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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麼擾動了內心,想更貼近這個微小的生命,維軒笑著把臉龐貼近。
微微地磨擦那綿柔的嬌小身軀。
好柔、好軟。
好開心。
笑了,他笑了。
那是沒有經過修飾的笑容,天真、樸質,就像剛學會如何牽動臉部肌肉去拉扯嘴唇,而所展現的寶貴笑靨一般。
帶了點生澀卻又十分自然。宛若嬰兒降世般的第一個笑顏。
如大理石般堅挺的輪廓染上了笑意,五官更是柔和許多。
眉梢微揚,嘴角流露與以往不同的韻味,不再是冷諷般的笑容,彷若朵綻開的清蓮。
真想多盯著瞧一會兒。怪不得阿媽也一直稱讚說自己的老闆很英俊。
笑起來的維軒令人看起來好舒服,感覺從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氛不再如此僵滯凝重。
「你終於笑了。」阿福比對方還百倍開心地說:「一直以為你想家,心情不好呢。」
「開什麼玩笑!」維軒揚起鄙夷的劍眉嗤鼻地說。
「你真的跟阿芬好像,她也是一下子生氣一下子笑的,令人難以捉摸。」
阿福陷入回憶裡的景象,阿芬的身影此刻正活脫脫地在腦裡跳躍著。
「阿芬?」
「是呀!她……」
打斷阿福的話,「算了,我對你的事沒興趣,該回去了。」
放下手中的小貓,維軒往來路走去。
「對了,我要問你點事,關於那個叫阿昆的。」維軒轉頭問道。
「喔!你說他呀!」阿福臉色一沉,肅穆道:「維軒,你別去理那個人比較好。」
「呀?為什麼?」
「呃……他們都是附近的小混混,我阿媽也說不要太接近他們,所以……」
「那你的意思是要讓他們在工廠裡白吃白喝?白領薪水?」
「也不是這個意思啦!」
阿福停下腳步,因為維軒正不滿地盯著他。
「你這人呀……還真是好呢。」
阿福當然聽得出維軒話裡明顯的諷刺,不過,他也不想反駁什麼,道人長短本不是他所長,他一點也不想再解釋下去,更何況
……何況這事……
心臟某處隱隱傳來某種警訊,那是一個被埋藏的痛楚。
「走吧!下次我再帶你去看看更有趣的東西。」
越過維軒的身側,阿福領頭走去。
夜晚,夜深人靜。
阿福躺在木板床上,一天累積下來的疲憊很快就要將意識拖入深沉的睡眠裡。
窸窸窣窣的聲響細細地鑽入耳中,阿福不由得撐開千斤重的眼皮。
有人?
不會是小偷吧!
聽說鄰長家不久前丟了幾條金鍊子、三隻玉鐲,就連神明廳上的神明也遭了殃,掛在神祗脖子上的金牌全都沒了。
阿福想著這小偷今個兒可偷錯地方了。
自個家裡可沒那些閃閃動人、價格高昂的金飾銀飾。
若說玉鐲子阿媽手腕上倒是有一隻。
躡手躡腳地起了身,漆黑的屋內只有幾絲微薄的月光從窗縫溜進,阿福眨了眨眼,確定屋裡的一小角真有動靜。
不慌不忙地接近,一個飛撲,竟輕易地鉗制住對方,結實的手臂湧現平日磨鍊出的氣力,如鋼,如鐵,彈指間不費吹灰之力架
起桎梏,阿福緊緊地從對方後背給予束縳。
比自己小一點的體型在懷裡掙扎。
雙手再一縮,懷裡的人激動得更是厲害。
一股熟悉的香氣刺激著嗅覺,是自家浴室裡的洗髮精。
啊!原來是他呀!
小腿一陣吃痛,對方竟毫不留情地往後踹了一腳,不過,阿福還是沒有放開鋼鉗一樣的手。
「你玩夠了吧!放開我。」冷霜語調夾著怒意。
假裝沒有聽到,阿福感受對方傳遞不同頻率的心跳,與自己滿身厚硬的肌肉不同,維軒的身體稍微柔軟了許多,有著與夏季一
樣的高熱溫度。
萬籟俱寂的夜裡徒留維軒奮力掙扎的喘息。
將自己的下巴往對方的肩膀上一靠,阿福可以感受維軒身軀一個大幅度的震盪後霎時靜止了下來。
一剎那間,彷彿兩尊修長的石雕佇立在靜寂的夜裡。
「你不熱我熱,聽到了沒?」維軒咬著牙說,腹底真是滿肚子氣,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