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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來一面鏡子,看看一切會不會不一樣了。
江韶矽悲切的想,如果說還有一丁點的維繫,就是這張相似的臉了。
鎖好了門,江韶年脫下黑色大衣鋪在床上,用手拍了拍塵土,淡然的對江韶矽說道:“睡吧。”
江韶矽躺了上去,以為自己回到了五月巷的姑母家,兩個人還在那張狹窄的小床上,他下意識的往裡縮了縮,給江韶年騰出一些地方來。
江韶年居高臨下的望著江韶矽的舉動,他的身影籠罩著自己的弟弟,那清秀的小模樣躍入自己的眼睛裡,與以前不同,江韶矽身上沾染著一股少爺氣,那是屬於阮家的。
江韶年冷淡的把對方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雖然衣服髒了,臉也不太乾淨,可那頭髮的打理,那鞋子的考究材質,還有那不經意間的神情中帶出了在別人家裡的養尊處優之感,全都是陌生的,是他給不了的。
和衣而臥,江韶年躺在江韶矽的身邊,如同幼時。只是二人之間多了一份拘謹和不親密。江韶矽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彈,警惕的貼著牆壁,身下雖然墊著大衣,可被褥散發出的難聞氣味還是鑽進了他的鼻孔裡,他不禁皺起眉頭來。
關了燈陷入黑暗,屋外偶爾傳來犬吠,想來是一些野狗夜裡來覓食。江韶矽的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那些畜生會不會從某個地方刨出屍體來啃食,他的同學,被棄屍荒野的同時還要被野狗果腹,真真是慘。今日若沒有身旁這人,恐怕自己難逃這樣的下場。
他不由自主的翻了個身,手指不小心與對方碰觸,輕輕擦過對方溫熱的面板。江韶矽觸電一般,驚得連自己的身體都有些震顫,他剛想縮回手來,卻被對方牢牢握住,右手被攥在乾燥的手心裡。
江韶矽的心臟怦怦直跳,像一段強烈的節奏擊打著。低沉的聲音劃破寧靜,他聽見那人說道:“以後別再做危險的事了。”
江韶年伸手摩挲到了江韶矽的臉頰,繼而托住了對方的後腦勺,有力的貼上了弟弟的嘴唇,潮溼的,溫潤的唇,他輾轉反覆,感受著江韶矽的顫抖和氣息。他輕而易舉的吸住了對方柔軟的舌頭,輕柔的,纏綿的吸吮,從第一次親吻起,再沒有這樣小心過,怕他排斥,怕他疼。
江韶矽的鼻子微微酸澀,幾次泛起衝動想要擁抱哥哥,他睜著眼睛親吻,只瞧見濃重的黑夜,甚至連對方的樣子都看不清,他真希望此刻天光大亮,能夠清晰的把對方的模樣刻在眼睛裡,他的哥哥,江韶年,不沾染一絲情。欲,這樣的吻著他。
江韶年把江韶矽摟在懷裡,像小時候那樣,自然而然,輕聲說道:“睡覺吧。”
江韶矽深吸一口氣,他的鼻子裡全是江韶年的味道,他想,空氣裡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發黴氣息了,這是抱著我的人給我的。
過了許久許久,他微微抬起頭來,簡直要把一生的勇氣用在這一刻,聲音因著緊張而乾澀:“哥,謝謝你。”
他覺得等待回應太過漫長,怯怯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江韶年的臉頰,耳朵裡清晰的聽到對方均勻而淺淡的呼吸聲。
江韶年,擁著弟弟,睡著了。
第二天大早,江韶矽從床上爬起來,江韶年不在房裡,他的身上蓋著墨綠軍裝外套,江韶矽摩挲著衣料,他還記得昨晚的吻,昨晚對方懷裡的溫度,他要享受這片刻的溫情。
門外似乎有嘻嘻哈哈的聲音,江韶矽極其不捨得的走出小木屋,入眼卻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面目清秀卻十分平凡,單薄得有些可憐的身形。江韶矽冷冷的瞧著對方,這人便是那日在杜靖棠家裡見過的小兵。
唐小五見江韶矽醒了,很是友好的打了個招呼:“你起來啦,早上涼,你可別感冒了,我一會兒找件衣服給你穿吧。”
江韶矽的皮相之好天下皆知,見過的人無不覺得賞心悅目,哪怕是阮陌臣,也不得不承認江韶矽是好看的。唐小五更不例外,自打第一眼便覺得江韶矽十分養眼,他不由自主就想親近一番。
哪知江韶矽根本不領他的情,冷漠而目不斜視與唐小五擦肩而過。
這時,司機似是把車修好了,對唐小五喊道:“把工具收起來吧,我這還是沾了你男人的光,要不是江副官,你哪裡會大早給我送修車的傢伙來。”
唐小五一如既往的要臉紅,一臉紅就要忍不住嚷嚷:“你不要瞎說!”
江韶矽在不遠處有意無意冷眼瞧著這二人,耳朵裡像長了一根刺,拔也拔不掉了。
回去的路上,江韶矽和江韶年以及唐小五同乘一輛車,而司機自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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