜啊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壓根就沒把我放在心上!”榮景笙兩眼發紅地控訴。
榮啟元愣住:“你……你胡說什麼?我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這是你說了算的嗎?”
榮景笙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明知道他欺負我!你明知道我不想見他!你還讓我去開會!”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響。有間房門開了。景筠睡眼惺忪地走出來:“爸爸還沒睡嗎?咦,哥哥?”榮景笙放下攔著榮啟元的手。榮啟元回頭去哄景筠:“沒事,我就睡了。你早點睡。”景筠不滿地瞟一眼榮景笙,轉身回去了。榮啟元想了想,又往榮景筌房裡去看了看。景筌早睡得死沉,還好沒有醒過來。
出來卻見榮景笙還攔在那裡,揮手叫他:“你,進來再說話。”
榮景笙憋著一口氣進去,甩上門,一屁股坐在沙發裡,臉卻扭向了窗外。
榮啟元走到他身邊坐下,“你……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不高興?”
榮景笙沒好氣:“你才知道?!”
榮啟元哼笑著不說話。
其實他是早就知道了的。榮景笙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所以在榮景笙說“有認識的人”的時候就明白了。他當然也知道榮景笙非常地不情願去開會,不願意見到唐俊賢。但是,他還是叫榮景笙去了,而且幾乎是強迫式的。
“你說過要跟我混,還說要把我會的都教給你。這就是我要給你上的第一課,就是怎麼和你不喜歡的人相處,甚至,是怎麼和你的敵人相處。這個世界不是一個人能主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