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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驚地衝著夏昭時偏頭笑了一笑。眉眼豔麗妖嬈,眸底似有淺淺霧氣繚繞。
夏昭時的撫摸,流連而緩慢,乾燥並溫暖,一如記憶深處的那一雙手,那份體溫,那種觸感──卻是,從不曾有過的眷戀與溫柔。恍惚得林煙又情不自禁想要微醺醉進,某個遙遠,遙遠的夢中。
美夢黃粱,一醉南柯。他不願再醒。
然而夏昭時的指節卻漸漸用起力來。次次遞進切膚透骨的尖銳按痛,逼得林煙,不得不醒。
“不過,我先警告你一句,林煙。你現在腦子裡,最好,不要想黎唯哲。”
陶醉沉迷的表情頓時一僵,林煙只感覺自己的呼吸瞬間滯住,心跳驟然暫停。腦子裡霎時間迴響起巨大喧囂,震聾發聵的重重轟鳴。
麼指一下一下有條不紊,輕輕撩颳著林煙深豔微紅的左眸眼角,而林煙毫不懷疑,也許就在下一秒,夏昭時一個假裝的“沒注意”抑或是故意的“不小心”,便會將他的指尖和指甲,狠狠地,往那汪經不得碰的柔軟溼潤裡,狠狠地戳進去。彼此各懷鬼胎地對視了一會兒,夏昭時深深凝望進對方清晰倒映著自己身影的,那一雙妖異魅惑的黑色瞳眸,口氣溫和無害雲淡風輕,但卻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狠戾陰鷙,懾人力度:“記住,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
沒有黎唯哲,也沒有別的什麼;是他,也只有他一個,夏昭時。
這樣唯我獨尊無可匹敵的霸道強勢,非常無可奈何地讓林煙,從一個將醒未醒的甜蜜夢境,還未徹底清醒,便跌跌撞撞地闖入了另一個,更加不願醒的少年夢裡。
是的,少年的,年輕的,青春的,一切都還有希望的,一切都在往更好的,瑰麗綺異的美夢裡。夢裡他還年少,夢裡歲月靜好,時光悠然不動,少年一笑傾城。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林煙牢牢地握在手心,玩弄於鼓掌之中。只除了那一個,只除了那一個人……他需要努一點力,努一點力,但其實,也只需要他再努那麼一點點的力,便也可以將那個人,牢牢地握進自己,早已裝得滿滿當當的掌心裡。甚至林煙願意為了得到黎唯哲而放棄他原本所緊握擁有的全部。他可以,他真的可以……但偏偏,誰料半路橫空降世,殺出來了一個莊景玉。
從此晴天不再,終年大雨傾盆。光陰白駒過隙,一路如梭疾奔。
到底,黃粱熬不過假戲一場,南柯,也醉不到地老天荒。當所謂的真心一來,什麼新歡什麼舊愛,通通,都要為它的降臨,讓路滾開。
情難自控地懵懵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林煙忽然垂下痴迷滿滿的眼梢,揚起一臉吃吃壞壞的戲笑:“喂,如果不是因為我早知道你其實就是一個變態控制狂,聽見你這麼說,我簡直都要以為你愛上我了……夏昭時。”
“哦?是嗎,”夏昭時一個斂眉鬆手放開林煙,起身走到床頭櫃邊,從紙盒裡毫不留情地刷刷刷往外抽出了好一大疊方巾紙來,動作優雅而細緻,一點一點分寸不落地,在兩隻手上和左面的脖頸處,無比認真和專注地揩著。臉上神情波瀾不驚,只淡淡地向林煙扔下了五個雷打不動的熟悉字眼:“你可以試試。”
潛臺詞是:如果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剛才的教訓,那麼,有膽子的話,你就再試試。
林煙一聽便感覺自己的口腔和後面那個羞恥私密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疼起來。背脊不禁一寒,的確是不敢再招惹夏昭時了,只得不滿地撇了撇嘴,小聲奚落道:“嘁,還是在美國長大的呢,到底有沒有創新意識啊?除了這個以外,你難道就沒有別的話用來威脅了嗎……”
夏昭時手上動作不停,卻抽了空側過頭來看著林煙,相顧半晌,莞爾一笑:“有是有很多,不過對於你來說,這句話不是很有用嗎?”說著目光上下一掃,將林煙的整個身體瞬間瞥了個遍,於是對方此時此刻所有原本想要掩飾害怕的小動作,就這麼在轉眼之間,都被夏昭時給盡收眼底,一覽無餘了去。瞭然於心地勾了勾唇角,夏昭時自己也不知為何心情突然間就變得極好極好,眉目含情,帶著星星點點的譏嘲諷意,“既然有用,那為什麼要換呢。”
“……”林煙聽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吧,他承認,他現在的確是怕了夏昭時這個傢伙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和夏昭時打了兩次交道的林煙現在已經完全認命地意識到,只要還是一個正常人,那麼他就不會不,也不敢不,忌諱夏昭時的。
夏昭時站在那兒揩了半天,結果揩到最後眉頭一皺,可能到底還是看覺得這樣做不到乾淨徹底,於是乾脆解開襯衣,從櫃子裡面取了浴袍拿了毛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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