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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江韶矽現在在阮家的地位如日中天,阮富山走哪兒就帶他到哪兒,寵愛有加。這次去探望杜靖棠更是不例外,他甚至走在了阮陌臣的前面。阮富山一定要拉著他的手,那樣親密的樣子,惹得旁人羨慕。
杜靖棠剛剛打了針,聽說阮富山來探望,只得忍著睏意強打幾分精神坐了起來迎接。
他和阮富山客氣寒暄了幾句,忽然瞧見了對方身後的江韶矽,驚得半晌沒說話。江韶矽面無表情,他在來之前便知道探望的是何許人也,所以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只禮禮貌貌的打了聲招呼:“杜先生。”
這兩人幾個月未見,彼此變化都翻天覆地,杜靖棠那一身氣派脫的精光,蒼白虛弱的癱在病床上,而江韶矽倒是活得風生水起,儼然一個舉止妥當的富家子弟,哪裡還是那個衣衫襤褸不諳世事的窮小子。
阮富山以為杜靖棠是見著了新面孔才面露驚訝,於是獻寶一樣把江韶矽推到前面:“杜爺,這是犬子阮韶矽。”
阮富山高興的暈了頭,阮陌臣可不傻,他早在江韶矽叫“杜先生”之時就看得出這二人興許過往相識。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個五弟到底什麼來歷,竟然能和杜靖棠扯上關係。
江韶矽對於杜靖棠並不討厭,雖然這個男人害他逃進了煤場,發生了後來的一切,可他依然不討厭,他只是覺得躺在病床上的杜靖棠怪可憐的,曾經那麼有排場的一個人此刻竟然倒下了。這倒令他新奇。
杜靖棠見著了江韶矽,忽然精神一振,本來仰靠在枕頭上,可現在他掙扎著端坐起來,旁邊的人慌忙去扶:“喲,杜爺您慢點兒,您靠著吧,腰板兒挺這麼直,累。”
他伸手指了指:“看座,看座,別讓客人站著。”
杜靖棠像失而復得了什麼寶貝一樣,眼神粘在江韶矽的身上,連帶著對阮富山和阮陌臣也親切了幾分,他在心裡唸叨著,韶矽竟然是阮家的人,我竟然不知道,這下好了這下好了。
他越瞧江韶矽越順眼,這小子養得愈發細皮嫩肉,他恨不得把病房裡的人都趕出去,然後撲上去咬江韶矽一口。
江韶矽被杜靖棠盯得不自在,阮富山更是不自在,他不喜歡杜靖棠看自家兒子的眼神,摻雜著某種曖昧。他幾次想要起身告別,都被杜靖棠挽留,不得已又重新閒聊起來。
及至後來,江韶矽自己先忍不住了,找了個藉口去醫院裡走了幾圈,留得阮富山和阮陌臣在房裡和杜靖棠攀談。
他在醫院裡溜達著,腦子裡想著杜靖棠那隻慘死的鸚鵡,以及杜靖棠對他說過的話,他對自己說,如果當初哥哥要留下來接管賭場,興許現在的日子又不一樣了。
這時,他聽到身後有人喚了一聲:“韶矽。”
他緩緩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那張臉愈發英氣逼人,幾個月不見,那人又高了一截…大腦一片空白,他只能用眼睛去看,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憑著身體的直覺飛身而撲:“哥!”
他和他抱在一起,僅僅幾個月而已,卻彷彿一別經年,彼此的氣息,溫度,味道,感覺,熟悉又陌生。江韶矽的眼淚流進江韶年的脖頸間,他用力的嗅著,手指緊緊攥進對方的肉裡,簡直要掐出血來。
他太想他了。
江韶年死死抱住江韶矽的頭,用盡全力去親吻他的頭髮,額角,眉眼,鼻樑,就在即將覆上那想念已久的唇時,他被江韶矽一把推開。
趔趄著後退幾步,他全然不顧身後跟著計程車兵與周遭人群的驚訝目光,奮力向前再次抱住江韶矽,狠狠的親了上去,他太需要確定他的存在了,他長長久久的思念就在眼前,他不能用言語表達,甚至不能用一個恰當的神情來面對,那麼就用最原始最本能的方式來感觸對方。
唇舌交纏之間泛著血腥的氣味,江韶矽咬破了他的舌尖,可他依然不管不顧,以至於帶著野蠻的氣息侵佔了對方的口腔。
爾後他拽著江韶矽走到了醫院一處隱蔽的涼亭裡,江韶矽死命的擺脫他,又是那一股子小脾氣和倔強,熟悉而親切。
他把江韶矽按在涼亭的柱子上:“跟我走。”
江韶矽的情緒已經恢復,他從最初的悸動到此刻的憤恨,他想起了一切,包括心中洶湧而來的怨恨,他流過眼淚,紅著眼睛死死瞪著江韶年:“當初為什麼丟下我。”
江韶年張了張嘴,卻忽然答不上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最後的結果確實是他把江韶矽扔在了西郊煤場。他一隻手撫上了江韶矽的臉頰:“現在我回來了,你跟我走。”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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