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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屁股重重坐在了地上。
他愣了愣,等疼痛蔓延上來,才意識到自己摔跤了,眼睛裡快速積聚起水汽。
那一看就是要大哭一場的架勢,羅鎧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的經驗,有些手忙腳亂地將他扶了起來,還給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好在還有白鶴在,他急忙走過去將沈漣抱了起來,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背脊,柔聲道:“小漣乖,不哭不哭。”
羅鎧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好友,耐心的、溫柔的、甚至是憐愛的,他有些尷尬,這難道就是有了自己孩子後會發生的必然變化嗎?他還記得白鶴小時候雖然也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人保持著客氣有禮的距離,從來不會主動越線,因為身世的關係,他的防心一直很重,要成為他的朋友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容易。心思縝密、遊刃有餘,這些才是羅鎧對他的印象,可是現在……羅鎧不得不承認,白鶴可能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白鶴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白鶴的安撫,沈漣哭得越發委屈大聲了,還一直叫喊著:“我要爹地,我要爹地!帶我去找爹地,我想他了!”
白鶴無條件地寵溺著他:“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找他,你乖乖不要哭,不然爹地看了會生氣哦。”
小孩子情緒總是來去匆匆,聽到白鶴這樣說,沈漣果然漸漸停止了哭泣,只是眼紅紅的,還不時打著嗝。
白鶴轉過頭問:“你要和我一起來嗎?易自恕應該和沈天靑在一起。”
羅鎧其實並不願意插進他們的親子氛圍中,但是他又的確有事要找易自恕,於是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易自恕十歲的時候失去父母和妹妹,之後就被接到沈家由沈天靑看管,那時候沈天靑也不過剛剛接手青幫,二十出頭的年紀,與易自恕諸多磨合,但感情不可謂不好。
這麼多年,沈天靑一直十分信任易自恕,甚至連白鶴也不能趕超。也因此,當易自恕對白鶴產生懷疑的時候,沈天靑沒有任何遲疑地就將白鶴架空了。比起虛妄的愛情,他當然更信得過自家人。
沈天靑抽著雪茄,大刀闊斧坐在沙發上,頭髮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顯得眼神更為陰鷙:“你打算拿那隻黑貓怎麼辦?”
易自恕淺淺笑了笑:“馴服他。”
沈天靑對他露出這樣一種志在必得的笑容嗤之以鼻,曾幾何時他也覺得自己是個好獵人,可是事實證明他真是是個自大的白痴。
他夾著雪茄朝易自恕的方向點了點:“祝你成功。”
話音剛落,宴任走了進來,他冷漠的用手抹了把漸在臉上的血點,之後對著在座的兩個人頷首示意。
“問出來了,自白劑很好用。”
不僅易自恕,連沈天靑聞言也坐直了身體。
宴任說:“他並沒有承認炸彈是他放的,他說他和公主都是被陷害的,誰都知道青幫不好惹,他不可能觸虎鬚。他聲稱自己完全無辜,咒罵所有王室成員。”
當年易自恕的父母以及妹妹外出遊玩時被車底炸彈炸得屍骨無全,易自恕的外祖父聽到訊息後一口氣沒緩過來當即暈了過去,之後就一病不起,青幫暫交小兒子沈天靑掌管。沈天靑那時候也是年輕氣盛,一切證據都指向了當時的帝國長公主,他也沒有深入調查就開始瘋狂的報復。最後公主被流放,客死異鄉再也沒回來,而作為她一黨的領頭羊斯芬納也被拉下馬,只能在監獄度過漫漫刑期。
本來這件事已經結束,可最近易自恕突然對父母死因產生懷疑,翻起舊時資料,又覺得處處都是疑點,沈天靑沒辦法,只能任他再查一遍。
“有誰會陷害他們?”沈天靑冷笑:“他如今神志不清,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宴任點點頭:“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易自恕視線望向窗外,漫天的黃色中有一點綠色,被罩在巨大的玻璃罩內小心的保護起來,那是他的私人花園,這篇沙漠唯一的一片綠洲。
不知道小貓醒了沒有。
易自恕收回視線,對宴任道:“繼續調查,讓圖蘭黑進所有他能黑的網站為我搜集資訊,我需要真相,我討厭有人愚弄我。”
宴任微微點了下巴,說了聲“是”,接著恭敬地轉身離去。他在門口與來找沈天靑、易自恕的羅鎧三人不期而遇,隨後一言不發垂下眼為他們推開了門。
“謝謝。”白鶴率先走進去。
羅鎧跟在他的後面,所以他非常清晰地看到當沈天靑見到白鶴的一瞬間故意移開的視線,就像是徹底無視他了一樣。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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