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咳,見對方注意力被他吸引,問:“你知道是什麼人僱傭殺手進費戈納殺你嗎?”
男人修長的眼眸撩了撩:“我的仇家還挺多的,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三分無賴,十分無辜。
羅鎧也沒有想要他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過了會兒他想起什麼,又問:“那把刀呢?”
他指的是那把殺手的美工刀,他看到易自恕拿了它。
易自恕支著頭,衝他吐出舌頭,羅鎧皺了皺眉,之後就看到那舌頭靈活地一捲,兩枚刀片出現在他面前。然後舌頭又是一卷,變魔術一般的,兩枚刀片消失無蹤。
“歸我了。”
羅鎧心裡暗暗驚歎著易自恕的這一絕技,嘴上告誡他:“別惹事。”
易自恕衝他做了個怪臉:“好的,媽媽。”
羅鎧的臉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下。
3
大火最終在凌晨被撲滅,之後犯人們在獄警的指示下井然有序地回到囚室。
當羅鎧和易自恕進入到不大的牢房時,擺放在地上的一隻醫藥箱很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林洋的速度還挺快的。”易自恕越過他,拿起醫藥箱,然後對著羅鎧努了努嘴:“坐到床上去。”
羅鎧手上的傷並不深,只需要簡單的消毒包紮就行,出於顯而易見的立場原因,他幾乎本能地拒絕了易自恕的好意。
“我可以自己來。”就算他們現在是一個陣營的,但多年的習慣仍讓羅鎧對他心存戒備。
易自恕好笑地看著他:“你怕我非禮你嗎?不然一個大男人何必怕成這樣?”
他這麼說是個男人都要反駁,可羅鎧只是皺了皺眉,幾步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然後從易自恕手中拿過醫藥箱,開始為自己清理傷口。
易自恕靠在床邊,神色不明地注視著這一幕。
“你真是警惕性很強的一隻貓啊!”他感嘆道。
羅鎧懶得去糾正對方,他用嘴撕扯著紗布為自己包紮,雖然不便但他不想欠對方一分人情,僅此而已。
易自恕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看著羅鎧,一時狹小的空間安靜得讓人尷尬。
“謝謝。”
羅鎧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那是易自恕的聲音,他錯愕地抬頭,好像看到一隻披著鮮紅披風的金剛鸚鵡從面前飛過,簡直離奇。
易自恕把他外貌優勢發揮到極致,衝羅鎧露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
“我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你今晚救了我,我欠你一次。”
羅鎧垂下眼,在自己的手腕上打了個漂亮的結:“這是我的工作。”所以你不必覺得欠我的。
處理好傷口後他用著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說了句:“早點休息。”便翻身上了上鋪。
易自恕將紗布和消毒棉球一一放回醫藥箱,不知為何開始心情非常好地哼起了歌。
“貓有貓的利爪~豬有豬的獠牙~黃蜂有毒針~公牛有犄角~老鼠和夜鶯也有他們的本事~而我也有我的~我沒有利爪沒有毒針,但我又聰明的大腦~”
易自恕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和他的外貌給人的感覺一樣,有著山林中鮮花的特質,有些野麗又有些純淨,非常不搭他的出身。
羅鎧面對著牆壁側躺著,雖然不想承認,但對方低婉的曲調很動人,在黑暗中聽來顯得尤為不俗。
唱著純真的童謠,長得比誰都好看,犯下的罪卻也比誰都重,世上就是有這樣矛盾的個體。
伴著輕快的調子,羅鎧慢慢進入夢鄉。夢中他變成了一隻揮舞著警棍的黑貓,而他的面前站著一隻頭上戴著王冠的大老鼠,他不停追趕那隻老鼠,從平原追趕到山川,從海洋追趕到雪山,最後視線一黑,他和那隻大老鼠一起掉進了獵人的陷進。
第二天費戈納一早給出了前天晚上的官方解釋——為了觀察囚犯們的應變能力,他們昨晚上突擊進行了一場消防演習。
易自恕嗤之以鼻:“這理由還能更爛點嗎?”
羅鎧也覺得這理由乏善可陳,不過他可不會和易自恕一起點評監獄的做法,他私下聯絡了典獄長。
典獄長德維爾是個有些嚴肅的中年白人,格守禮教、衣著嚴謹,讓他看起來不像個典獄長,反而像哪裡來的古老貴族,而他也是這座監獄為數不多知道羅鎧真正身份的人之一。
羅鎧說話風格保持著一貫的幹練簡潔,開口就直奔重點:“老鼠已經暴露了行蹤,我們的行動必須加快。”
德維爾抿了抿唇,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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