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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低聲說道:“這怎麼可能呢。”
唐小五固執的追問:“怎麼不可能呢…你…你是喜歡我的吧,不然也不會和我…。”
江韶年的動作輕而溫柔,唐小五幾乎以為這就是情人間的愛撫,可他聽到的,是涼透脊背的話:“不喜歡。”
他環在江韶年腰間的手鬆了松,可依然沒有放開,他抬起頭來認真的問道:“那要是有天打仗了,我們被困在一個地方,只有一次逃跑的機會,你帶不帶我。”
江韶年平靜的與他對視,口氣中毫無波瀾:“你一定要聽真話麼。”
唐小五似乎知道了答案,他咬緊下唇,把臉再一次埋進江韶年的懷裡,如同自虐般的執迷不悟:“要聽。”
江韶年俯□去在他的頭頂輕輕親吻,清晰而緩慢的說道:“如果你是累贅,我怎麼可能帶你。”
他抱緊了雙肩微微顫抖的唐小五,胸膛溼了一片,那是唐小五的眼淚,這個彆扭的小子第一次在他面前灑淚,可他只是安慰一般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唐小五,我不願騙你。”
直到翌日天光大亮,胡萬七伸著懶腰走出廂房,他風流了一夜,出了門才瞧見自己的部下站了滿院子,想必是守了一夜。
他摸了摸受傷的左肩,昨夜雖然快活,可他畢竟有傷在身,不能盡情的換著花樣折騰,著實留了些遺憾。
他懶洋洋的喚道:“小江。”
無人應答,他中氣十足聲如洪鐘的又大聲喚了一次:“小江!”
旁人急忙上前說道:“司令,江副官在前面樓裡呢,要不派人給您叫去?”
胡萬七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粗聲粗氣的說道:“他該不會是跟唐小五在那兒幹了一夜吧,也不找個好地方。”
院子裡計程車兵們想笑不敢笑,腦子裡又浮想聯翩,胡萬七順著自己的話也開始想入非非:“這男人幹著是個什麼味兒,不嫌惡心麼。”
唐小五在桌子上趴了一夜,江韶年就坐著抽了一夜的煙,直到有人來喚,江韶年推了推唐小五:“起來了。”
唐小五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睛,爾後沉默不語的跟在江韶年身後,看起來情緒不佳,他生平第一次發自內心的關切一個人,可這人卻不要他,他實在是鬱結,心裡像隨時要下雨一般,陰霾一片。
胡萬七瞧見唐小五這樣沒精神,當即調侃道:“小江有這麼厲害麼,你們晚上怎麼玩的啊,你連力氣都沒了。”
唐小五沒心思同胡萬七週旋,不言不語的縮在車座裡。
江韶年從副駕駛上扭過頭來笑眯眯問道:“司令,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胡萬七一拍大腿感慨萬千:“我要不是受了傷,一定跟那小娘們兒大戰五百回合,回頭等我好了,我得把她弄到司令部裡,重新打一仗!”
這下連司機都忍俊不禁,笑完又覺得失了態闖了禍,急忙用手捂著嘴佯裝咳嗽。好在胡萬七也不在意,一雙眼睛在江韶年和唐小五身上瞄來瞄去,終於忍不住問道:“小江,幹男人怎麼幹啊。”
江韶年瞧了瞧沒什麼反應的唐小五,倒也不避諱:“女人幹前面,男人幹後面。”
胡萬七想了一會兒,驚悟似的嘆道:“啊呀,女人也有後面的呀!”
江韶年呵呵一笑:“那前後都可以幹。”
胡萬七居然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前後都可以。還是女人好用啊,男人就只能用後面了。”
江韶年給他上了這樣一堂課,他覺得新鮮,雖說在軍營中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他也見怪不怪,可真讓他去碰哪個男人,胡萬七也是要猶豫一番,他喜歡這些容貌出眾的男孩,可從未想過對其做些什麼,比如韓蘇,比如江韶年,他不過是把他們擺在身邊好看罷了。
胡萬七的新鮮,最終還是決定用在女人身上,當下便雄心壯志的對自己許諾道:“下一回我要幹嶽如嬌的後面!”
汽車在胡萬七的瘋言瘋語中顛簸了幾下,司機手抖,對於司令的言論扶不住了。
韓蘇在大廳裡早就靜候多時,他起了個大早,穿戴的一絲不苟,連配槍都擦的鋥亮。旁人告訴他司令徹夜未歸,他那雙明亮勾人的眼睛一掃,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退到一旁默不作聲了。
胡萬七進門瞧見唇紅齒白的韓蘇就高興,急忙招手:“韓蘇,我昨晚尋著一個美貌的戲子,改天你去戲院給我弄回來。”
韓蘇掃了江韶年一眼,話中有話:“這種事兒您應該找個在行的去,我看江副官就挺勝任,陪著您在外面玩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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