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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啟元疲倦地閉上眼睛。榮景笙等了幾秒鐘沒等到迴音,立刻又問:“你是不是打算讓他們分開?喂——”
榮啟元勉強回答,“分開也是個辦法。他們都還只有十幾歲,未必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再說,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景筠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如果這只是景筌單方面的一廂情願,他這樣做也可能會傷害到景筠。我們至少得想辦法,讓他們都不受傷害。”
榮景笙毫不客氣地說:“景筠只是在逃避而已,就像你一樣。他找女朋友也好,和景筌吵架也好,都只不過是為了逃避罷了。因為我看到景筌強吻他的時候,他連推都不推一把。”
榮啟元的頭疼瞬間加重一倍。
明知道景筌和景筠那樣……是不對的。但是聯想到自己和榮景笙,他實在沒有那個立場去指責他們。
愛就像行星撞地球,擋不了,躲不過。碰撞的火花過去了,心裡也難免留下一個大坑。
他無奈地問:“那麼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放任自流,讓他們去,什麼都不管?”
榮景笙再蹭過去,“我可沒有這麼說。”榮啟元彈簧一樣跳起來坐遠了些,“你沒別的什麼要說的了吧?回去睡覺。”
榮景笙捋起衣袖靠到他身後,用拇指給他輕輕按摩兩邊的太陽穴。半哄半撒嬌地說:“心煩的時候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這樣對身體不好。你不想說話,我就陪著你不說話唄。”榮啟元伸手想要扯開他,他卻又順勢把手按在了肩膀上,輕輕地推拿。
真的只是推拿而已,再沒有別的不應該有的舉動。
榮啟元閃不過,由著他按了一陣。終究還是狠下心,“夠了夠了,我要睡了,你也回去吧。”榮景笙說好,放手的時候卻又趁機湊上去在榮啟元唇上親了一口。榮啟元要推他,他卻已經閃得遠遠的。
榮啟元不免有些懊惱,又起生自己的氣來。每次都是這樣,無論心裡下了多大的決心要冷眼對榮景笙,可是當榮景笙湊過來揉他捏他抱他的時候,還是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榮景笙倒真的聽話地走開了。走了幾步,站得遠遠地說:“對了爸爸,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說。這週六的燒烤聚會,能不能請我的一個老同學全家來?他是我在弗蘭斯認識的,說了名字你也不知道是誰。不過呢,他爸爸碰巧是民主共進會的議員。”
榮啟元一下坐直了身體:“你認識昆士理的兒子?怎麼不早說——”
榮景笙擠擠眼:“對了,我明天再去查查景筠的女朋友是誰,叫上她全家一起來好了。到時候我們在旁邊看,不就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
不等榮啟元首肯,就給他合上門:“爸爸,你也早點睡。”
榮啟元仰後坐倒。他今晚大概又要睡不著了。
爸爸的桃花都退散吧!
自從上次榮景笙把“相親燒烤會”砸了之後,榮啟元就認認真真地學起阿美利加總統來——只邀請諸如孤兒院的孩子、某市優秀小學生代表之類的小孩子參加燒烤會。來的都是不認識的人,還都是些吵吵鬧鬧的小孩子,景筠和景筌自然也都興致缺缺,倒是榮景笙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每次有孩子們來,他都赤膊上陣親自給他們烤肉吃。
孩子們紛紛表示:說景笙哥哥壞話的記者都是大壞蛋!
還有不少孩子一邊咬著烤肉一邊眨巴眨巴大眼睛說:“景笙哥哥以後也當總統吧!”
榮景笙奇怪問:“為什麼?”
孩子們說:“因為這樣以後我們還可以再來吃你的烤肉!”
榮景笙:“……”
榮景笙把小客人們招呼得太好,榮啟元這時候通常都只能在一邊微笑,順便也蹭兩串烤肉吃。“奧斯特利亞紫薑粉”已然成了一個遠年的笑話。
所以這天的燒烤會上忽然又來了許多重量級的客人的時候,榮啟元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第一個到的是李銘哲。因為議員昆士理要來,榮啟元礙著身份又不大好直接去跟他交涉,人民黨必須有個身份相當的人物出場。榮啟元老實不客氣地把他抓過去一起商量怎麼對付昆士理。
周圍自然還是有不少記者擺好了鏡頭等著拍照的。好在榮景笙很及時地衝到最前面去擋“炮火”,把那群記者逗得哈哈大笑。沒人留意榮啟元和李銘哲到底躲到樹後面幹什麼去了。不多時外圍的記者們忽然躁動起來,刷地都站起來對著車道沒命地按快門。榮啟元一眼望過去,頭皮一炸。
有輛閃眼的車剛從車道上駛過來——整個車身都是金燦燦的黃色,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