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譚文諾預感到了什麼,他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而剛才圍著那副畫看得人竟然主動而又沉默地讓出了一條道來。
譚文諾終於走到了那幅畫的面前,抬頭仰視著那幅畫,他的臉色也一點點地白了起來,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他在專注地看著那幅畫,卻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那些人卻是在看著他。
畫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穿著仿古歐洲貴族的宮廷服飾,他面板白皙細膩,臉上卻也帶著紅潤,充滿了陽光和活力。他黑色柔軟的髮絲散發著柔和的光澤,黑色的眼眸漆黑如夜,卻綻放著漂亮的光彩,像是璀璨的黑曜石一般。而畫上最吸引人的並不是他精緻的五官,和百裡挑一的容貌,而是他明媚的笑容,燦爛得似陽光下一整片盛開的向日葵花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幅畫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十分精緻,無論是畫面和色彩的細節都處理得非常完美,可以說幾乎挑不出一點毛病,而再加上畫面上的少年,這一幅畫吸引了來美術館所有人驚歎的目光和讚賞的話語,也讓人不願意移開步子。但是此時圍觀的人群驚訝到不可思議的目光卻並不是因為那幅畫,而是站在那幅畫下的人——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年輕人的面容竟然和畫上的少年一模一樣。
“言言。。。。。。”譚文諾低聲喊出了一個名字,頓時感覺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是卻怎麼也不能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袁老,這幅畫是誰送來的?”雖然極力掩飾,但是袁老還是聽出了譚文諾內心的慌亂和不安。
“這幅畫是剛才有人匿名送過來的。”袁老回答說,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失蹤了,我的孿生弟弟失蹤了。”譚文諾的聲音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在微微地發抖。
“什麼時候的事情?”袁老關切地問。
“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來。”譚文諾一字一句地說道。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回來?”
“就算有什麼事情他都會和我說的,不可能怎麼都聯絡不上。”譚文諾握著手機,他已經撥了幾十個譚文言的電話,但是卻沒有一個打通的。
“難道和這次的案子有關,可是。。。。。。”譚文諾低著頭自言自語地喃喃道。
“可是陳永鋒已經被關進了監獄。”一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譚文諾一回頭,就看到楊燁峰站在了他的身後。
“但是為什麼會送這樣一幅畫過來,而且言言怎麼就在這個時候不見蹤影,會不會他出了什麼意外?”譚文諾越想心裡越不安,他甚至有一種馬上衝出去找言言的衝動。
“別亂猜測,說不定只是他一時有什麼事情聯絡不上而已。”楊燁峰在一邊安慰說,“不如我先送你回家,我馬上幫你調查,如果有什麼線索保證第一時間高速你。”
譚文諾點點頭,被楊燁峰送回家,他渾渾噩噩地坐在沙發上一次又一次地撥打譚文言的手機,直到手機打到沒電關機,又馬上插上了電源。
聽見門口傳來了響動,譚文諾喊了一聲“言言”,迅速奔向門口,剛開啟門,一個人卻用沾了麻醉劑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還來不及掙扎,他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
譚文諾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手在撫摸著他的臉,溫柔得像是戀人的愛撫。儘管隔著一層眼皮,但是他還是感覺到有幾縷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溫暖。儘管還隔著一層眼皮,但是他仍然可以感覺到有一雙眼眸在注視著他,專注的、認真的,甚至是飽含深情的目光。
他終於睜開了眼睛,身體想動一下,但是卻發現渾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譚文諾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深邃的眼眸,狹長的丹鳳眼,眼睛中甚至帶著些許笑意,但是裡面卻深得看不到底。那個男人很年輕,看起來似乎還沒有超過三十歲,他靠坐在一張椅子上,姿勢優雅得像是西方的王子。
譚文諾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身子,就用眼睛打量著四處的環境——他躺在一個寬大的雕刻著精緻的棺木裡,周圍放上了白色的百合花,而他的衣服則是一件剪裁得體的西方宮廷貴族服飾——正與他在博文美術館看到的那幅畫上的少年衣著一致。
“你醒了。”一個低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那個坐在座椅上的男人含笑看著他。
譚文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馬上在頭腦中整理思路,雖然他的身體被麻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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