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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才五歲而已,你個當媽的難道……知道也同意?”
結果林微雲聽了,臉上卻立刻浮現出比他們更加吃驚迷茫的困惑表情來,無比詫異地道:“誒?不行嗎?可從小照顧我的徐嬸兒明明說,我從剛剛斷奶起,就已經開始喝酒了啊。你們……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
剛剛斷奶就……得,林家各個都是強人,就當他們全部沒見過世面,沒聽沒看,也沒問。
黎唯哲走了一會兒,剩下的幾人仍舊圍成一個半閉半開的扇形圓弧,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天,而這給諸位客人們造成的感覺卻是,這便是此番宴會上級別最高的,一個權力核心圈。不久,林微雲從過巡的waiter那裡取走了一杯半乾香檳慢慢喝著,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神色卻漸漸變得頗為凝重,有些猶豫起來,似乎每每想要張口說點兒什麼,但偏偏話倒喉頭,卻又都嚥了回去,吞進肚裡。欲言又止,幾次三番。
莊景玉姚雪和周雲飛都是非常擅長察言觀色的細心人,對於林微雲這點兒不同尋常的小動作,早就已經有所察覺,眼觀銘心了。不過莊景玉和周雲飛畢竟不是林家事務的局內人,對此緣故並不熟悉瞭解,當然也更不好出口詢問。可是姚雪,卻是非常明白其中原因的。於是就當林微雲僅在區區五分鐘的短暫時間裡,便已然低頭抬腕看了第三次手錶的那一刻,姚雪終是再也受不了心疼地忽然往前伸出手去,輕輕覆上了林微雲那一張略帶不安的顫抖手背,湊近她的耳邊小聲安慰說道:“微微,你彆著急,別擔心,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鼓舞士氣的信心和給予力量的勇氣,全部都在這一層,彼此接觸的薄薄空間裡。穿透皮肉肌膚,滲入骨血魂心。
就在雙方接觸挨碰到的那一剎那,林微雲不禁身子一震,神色驟凜。然而手背剛剛那樣不由自主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卻是在對方那種女性所獨有的溫暖體溫和溫柔細膩的侵蝕攻佔之下,漸漸地放緩鬆弛,最後停滯消失了。偏過頭淡淡地看了看正寫滿一臉擔心憂慮的愛人一眼,林微雲莞爾淺淺一笑,不似林煙那般傾城絕色驚心動魄,而是稍顯拒人以外,疏離淡漠的清雅五官,此時此刻,卻因了這一抹驚採驚豔一笑,半分如許深情,而自有了其一番難以言說的光豔照人,光芒四射。如果說林煙恰好比是一幅揮毫潑墨的盛放煙花的話,那麼林微雲就一幅寥寥數筆的山抹微雲。煙花綻開的瞬間的確是奪人眼球絢爛至極,然而綻放之後,不過餘溫灰燼,徒留寂寞滿地;而微雲儘管素來被人遺忘清淺寡淡,可是每逢日出日暮,誰能否認,那一片雲蒸霞蔚,連綿萬里的浩大和璀璨。
或許人的性格便正跟他們的名字一樣。有的人就是追求餘音繞樑細水長流,瞬間無法,也不能代替永恆;可還有的人卻寧願春風烈火傾盡一生,瞬間片刻,也是永恆。
至少,有它自己的永恆。
林微雲一個反手覆握住姚雪細密白皙的纖軟掌心,嘆了口氣無奈道:“這林煙果然跟他媽媽一樣,既美貌又任性,性子乖覺詭異而且極端驕傲,尤其,還那麼難搞。”
姚雪對此評價點頭笑笑,表示非常同意。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輕聲道:“老實說微微……你老實跟我講,你這次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定要把林煙給請過來?別再跟我說你是真的為了償還你媽媽生前對林炎欠下的債免得因果報應──”說著搖搖頭,“這種理由,我不相信。”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她的微微,她所認識瞭解,深愛深知的那個微微,明明從來都是一個強悍獨立只信自己,並且,也只依靠自己的強者,而絕不是個軟弱無能求天問地,臣服命運的弱者。
林微雲當然看出來了姚雪臉上那一片滿心滿眼的狐疑不信,不禁一時失笑揚手捏了捏她形狀漂亮瑩潤飽滿的指尖骨節,眉眼含笑,極盡溫柔道:“好了別猜了雪雪,你就算不相信這個理由,但你好歹也應該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連對你,都不講真話呢。我之前告訴你的那個原因,的確是真的,”說到這裡,林微雲不禁低眸垂下濃睫,輕輕嘆了口氣。女人的聲音綿延而悠長,低迴深邃,餘韻寥寥。陷入回憶如夢似幻的緩慢語氣裡,有一種成長蛻變,再也做不成純真孩童的自嘲憐憫,和一份成熟潰爛,永遠回不去青澀時光的無端感傷,“沒錯,我以前的確是不相信,甚至是還很鄙視,這些所謂的天意命運,因果迴圈之類的東西的,總覺得它們都是無稽之談,荒謬至極。可是現在漸漸地,不止這些東西,其實還有別的很多很多,曾經我都不肯相信的東西,如今卻都,一件一件地相信了。”
恍惚失神的那一刻,姚雪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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