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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都是他的;不是他的也必須成為他的,並且也只能成為他的。別人,誰都別想得到,誰也不能搶。
這世上有很多的人,就算他夏昭時根本不想要也不在乎,但是他也不能忍受他們被別人所染指玷汙,比如林煙;更遑論是江臻,那分明就是他夏昭時,在他這無所不能的半生之中,最想征服也最先征服,而且還是第一次,讓他獲得了所謂的,征服快感的男人。
於是日後的漫漫時光夏昭時都總是在想:他若為王,他的帝國,只要江臻,這一個臣。
原本夏昭時滿心自信地以為,兩個人的日子就會一直這麼波瀾不驚,始終如一地過下去,過下去──直到江臻回國,重逢了嚴迦祈。在從如今開始直到未來很久以後的一段長長的時間裡,夏昭時都毫不懷疑是因為嚴迦祈那頭蠢豬,所以江臻才會有所改變,選擇離開自己。
直到一切都發展到無法回頭也不能挽回的懸崖絕境的時候,某一天,江臻一步一步,正如他當初亦步亦趨乖乖跟在夏昭時身後時那樣,非常緩慢但也無比堅定地超越了夏昭時的步履,走到了夏昭時的面前。然後他停駐,身形輪廓已在不知不覺間和對方長得一樣高大修長,強健寬闊,黑雲般濃烈厚重的陰影瞬間席捲侵襲,籠罩壓迫。他也不再像曾經那滿滿崇拜地抬頭仰望,而只是面無表情地平視凝望,一字一句,告訴夏昭時說:“你錯了夏昭時。你不懂,我離開你,真的和嚴迦祈沒有半點兒關係,只是因為,我長大了。”
只是因為,他江臻,長大了。
很多其實還沒有說出來,但是也根本無須再講出來的話,一切的一切,都盡在這,“長大”二字之中。
【你曾經的幫助,保護,照顧,守候,疼愛,溫柔……謝謝,唯有一聲謝謝。但如今我已不再需要那些,並且我也,不是你的。】
長大後的江臻,最想要也最需要的東西,是自由。
江臻從來都不是一個弱者,所以當他也終於成長,成熟,長大,強大,他就會創造出一個,他自為王的帝國。而在那一片堅不可摧的國度裡,王最寶貴的人,叫做嚴迦祈。
也許夏昭時原本,也是至少可以從中分得到一個名為“珍惜”的位置的。但是他最想要,或者更準確點兒說,他真正看得起的,是“只有”,和“唯一”。如果不是那樣,那麼其他的一切,夏昭時都根本懶得去爭奪,更不屑被給予。
這樣的夏昭時,與其說他是驕傲,倒不如稱他是霸道。那種想要掌握所有,控制一切的強烈慾望,讓夏昭時不可自拔地走向極端,無可救藥地高高在上。所以最後,也是夏昭時親手用他那簡直令人毛骨悚然難以想象的不擇手段,毒辣狠戾,在他和江臻之間,掘開了一條二人再也無法逾越的巨壑鴻溝,兩個帝國從此老死不再往來,冷漠而強大地佇立在整整一個世界的兩端,遙相對望,分庭抗禮。
餘生歲月,自此一別,千山萬水,後會無期。
往夏如煙(二十一)
一根菸抽完,夏昭時收回心神偏頭轉目,就看到林煙竟不知何時已經靠攏湊近到了自己的跟前,一臉的戲謔笑意,細細看了夏昭時很久很久,忽然一字一句,滿眼遮也遮不住的驚讚歎服:“嘖,你、真、是、太、變、態、了,夏昭時。我本來以為自己就已經夠變態的了,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實在是一個變態中的變態,一朵奇葩中的奇葩……哎,你贏了,我不跟你比,輸得心服口服。”
夏昭時沒說話,垂手將唯餘零星的短截菸蒂重重按滅在了一旁的菸灰缸裡,只拿餘光漫不經心地瞥著近處的林煙。只是沒過多久,夏昭時的臉色卻驀地一變,眼神驟冷,緊緊地皺起眉頭,一個揚手忽然狠狠地捏住了林煙的下顎,將他一把拽到了離自己更近更近的身前,低頭俯視,眸底火光灼灼。
林煙不禁一個踉蹌往前,痛得簡直忍不住咧嘴齜牙。而且他也完全沒有想到,夏昭時究竟又忽然著了什麼魔,在發什麼瘋。
“我操!夏昭時你……”忍著疼仰頭對視夏昭時,林煙剛準備開口罵人,卻奇異地感覺到對方的指腹正在自己的左邊嘴角處溫柔流連,撫摸摩挲,動作疼愛憐惜,近乎抵死纏綿。林煙眨眼愣了愣,一咽吞下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謾罵髒話,臉上勉強扯出了一抹略帶蠱惑的妖媚笑容,得意而勾引地說,“嗯?怎麼,夏昭時,你這是……想要吻我嗎?”
夏昭時聞言冷冷一笑,只不置一詞地低頭湊近林煙的嘴角。二人的距離從未相隔得如此近過,彼此熱氣撥出交融,曖昧地繚繞在四周的空間裡,劈啪作響,蠢蠢欲動。忽然夏昭時的一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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