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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動作,他看向躺在床上的羅鎧,發現對方果然一臉麻木就像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他捏了捏羅鎧的臉,轉身進浴室取了條熱毛巾出來,擦拭他的一身血汙。這其中他當然揩了無數的油,吃了一手的好豆腐。
等忙完全套,他好整以暇坐在床邊,動作優雅又矜持,就像名真正的貴公子,但他問出來的話卻不是那回事。
“你第一次和人上床是在幾歲?”
被下藥的羅鎧老實地回答:“十七。”
易自恕笑不可支:“男的女的?”
“……女人。”
“你喜歡男人嗎?”
“有過一兩次約會,但沒有結果,我試著喜歡他們,但我不愛他們。”
“你騙過我嗎?”
“沒有。”
“你討厭我騙你嗎?”
“深惡痛絕。”
易自恕也不是個貪心的人,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得到羅鎧的答案,他就不再問下去了,有些事還是自己發掘比較有意思,太容易得到會沒有成就感。
“小貓,你有沒有一點點……對我心動?”
他注視著羅鎧緩緩開啟的嘴唇,竟然有些緊張。
“我……”
在藥劑的作用下不會有謊言,一切都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可是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相併不見得美好,謊言也不見得糟糕。
想法可以很簡單,但要實現,就必須越過重重阻礙。
9
翌日當羅鎧再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他忍著痛撐起身體,發現自己腰腹部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床下散亂著一些帶血的紗布棉球,而易自恕不在房內。
他有些艱辛地移到浴室,當鏡中出現自己的身影時,他愣了下,接著臉色變得十分恐怖。
他的脖子到鎖骨一帶出現了一片深紅色的痕跡,特別是肩膀上上次被易自恕咬出牙印的地方更是鮮紅的可怕。
再遲鈍他也知道這肯定不會是被蟲子咬的,那隻該死的老鼠竟然乘人之危。
突然,船身明顯搖晃了一下,羅鎧開始還以為是海浪,可沒多久走廊上就傳來了奔跑和尖叫的聲音,還夾雜著槍聲。
他神色一凜,看到洗手檯上有一件白T恤,直接拿起來套上,又走房間內找到自己的配槍,小心移到門口。
船上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
他透過貓眼看到幾個穿著邋遢,手持衝鋒槍的高大男人,他們膚色呈現出一種經年累月海上航行才會有的黝黑,羅鎧腦子裡瞬間對他們的身份有個概念——海盜!
他蹙著眉幾步走到陽臺邊,只需要往左移一下目光,一艘比油輪小,但同樣稱得上“大”的船隻停在他們一側,甲板上分站著幾個人,舉著槍朝這邊掃視。
羅鎧快速退回房裡,腦子有點亂。
為什麼船上會有海盜?易自恕去哪裡了?白靜他們怎麼樣了?
這些問題一個個跳出來他都無法得知,他現在當務之急,是怎樣才能在這群海盜中殺出重圍。
他猛地拉開房門,將走廊上的兩個海盜擊斃。
莫名出現的海盜和消失的易自恕,怎麼想兩者都有問題,這一切說不定就是那隻老鼠策劃的。
他疾步往頂層桑德爾的房間衝去,期間傷口似乎又撕裂流血了,但他已經無暇顧及。
羅鎧的預感非常準確,桑德爾房間外的走廊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是最好的證明。
羅鎧小心翼翼靠近那扇敞敞著的房門,他不自覺地屏起呼吸,心跳卻越來越快。
進門不遠,是桑德爾的屍體,嘴角流著瑩藍色的液體,不知為什麼他一點不驚訝,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釋然。他確信這是易自恕的手筆,這就是他會幹的事。
他握著槍進入金庫,裡面的拍賣品包羅永珍,大到小山一般的玉石,小到指甲蓋一樣的粉鑽,一樣都沒少,唯獨金庫最深處展櫃的架子上,突兀地缺了一枚被封在玻璃膠囊內的綠色試劑——“娜莎”
他緩緩放下槍,心情複雜,這次因為他的過失與自負使得任務失敗,他非常沮喪,也有些又被易自恕耍了的懊惱,可偏偏易自恕又救了他,懊惱之餘,他竟然不能確定如果剛剛進門看到易自恕拿著娜莎時能不能果斷開槍射擊。
這是錯誤的,他在進入“屠宰場”時已被明確告知是非黑白,與帝國利益相左的,都是敵人。
他和易自恕只能是貓和老鼠,天敵的關係。
螺旋槳刮動空氣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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