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下來:“別殺我…和我沒關係…別殺我…”
江韶矽抱住抽搐的阮陌婷,將其摟在懷裡:“不要抖…陌婷,不要抖…沒事的…”
他下意識的去摸阮陌婷的肚子,卻忽然瞧見太太的兩腿之間滲出紅來,阮陌婷緊閉雙目臉色發白,額頭上全是汗,身體的抖動愈發厲害。江韶矽慌了,大著肚子的女人太沉,他抱不動,只得拖著對方,他生出恐懼來,這孩子意味著他的錢,他等了這麼久,萬不能是一場空!
江韶年只覺著心裡涼了個透,他一步一步踱到江韶矽的面前,槍口對準了阮陌婷的腦袋,江韶矽撲過去護住了阮陌婷的身體,厲聲叫道:“別!別!你要是開槍,我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大門之外傳來焦急的聲音:“五弟!你們怎麼了!”
正是阮陌尋,他回來拿些東西卻碰上這樣的事情,自然驚慌不解,但他看到了江韶年,便知此人又來找事,頓時惱怒,急匆匆要走上前來:“你究竟為何與我們家過不去!我們家欠你什麼了!”
哪知江韶矽大叫:“三哥!別進來!快走!”
阮陌尋還想開口,卻看到前方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登時沒了聲響,不知如何是好。江韶年向前邁了一步,阮陌尋這才想起來要跑,就在江韶年即將扣動扳機那一剎那,他的腿被江韶矽抱住,他回過頭來,瞧見眼淚幾乎奪眶而出的弟弟跪在地上:“哥!放了他吧!”
江韶年的手緩緩垂了下來,繼而用槍管勾起了江韶矽的下巴:“你為了他,才肯叫我一聲哥?”
江韶矽清亮的眸子蒙了一層淚水,臉色蒼白,卻是好看的,他艱澀的說道:“他是不相干的人…該死的人都死了。”
江韶年低下頭去,忽然嗤笑:“不相干?他姓了阮,是無論如何都逃不脫的…”
江韶矽慌了,站起身來捧住江韶年的臉頰,眾目睽睽之下吻了下去,淚水混合在江韶年的口腔裡,他賣命的吸吮著江韶年的嘴唇,嗚嗚咽嚥著:“我聽你的,我跟你走…我再也不跑了…”
江韶年一手拿著槍,一手托住了江韶矽的後腦勺,奪回了主動權,他親得極狠,江韶矽只覺著口舌生疼,卻又無可奈何的回應,牙齒磕了肉,淚水的鹹溼混合著血腥之氣以及江韶年口腔裡的味道,他摟住江韶年的脖子,不肯放手。
就在這唇齒交纏的時刻,江韶年握著槍支的手緩緩抬了起來,對準阮陌婷攤開的手掌就是一槍,而他依然吻著江韶矽,唇角泛起一絲笑意。
聽到近在耳邊的槍聲,江韶矽清醒了過來,掙脫開來,回身瞧見太太的手掌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他要撲過去,卻被江韶年揪住了衣領,那人在他耳畔輕笑:“看在你這一吻的份兒上,我廢她一隻手掌,不算過分吧。”
110
110、【 念 頭 】 。。。
阮陌婷的孩子保住了,但是手掌被打穿,傷到筋骨,算是廢了。她躺在醫院裡,和她的父親一樣,沒有一絲活氣。阮陌楊是最為錯愕的一個人,他守著危在旦夕的父親,一轉眼他的妹妹垂死掙扎著也被送了進來,這一天當中兩個親人的受難使他幾乎崩潰。
阮陌楊這樣面慈心軟的人,心思尤其脆弱,抱著腦袋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很久,如今的情況如同大軍壓境,不僅使他措手不及,並且因著種種事宜而心煩意亂透不過氣來。他從未經歷過如此的苦痛,即便是大哥不幸離世的時候,他也從未這般痛苦過,親人相繼出事,更多的是壓在他肩上的責任,他擔不起阮家這樣沉重的擔子。
江韶矽灰頭土臉跟在醫生的身後,像只長了嘴的絮絮叨叨的尾巴一樣,儘管醫生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他還是不斷的尋求確定,那醫生終於是厭煩了,惡聲惡氣的說道:“先生,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你的太太只是受了驚嚇,肚裡的孩子沒有問題,你大可放心,不要再問了。”
瞧見醫生如此臉孔,跟在一旁的江韶年很是不滿,他把一隻手撐在牆上,居高臨下堵住了醫生的去路:“你那樣對他說話,是個什麼態度。”
這醫生不認識江韶年,瞅見這面容英氣的高個兒說話如此不客氣,也毫不示弱的反駁:“你們這樣是耽誤醫院的正常工作,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先生,你有空來質問我,不如去洗洗你身上的血跡。”
旁人只當江韶年身上染了孕婦的血跡,絲毫不知他在來之前殺了一個人。江韶年的火爆脾氣立刻被撩了起來,他剛想抬手去打,被江韶矽一把拽住:“求你別再惹事了,這裡是醫院。”
江韶年默默忍了下來,瞪了那醫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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