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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臉死了,絕絕對對不再碰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
「你沒事吧?」阿福緊張地趨前觀看,幫忙把衣上的灰塵拍去。
死阿福,你剛剛怎麼沒有拉住我,可惡!
「我沒事,不玩了,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阿福拉住維軒的手,「你的手受傷了。」
依言一看,維軒曲起自己的手,果然靠近手肘的地方滲出了紅色液體,傷口四周還沾黏了一堆黑灰泥沙。
開啟水龍頭,維軒在冰涼的水流底下衝掉傷口的泥汙。
「擦破皮了。」阿福說道。
是呀!不用你說我自己看得出來。
「這種小傷舔一舔就行了,只是最近運勢真不好,老是受傷。」感受到傷口碰到清水的刺痛,維軒決定要結束今天完全不浪漫
又超級悽慘的告別之行,不僅讓太陽曬得暈頭,還跌了個顛蹶不堪的窘樣。
本想應會有點感傷,但,一點感覺也沒有。也許內心高興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也說不定,可是……眼前這個人……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無情了?明天就要走了,為何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已經死心了嗎?自己應該是喜歡他的沒錯吧!
記得一開始對這個人真沒什麼好感,到底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維軒確確實實地記得當自己親口說出要離去時所流的眼淚,一股連自己也不太明瞭的情感隨著淚水滑落,悄悄地掉進自己的心
裡,讓自己充份瞭解了那份不安的感覺。
沒錯,自己真的很喜歡他。維軒肯定地想著,他要好好地記憶著,縱使不能說出口,縱使這是個沒有結局的愛戀,他仍是要珍
惜著與他僅有的時光。
不過,自己真的太平靜了,彷彿被什麼壓抑著,雖然沒什麼感覺起伏,可是胸口就是有股悶悶的感受,無法舒坦。
兩人並肩走至剛才看到的小涼亭,四面的柱子以及方形頂蓋全攀上了花朵,近看更覺得色澤美豔,有著夏日奔放的生命力。
坐著乘涼,維軒曲起手來檢視傷口,紅色的小血珠兀自流著,只是以極緩的速度從傷口滲出。
「有沒有面紙?」維軒問道,低下頭來將傷口旁的血水舔掉。
阿福朝著自己挪了一步,原以為阿福向前是為了遞面紙給自己,沒想到竟是將自己的手扯過去,仿著剛才的舉止用舌尖輕拭著
。
一陣愕然,思緒轉了好幾圈才飛回正常軌道。
奇怪,應該當場給他一拳的,自己怎會如此平靜,宛若一池沒有漣漪的湖水,湖水,對了,那一池紫色的湖水瞬間躍入維軒腦
裡,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激昂的語調只用了兩個字,後頭的聲音宛若消失了,彷彿聽到自己理智斷裂的聲響,維軒就這樣紅著臉任
由阿福舉動的放肆。
微眯起眼,維軒不敢多瞧。觸覺上的感官刺激比視覺上還來得多,阿福的舌像有著自我意識般靈巧竄動,有點滑膩又帶了點粗
糙,輕盈的舌尖點在傷口四周,夾著溼潤與溫熱不時地往那處失去面板保護的脆弱傷處舔去,微微地刺痛,使維軒緊抿的眼皮
不時地抽動,告誡著他該結束這樣奇怪的景象。
厚實富有彈性的唇瓣有時不經易地貼附在維軒的面板上頭,傳來那層微妙柔嫩的觸感,以及溫熱的體溫,同時,在激盪憾駭的
胸臆情緒裡更令維軒直接聯想到那日的池畔親吻,告訴著他,這些事都是真實的,是存在的。
而他,正接受著。
這真的很重要,對維軒來說,那一剎那,他像是可以完完全全地接受阿福這個人,這個性別與自己相同的人,他是怎樣的人令
維軒不在乎了,明天即將離去也不在乎了,之前想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爛結果更不在乎了,霎時,他有著一股想將深藏在心底
的情感抒發的衝動。
嚥了一口乾涸,「我、我……」嘴唇顫動著,聲音卻不配合地打起結來。
突地,一個推力把維軒的手臂送回,阿福打起嚴肅的眼神端睨著自己。
糟了,又做了這種事!慘,這次肯定會被罵。
「對不起!」大大聲的抱歉宛如把維軒嚇懵了,下一刻,只見他不語地凝視著自己的手肘又轉眼看了看阿福。
「走吧!回去了。」維軒輕描淡寫地說道,恍若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