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
“不————————”景筌瘋狂地大吼,忽然猛地把普圖和祝愛蓮的手都掙開了。他翻轉槍頭,把槍口對準自己,猛地扣下扳機。
祝愛蓮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榮啟元再次被疼痛喚醒。
痛覺深入骨髓,彷彿是纏在樹上的藤蘿那樣要把他吞噬掉。他的意識無時無刻不在拼死掙扎。他真怕自己的意志稍一鬆懈,就會疼得立刻斷氣。
哪怕是在昏昏沉沉的時候,他也隨時提醒著自己。
孩子們還沒有回來。要活下去。
要好好地照顧他們。
要反省自己,做個像樣的爸爸。
要……
“先生?”護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要喝水嗎?”
“嗯……”
病床被抬起來一些。他從平躺變成了半躺。護士把水杯舉到他唇邊,他勉強張嘴喝了幾口。護士又問:“先生,外面有位白先生和魯女士要見您。”
他點點頭,示意可以讓他們進來。
微溫的水滑進胃裡。意識漸漸變得清醒了。他看到白輝和魯娜邁著沉重的步子進來,兩人並肩坐在他床邊的沙發裡,臉上既有疲倦,也有無奈。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醒著的時候見到他們,可想而知他們這段時間該有多辛苦。
“別這樣,我不是沒死嘛。”他試圖把氣氛變得輕鬆一些,很辛苦地擠出了一個微笑。
魯娜沒好氣地說:“你沒死,我們都要給你嚇死了!阿利利李勳那群人是吃白飯的嗎?竟然讓人帶槍進了國會大廈!”
榮啟元安慰她:“從古到今,死於暗殺的元首,不計其數。我已經,很命大了。”
她撇撇嘴,“就你樂觀。怎麼樣,能見記者嗎?”
白輝打斷她:“喂,我們好像剛剛說過不談媒體的事吧?”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讓先生親自封掉他們的嘴巴。”她從包裡掏出來幾張報紙,“您自己看吧,亂成一鍋粥了。”
榮啟元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她:“魯姐姐,我不要看。我頭疼。”
魯娜倒抽一口冷氣,“真受不了——”咳嗽一聲,用誇張的語調讀那些報紙:“總統國會中槍,疑為情殺。”
榮啟元:“呃……”
“上面說您因為最近和安達親王關係親密,惹到了以前曾經和安達親王交往過的世界最大黑幫的小姐,那位小姐派人來殺您。”
榮啟元開始考慮見記者的可能性。
“別的呢?”
“‘改革的代價是流血犧牲’,這篇說您上任以來推動了太多改革法案,這次的土地改革還觸及到國家的根基。為了社會的公平強行要求莊園主出賣土地,那樣違反經濟自由的原則,更是要莊園主們的命。所以他們也要您的命。”
榮啟元點點頭。“這個還像話。”
“‘人民黨漸行漸左,沙羅或成社/會/主/義國家?’這篇專門從您的政策裡挑社會福利和公平改造的部分出來單獨分析,還建議您把人民黨改名叫【遮蔽】黨。”
“噗……”
“但是您躺在醫院裡,我們唯一能對外公佈的是您的身體狀況和治療的進度。案子是警察總署和安保辦公室在查,我們也插不了手——您看,就讓他們鑽了空子胡說八道。”
榮啟元嘆息:“我知道了。這些記者真是……不進棺材就躲不掉啊……”
魯娜斜眼:“您要是進了棺材,我保證全世界的記者都會來圍觀您的葬禮。”
“明天吧。我也要準備一下。你呢?有什麼事?”他轉頭問白輝。
他拼了老命和魯娜有說有笑的時候,發覺白輝的表情一直都很僵硬。
“先生,邵主任那邊有訊息了。他忙著查槍擊案,不方便親自過來彙報。”
攢了半天的笑容頓時被擊潰。床邊心電圖發出的聲音瞬間加快了頻率。
“說。”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免得自己突然暈過去。
“景笙他……”
白輝猶豫了半天,都沒能再說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恨我嗎?用口水淹死我把!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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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人禍
無名的小島上,普圖把榮景笙帶到了自己日常辦公的地方。
為了防務之便,這裡的建築不是直接在山裡挖出來的,就是建在樹木非常茂盛的地方。在遠處看,幾乎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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