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啟元。
裡面有很多的辛酸,很多的不甘,很多的思念,很多的渴求。
榮啟元兩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傻瓜。”
他用力地抱了回來,手緩緩地滑到了榮啟元腰上。
在旅館
榮景笙用力地抱回來,手滑到了榮啟元腰上。
“爸爸……我想你。”
話是熱的。人是熱的。在後被緩緩撫動的手也是熱的。溼熱的氣噴在耳邊,帶著非同尋常的意味。
那隻手像條危險的毒蛇,緩慢而堅定地滑到了榮啟元睡衣的邊緣。
榮啟元渾身打了個寒顫。榮景笙立刻就停住了。榮啟元推開他,他們終於回到了可以對望的距離。
那兩隻手還戀戀不捨地貼在榮啟元身上。榮啟元把它們扯了下來。
“你……”
榮啟元知道自己不用再問下去了。榮景笙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那樣的熱度,那樣彷彿可以將整個世界都融化的熱度,不是一個兒子對父親應該有的。
所以一切的不尋常都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會那樣緊張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會那麼敵視自己親近的和想要親近的人。為什麼會那樣忽冷忽熱。為什麼會……
榮啟元只恨自己太遲鈍,發現得太晚。
自己的心又放得太多,太重,太遠。
已經收不回來了。
他知道,他們四目相對的那個瞬間,喜悅不是榮景笙一個人的。
當他們緊緊相擁的時候,熱度也不只是榮景笙的。
然而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越雷池半步。哪怕是想一想都不可以。
“你回去睡覺吧。當心,彆著涼。”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很無力,連自己都覺得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力度。
榮景笙一動不動靠在門上,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然而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榮啟元不放,像落進大海中的人死死抓著一根稻草那樣,絕望地等著榮啟元改變主意。
榮啟元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心軟。
只要稍稍放鬆便會墮入深淵。萬劫不復。
“回去吧。”他加大了聲音,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刀,要把兩個人之間的血肉羈絆生生斬斷。手心像是被利刺穿透了那樣疼。然後,冷靜而決絕地——
“記住,我是你父親,你是我的兒子。我們之間,僅此而已。”
說著,手探到榮景笙身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拉開了門。榮景笙被門推得幾乎向前撲倒,榮啟元卻閃身出去,“阿利利——”
阿利利就站在門外三米處,正警惕地看著四周。榮啟元開門的時候他就大步走了過來,“先生?有什麼事嗎?”
“請通知機場,叫空軍一號準備好,我們回去。”
“現在?!”
“是的。現在。”
“好的。”阿利利沒有再多問。他打了個響指,在遠些地方巡邏的特工立刻跑過來一個替他的崗,他則下樓去用車載電話通知機場。
榮啟元轉身回房,榮景笙還站在那裡,看著他,一動不動。眼裡的熱已經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絕望的乞求。彷彿是被帶到森林深處的孩子,在乞求父親不要拋棄他。
榮啟元心一橫,說:“現在,我以沙羅海陸空總司令的名義命令你,回去睡覺!”
榮景笙渾身一震,眼簾終於緩緩垂了下去。
“懦夫。”嘴裡輕輕地吐出了這樣兩個字。
榮啟元幾乎是半推撞地把榮景笙推了出去,然後立刻就狠狠地關了門。他像淪陷逃亡那樣慌張地收拾東西,彷彿身後有張著大嘴的惡魔在追。
不久之後阿利利來敲門,低聲說:“先生,我們可以出發了。”
榮啟元小聲問:“景笙回去了嗎?”
“沒看到他,應該是回去了。”
榮啟元這才開了門。他把一個紙條交給阿利利,“麻煩你,交到三零五號房,給李銘哲先生。”
阿利利匆匆去了,而他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樓。
真的是在逃亡。他甚至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就連飛機起飛的時候,都沒敢看回地上。雖然知道那個小鎮已經在十公里外,哪怕榮景笙是用望遠鏡在看,也看不到自己了。
一路都混混沉沉,不敢動腦子再想什麼。只要念頭一動,就會立刻想到榮景笙那樣看著他的眼神。
還有榮景笙輕蔑地,絕望地吐出的那兩個字。
懦夫。
他很想爭辯說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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