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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被告、與證人出場的。饒是如此,人也不多。
周民沒有給自己請律師,法院按照規矩給了他一個律師進行辯護。那律師不過是個新來的實習生,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呢就被扔過來了。不過這也是個有眼色的,開庭前打聽了一圈就知道了個大概,再一聽說原告的律師是王建國就更不敢造次了。
秦椹在律師圈子裡算是名氣大的,不過知道他的人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要不就是老人。他多數時間都在學校裡待著,不經常接案子,也不怎麼跟他們出去混,年輕人不知道是正常的。但是王建國就不一樣了,秦椹一般都是隱身狀態,躲在後面裝大老闆,所以他和秦椹的事務所明面上的大老闆就是他。事務所是他在運作的,相應的應酬也少不了,更何況老王從二十年前就在這個圈子裡了,又是大律師,簡直就是一代傳奇,想不讓人知道都難。當初秦椹找上他,有一半也是衝著他的名氣去的。
那年輕的實習律師當然知道王建國的大名,於是在上庭之前就穩住了心神——反正就是輸,還不如仔細瞧瞧大律師的手段,沒準兒還能學找點東西。
於是這官司打的各種輕鬆——謝銘謙他們證據足夠,證人也有,關係也打點好了,律師也夠壯門面。再看周民那邊,被告只想直接認罪沒心思翻盤,律師什麼都不懂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王建國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上王大叔了呢。
不到一個小時,法院院長給周民定罪,判□半年,罰款五萬元人民幣。
人被帶走之後,謝銘謙在法庭旁邊的會客室裡跟院長客套,“張院長這次真是麻煩你了啊,你看我這一不留神就鬧出這麼個事來,讓您看笑話了這是,真不好意思啊!”收著,手下就遞過去了一個厚厚的信封。
張院長被那厚度嚇了一跳,趕緊推辭,“謝總這是說的什麼話,能幫上忙咱們自然是義不容辭,這……這就不必了吧。”
“應該的,應該的,您可別推辭啊,這就是我謝老三的一點心意!這事要是沒您幫忙哪能過得那麼順啊!”謝銘謙把信封直接塞進張院長手裡,收了老子的錢,嘴巴就給老子閉嚴實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用不著老子再教你一遍了吧!
王建國看著老朋友被嚇的滿頭是汗的開口相勸,“老張你就收了吧,這是謝總的心意啊。”
張院長看看謝銘謙,又瞅瞅王建國的眼色,只好顫顫巍巍的把信封擱進抽屜裡,嘴上還的說著好話,“那既然是謝總的一片心意,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事您就放寬心吧。”
謝銘謙虛著眼睛看張院長,左邊嘴角勾起點弧度,“那就多謝張院長了,今兒個折騰的也不少時候了,我們就不多留了,您辦公吧!哈哈!”
“誒!謝總您慢走。”張院長起身送謝銘謙到門口,還想接著送出去。
謝銘謙趕緊攔住他,“張院長就送到這吧,我們自己出去就行,不能再勞動您了!”
張院長現在算是知道謝銘謙是說一不二,他說不讓送那就是真的不讓送了,於是又假意推諉了一下,張院長就回辦公室了。
庭審完事之後修頤就跟著秦椹直接回車裡了,秦椹不耐煩看他們假模假式的客套,也不想讓那些個事汙了修頤的眼,所以直接把修頤帶出來了。
秦椹坐在駕駛席裡左手搭在車窗上夾著煙,他頭向後仰著正好露出了從下頜到鎖骨的這段線條。本來就是瘦得能一把抓的人,仰起頭來連喉結都是大大的突出一塊,襯得從下頜過度到脖頸的這段弧度愈發的凹深。突出的鎖骨從襯衣領口顯出來,細的讓人覺得一捏就碎。誰能想到,就是這麼個整天病歪歪看著搖搖晃晃永遠睡眠不足眼下一片青黑的人卻有那麼一顆冷硬的心。也許在這世上就只有修頤的事能讓他上心了,別人是死是活跟有什麼關係!
修頤老老實實的躺在後座上補眠,身上蓋著謝銘謙專門備在車裡的小毛毯。秦椹從後視鏡裡瞧這修頤睡的紅潤的臉頰,發現竟比之前多了些肉。要知道,當年他可是試了好多方法給修頤塞吃的想把人養的胖一點,但是怎麼都成功不了。果然還是日子過的舒心了,整個人的狀態也會跟著好起來吧……
修頤剛認識他的那段時候正是他父母失蹤不久,就是這麼個從小被嬌生慣養的矜貴小孩冷不丁的就成了孤兒。雖然年歲大了能繼承家產不用去孤兒院受罪了,那這同時喪父又喪母的事也不是一般人能立馬緩過來的。
不過修頤撐過來了,雖然從那之後性子就比之前冷淡了許多,但是仔細想想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人總是要經歷過什麼才能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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