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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找到了周政安,那時候周政安的媽媽因為受不了刺激,已經半瘋半癲,而周政安一個半大的孩子已經知道照顧家庭了。
陸博遠看著瘦的跟蘿蔔頭一樣的周政安,發誓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好好培養他,讓他健康長大。後來他就妥善安置了周政安的媽媽,就將周政安帶回了濟陽。
陸修那時候特別不爽他,因為周政安總是很臭屁的模樣,鐵著臉不說話,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媽媽做了好吃的好喝的都會先給周政安送過去,而他總是不領情。這讓陸修很生氣。正是十幾歲熱血的年紀,陸修就一直想著有一天要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一點教訓。
幾個月之後,陸博遠夫婦出去訪問,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回來,就託了保姆幫忙做飯照料。
兩個都是半大的少年,面對面坐著也不說話。這段時間,周政安營養跟得上了,發育得快起來,一下子個子就竄出去很多,面板也白,看著清秀,只是不說話,額前的頭髮總是擋住眼睛,讓人看不清楚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陸修平時接觸的都是軍區大院裡的孩子,一個個潑得跟猴子一樣,很少見到這麼沉默寡言的男生,他打心裡鄙視,男生嘛,就該是在泥巴里面打滾著的,沒事說兩句髒話,豪氣萬分的,這樣扭扭捏捏總是沉默著,跟個娘兒們似的。
想著想著他竟然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人家看了半天。
周政安開口:“你老是看我做什麼?”
“誰看你了?”
“看就看吧,還不承認,我也沒說什麼?”
“切,這是我家,我想看哪看哪,你管的著嗎你?”陸修挺著胸膛,打死不承認。
沒想到周政安的臉色卻暗了下去,埋頭扒拉完碗裡的最後一碗飯,就說了句“我吃好了”,轉身要上樓。陸修看著他的臉色,總覺得他是受傷了,也許是自己說了些什麼戳中了他的傷口,可是他也神經大條,想了一會也就跟沒事兒似的了。
下午陸修在大院裡和別的孩子玩遊戲的時候,一抬頭正好看見周政安站在自己屋子二樓的玻璃窗後面,看著自己玩呢。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他的臉,可是陸修還是可以感覺到周政安周身透著不快樂,彷彿是被罩上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玻璃罩子。“怪人。”他嘟噥了一句。
後來一群孩子在院子裡玩得不過癮了,又到陸修家裡客廳來瘋,上竄下跳,把客廳弄得跟花果山似的。陸修無意間又抬頭看見周政安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自己,他躲在角落的陰影裡,彷彿周身也籠上了扶不去的陰影了。陸修愣了一會,然後就火大起來,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心理變態還是怎麼了,幹什麼老是跟鬼一樣盯著自己看?“哎。”他在底下衝上面喊道,“你要玩就一起玩,不要總這樣盯著我們看行不行?”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很吵。”
這下可把別的孩子也一併得罪了。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個個幾乎都是被揍大的,脾氣火爆,有什麼問題都是直接上拳頭。他們早就看這個矯情做作跟娘們似的周政安不爽了。平時礙著陸博遠的面子也就算了,這下陸博遠夫婦都不在,也就肆無忌憚起來了。
“哎,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也不過就是陸司令從哪個角落撿回來的而已吧。”
周政安笑:“總比你們這些家世高,智商低的白痴好。”
這下可算是徹底激怒了他們,一群人不由分說上去就要動手,陸修也不攔著就抱著手臂站在後面噙著笑容在後面看好戲。周政安本身對打架就一竅不通,堅持了沒多久就只剩被按在地上打的分了,可是他一句話也不說,緊咬著牙半點呻吟也沒有透露出來。一直看好戲的陸修漸漸握緊了拳頭。
隔著人群他看見周政安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目光裡燃燒著幾乎要把自己吞噬的光芒,充滿了侵略性。
這麼多年,陸修依然記得他眼神裡透出的那種執著的光芒,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自己就註定了再也逃不開這樣的目光了吧。
陸修一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工作的時候老提不起精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索性他就讓副導演去拍一些外景的戲,自己開了車滿大街開。
經過市中心的時候看到電視牆上在播新聞,是自家老頭子接受訪問的畫面,周政安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陸修縱然不在國內,可是卻也知道這個人現在在國內的地位已經越來越舉足輕重。一方面有著自家老爺子提拔不假,可是另一方面周政安也確實爭氣,他高中畢業就去參軍,後來又在軍校裡面拿了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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