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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喜地,阮家很久沒有這樣熱鬧,平日裡吃飯若不是阮陌尋一張爛嘴插諢打科,否則就一片死氣沉沉。他心情極好,喚來周佟:“去開一瓶酒來。”
一片祥和歡樂中,阮陌臣用餘光冷冷的掃射江韶矽,他對這個不速之客完全投入不了熱情,故而反應冷淡,十分煞風景的問道:“你是孤兒麼。”
又一次全體肅靜,老二老三和老四似乎也想知道,阮富山想要幫忙解圍,哪知江韶矽不急不緩的開了口:“恩,孤兒,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後來去了煤場幹活兒。”
阮陌楊的同情心十分豐富,他特別讚揚了父親一番:“爸爸,你去西郊煤場演講是正確的,你解救了一個困苦中的孩子。”
阮富山心裡美滋滋的,他擺了擺手:“吃飯吃飯,韶矽是我帶回來的,你們以後可不許欺負他。陌楊,你在學校教書,倒是很方便辦理入學手續嘛,回頭你帶韶矽去。”
阮陌尋毫不避諱自己對江韶矽那副好皮相的愛慕,他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江韶矽一腳,對他擠眉弄眼的笑了笑。江韶矽只當不知,低頭吃飯,他對於豐盛的菜餚真是渴望已久,幾個月來他都處於半飢餓狀態,對肉味更是早已忘卻,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坐在這樣富貴的家裡吃著美味佳餚。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就要離席,阮富山突然提議道:“等等,你們先別忙著走。韶矽進了阮家,就該有個正當的儀式,他要摒棄舊姓,改姓阮。你們隨我去祖宗牌位那裡做個見證。”
要一夕之間從“江韶矽”變成“阮韶矽”,這倒是江韶矽從未想過的,他禁不住十分緊張,一旦應了,他就和過去徹底沒了關係,那麼他和江韶年就從此陌路天各一方了。
阮陌臣聽到阮富山這等言論,毫不客氣的反駁道:“爸爸,不過是收了個養子,不必如此鄭重吧。”
阮富山雙手一攤,很是理所當然:“瞧你說的,阮家五少爺,哪有外姓的道理。”
當年父母命送戰亂之時,面對雙親的屍首,江韶矽都未曾一拜,而如今,他對著別人家的牌位上香磕頭,甚是恭敬。好像,他真真是這家裡的一份子一般。
三拜之間,他從心裡湧上一股酸楚來,這世間的親情如此哪般,他全心投入時,他的親哥哥棄他而不顧,他什麼都不再奢求時,又有一群人跑來要跟他稱兄道弟,而這些人恰恰能給他想要的一切。
他所有的嚮往與渴求拯救,都不是江韶年給他的。
拜完了阮家祖宗牌位,江韶矽又敬了阮富山一杯茶:“謝謝阮先生收養之恩。”
阮陌楊急忙建議道:“你要改改稱呼啦。”
阮富山早已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他端著茶杯樂呵呵的說道:“韶矽,叫聲爸爸來聽。”
江韶矽卻遲遲叫不出口,他很多年沒有喚過這樣親密的稱呼,他只叫過一個人“爹”,那就是他的生父。
見江韶矽跪著不動,阮富山倒有些急了:“韶矽?”
江韶矽張了張嘴,最終擠出兩個字:“父親。”
阮富山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好好,父親更顯莊重。今後你就是我阮富山的小兒子,阮家的五少爺了。”
作者有話要說:哦HOHOHOHO~~~
這素一個新滴開始啊~~~
14
14、【 軌 道 】 。。。
阮陌楊在盧京中學裡教授國文,他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又是這樣的英俊周正,在國文組裡尤其惹眼,十分受女學生的歡迎。
辦公室的老頭子們常常打趣他:“小阮啊,今天又收到了哪個女學生的來信了?”
阮陌楊對於女學生的愛慕時常感到頭疼,他很樂意為學生講解問題,但每每下課都會有些俏皮大膽的女學生圍上來借求教之名打聽他的事情。這種情況直到秦淑欣的出現才得以收斂。
秦淑欣是美術組的老師,也是木材廠秦老闆的千金,她在阮陌楊眼裡堪稱一位進步女性,拋棄了大小姐的身份跑來學校做教書先生,這實在是讓他少見的。
阮陌楊從不曾為秦淑欣以外的女子動心過,可他總稱對方為摯友,保持距離,又存著點曖昧的小心思,那層窗戶紙彼此都沒有捅破。
平心而論,秦淑欣倒算不上什麼驚豔的美人,只是端莊清麗罷了,穿著也不似千金小姐那般奢華,少有洋裝,時常身著陰丹士林藍布旗袍走在校園裡。而阮陌楊最愛的就是她的樸素無華。
秦淑欣近來剪了一個清爽的齊耳髮式,看上去十分俏麗,阮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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