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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幹,結果混到現在還是個副官!你看看那些人,老子比起他們哪個都沒少捱過槍子兒,憑什麼他們就能當上這個長那個長,老子就得幹些伺候人的活兒!我心裡想著,反正我跟你一樣,誰也不惦記,一人吃飽全家不飢,這次就好好幹他一仗,橫豎就這一條命!”
江韶年在張副官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那你還哭個屁!”
張副官抹乾淨了臉,逐漸平靜了下來:“小江,這生死狀能反悔麼。”
江韶年一屁股坐在行軍床上,大大咧咧的點了兩支菸,深吸一口氣,遞給了張副官一支:“你要是真不願意就算了,回頭我去把紙撕了,誰敢反對我當場斃了他。”
張副官試試探探的問道:“那要是撕了,你還去麼?”
江韶年吐出一口菸圈,那菸圈升到半空中化成一縷菸絲,繚繞了他消瘦英俊的臉龐:“去,為什麼不去呢,幹掉餘北定,好處多著呢。”
第二天,江韶年當真去把生死狀撕了個粉碎,他把槍拍在簡陋的木桌上,環視了周遭一大圈人:“大丈夫做事犯不著這樣婆婆媽媽,既然扛了槍就得不怕死!打餘北定老子去定了,誰要是願意跟我江韶年一同去,也別籤這狗屁無用的一紙文書,痛快點,站出來!”
稀稀拉拉的出來了七八個人,均是些級別低下的小軍官,怕是想要同他一樣拼死一戰,死了一了百了,活了從此就能吃香喝辣。
江韶年倒沒有生氣,他點了點頭:“行,你們就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
他帶著不到十個人的隊伍在空地上列隊站好。張副官的鼻子有些酸,他知道江韶年這一舉動就是為了他,他是個孬種,出爾反爾,可生死狀一旦到了胡萬七手裡,不去也得硬著頭皮死扛到底。
前線的消極情緒很快傳到了胡萬七的耳朵裡,他在房裡走了幾圈,回身對韓蘇說道:“想不到小江這小子挺有種,自個兒站出來了。”
韓蘇面無表情,沒有搭腔。
胡萬七忽然哈哈大笑:“他倒是沒讓我失望,其實我原本就是要他去,此番密令不過是想探探他的態度。韓蘇,你說等這一仗大獲全勝之後,該給他個什麼職位?”
韓蘇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論功行賞,拔地一級。”
胡萬七搖了搖頭:“何止一級,就憑他對我的這份心,連升三級都不為過。”
韓蘇內心嗤笑,好一個江韶年,表一表決心就可以連跳三級,半年之內再升軍長,你倒是有命回來。
阮家近日信件頻繁,江韶矽起初並未注意,按照阮陌臣的說法,這不過是他和宋家小姐的情信往來。江韶矽對於阮大少爺的小情小愛絲毫興趣都無,他看著周佟隔三岔五的把信送進阮陌臣房裡,也懶得去問。
直到小趙有一日忽然抖出了一個秘密:“五爺,大少爺的信件可能跟龍門的杜老闆有關。”
江韶矽警惕起來,他知道小趙喜歡各種各樣的表,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金錶扔到前面副駕駛座上:“說。”
小趙目不斜視,低聲而平緩的說道:“前些天我在大門外擦車,瞧見龍門的人和周管家有接觸,周管家親手接了一封信。”
江韶矽直起了腰板:“你怎麼知道是龍門的人。”
小趙的音色依舊四平八穩:“大少爺在家裡辦舞會那晚,杜老闆帶了人來,我在院子裡瞧見過。”
當晚,周佟再次送完了信,剛從樓上下來,江韶矽從暗處神出鬼沒的晃了出來,嚇得周佟心肝一顫:“喲,五少爺,您怎麼也沒個聲響,嚇死我了。”
江韶矽臉色陰沉:“你跟我過來。”
周佟提心吊膽的隨江韶矽去了一處小雜房,他尋思著自己近來也沒做什麼事,更不敢在誰面前說這個五少爺的壞話,怎麼對方又來找事。
江韶矽確定附近無人,於是冷冷問道:“你最近在幫我大哥接收信件?”
周佟急忙點頭哈腰實話實說:“哎,哎,大少爺這不是跟宋家小姐有了婚約麼,這未來的大少奶奶沒事就喜歡寫信,遣了家裡的下人送信,我就在門口給接一接。”
江韶矽逼近了一步:“確定不是別人?”
周佟一怔,沒反應過來:“恩?”
江韶矽低聲詢問,口氣中帶著一股狠勁:“你確定送信的不是別人?”
周佟的膝蓋不由自主的顫抖:“我…我也不知道啊,大少爺說是宋家的下人…五少爺,那真是女子寫的信件,千真萬確,信封上撲著香粉呢,女人用的…”
江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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