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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圖:“……”
“那些願意留下來賣命的富家子弟,其實也是因為被你脅迫了吧?”
“小鬼,我給你句忠告,少說兩句話能多活幾天!”
榮景笙對著他的目光湊上去:“你難道不是,馬上就要殺了我麼?”
普圖深吸一口氣,然後說:“要殺我早殺了。不會讓你們活到現在!”
普圖說的“你們”,當然是榮景笙、景筠、景筌還有祝愛蓮。
在地下室裡,普圖逼著景筌對祝愛蓮開槍。誰知景筌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最後把槍口對準了自己。
可是就在他按下扳機的那一刻,預想中震耳欲聾的響聲和疼痛並沒有出現。手槍只是發出了一個輕輕的“咔嗒”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
景筌已然瘋狂了,對著自己的腦門又狠狠地按了幾下。
槍一直都沒響。
普圖把槍奪了回去插在腰間,“小鬼,你贏了。”
景筌漸漸地回過神來,才發覺原來那把槍裡面根本就沒有裝子彈!
他和景筠都被這性情震傻了。兩人呆呆地看著對方,臉色蒼白,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普圖的腳在祝愛蓮身上輕輕踢了一下,說:“我進來的時候想,如果被選中回去的那個人真的能下手對媽媽開槍,我就殺了他,然後放媽媽和另外一個人回去。”
景筠和景筌同時撲過去,抓住他的大腿一陣亂打。立刻就有人把他們拉開了。普圖冷笑著說:“你們還是先想辦法把媽媽弄醒吧。你——”他對榮景笙勾了勾手指,“跟我過來。”
景筠大叫:“哥哥!不要殺哥哥!!”景筌咬牙死命一掙,竟然掙開了那個抓著他的人,飛撲過去抱住了榮景笙的胳膊:“哥哥——”
他們立刻又被推了回去,狠狠摔在地上。
然後榮景笙就被普圖帶到了他的空中辦公室。
“說實話,那個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你。”普圖說,“兩個小孩一個女人都哭得要死了,你居然還能站在一邊,連眉毛都不動一下。你如果不是膽子夠大,就是心夠狠。和你爸爸有得一拼。”
榮景笙從容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峻陰森。
“不要跟我提那個人。”
“不過我覺得,還是有些事情要先跟你說一下的好。我們本來以為,錄影帶寄到了以後,你爸爸立刻就會宣佈支援自治法案。結果呢,他不但一點回音都沒有,還親自跑到國會去表明立場。這樣看來,他是真的不顧你們的死活了。你說,你們是不是一個比一個更狠啊?”
榮景笙怒道:“我爸爸做的事,還輪不到你評價!再說如果他真的妥協了,他也就不配當總統!”
他雖然心裡也很不痛快,但是當外人這樣肆無忌憚地攻擊榮啟元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難以忍受。
“是啊,他妥協了就不配了。所以其實他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保住你們,又可以不用承擔分裂國家的責任。但是他也沒有用。那就是——辭職。你看,他把國家看得很重要,把總統的帽子也看得很重要,你們就不知道放在第幾位了。他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說愛家人,還點名說愛你,這點愛還真是經不起折騰。”
“你說夠了沒有?!”榮景笙暴怒。
“沒夠,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雖然你們被綁架的訊息被他封鎖得死死的,但是最近民間還是有些風聲在猜測出了什麼事。前些天,沙羅日報上有一篇文章很詳細地挖你的身世,然後說你可能不是總統親生的孩子。榮景笙,你在花都混了那麼久,總該知道像這類事情如果沒有確切的訊息來源,是不可能隨隨便便登出來的。”
榮景笙臉色煞白。
“他和榮啟元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一直以來都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因為榮啟元最想要的還是像從前那樣的父子關係,所以他也從來都沒有說給第三者聽。
那麼現在,報紙上突然披露出來……
他果斷地問:“報紙,給我看看!”
普圖真的取了一張沙羅日報出來。那是大約一個星期以前的報紙。榮景笙抓著它從都到尾讀了幾遍,一種噁心感油然而生。
“看來總統早就做好了犧牲你們的準備了。這個,可以看做是他為了在事情暴露時候撇清自己的責任,先把和你的關係切割清楚。”
榮景笙的手指緊緊捏著報紙的邊緣。他捏得太用力,以至於撕下了一小片紙。
“他已經不當你是兒子了,都山。”普圖的手按在榮景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