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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應該回他簡訊的。”陸修自言自語,目光被書櫃上的一排碟片吸引了,因為在他的印象裡,周政安這個人無趣的很,不聽歌也不看電影,唯一的興趣大概就是看看書了。所以在他的房間裡看到碟片,還是很讓他好奇的。
他走近,抽出一張,竟然是自己早些年拍的電影。碟片外殼還很新,看著是儲存的很好。陸修一張張抽出來看,心也被揪緊了,那一排居然全部都是自己拍的電影,很多都是隻在法國上映,在國內根本就沒有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到的。還有一張,居然是他的畢業作品,周政安居然拍下來拷成碟片了。
陸修點了只煙,倚在書櫃上看著這些碟片陷入沉思,香菸都快燒著手指也沒有發覺。忽然他又笑起來,只是那笑容裡滿是苦澀。
手機這時候響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陸修看了一眼,心裡疑惑,接起來,是一個低沉的男聲。“陸先生,你好,我是紀未醒。”
是粥店的那個優秀的男人。陸修的記憶立刻被喚起:“啊,紀先生,你好,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受人之託,”紀未醒的聲音沉著,開門尖山,“周政安的事情…”
陸修想了一下,估計這個所受之人就是陳策了吧。
“我讓在多利亞的朋友稍微關照了下,但是畢竟是政治的事情,插不了手,只是他們保證,周政安不會有人身危險。”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留著陸修怔怔地握著手機,半天才反應過來,要是別人這樣說,他一定以為他是在吹牛,可是紀未醒那樣的人,他說的那樣篤定,讓人不得不相信。可是他究竟是誰,怎麼會有這樣大的神通,他的多利亞的朋友,那是什麼樣的朋友,竟然可以讓窮兇極惡的武裝分子保證不傷害周政安?陸修連忙打了個電話給陳策,陳策聽完笑了起來:“他的朋友大概是搞軍火的,可能正好在跟那些人做生意。你想想這種關鍵時刻,要是他的朋友不提供軍火了,那些人不就跟沒爪子的貓一樣了嘛。你放心吧,紀未醒說話算話,不要再擔心了,周政安一定會安全回來的,只是時間問題。”
“陳策,我……”
“那些話咱們以後再說吧,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沒心情。”
陸修很感激他的體貼,他那樣巧妙地避免了自己的難堪和窘迫。掛了電話之後卻也鬆了口氣,既然周政安沒事,那就最好不過了。不過紀未醒,看上去不是一般人,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本事,連軍火商都跟他有交情。有那樣的本事,卻開了一家小小的粥店,實在又叫人不解。
可是這個訊息卻不能讓陸家二老知道,要是兩人知道了估計又該問陸修訊息是怎麼來的了,到時候總不能跟老爺子說我認識了一個搞軍火的朋友吧,而且那個朋友還是賣軍火給多利亞的反政府武裝的。老爺子一腔正義,到時候估計自己又說不清。因此他只告訴了李微,讓她放寬心。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多利亞政府卻發出最後通牒,強行攻入了武裝分子的陣營,雖然最後是摧毀了武裝政府的大本營,可是周政安卻在混戰中胸口左腿各中一槍,生命垂危。
兩天後周政安躺著被專機接回到濟陽,剛一下飛機就立刻轉入了軍區總院特等加護病房。雖然說子彈取出來了,可是位置太危險,加上長時間營養不良,身體本就不好,於是醫生又下達了病危通知。
陸家人都守在病房前等候著。
陸修靜靜地站在玻璃前,隔著玻璃看著周政安,他一定是瘦了不少折磨,整個人看著都瘦了一圈,他的胸口纏著繃帶,掛著點滴。此刻的周政安顯得特別無害,沒有表情,也沒有那些心機,他就又是當年那個周政安了。
陸修看著這樣的他,覺得心裡很難受,堵得慌,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樣排解,於是又點了煙。他不是嗜煙的人,但是這段時間,他抽了好多煙,都是為了現在這個正躺著昏迷不醒的傢伙。陸修長長地吐了口菸圈,可是心裡的煩躁並沒有好一些。
這時一個護士走過來說:“先生,醫院不能抽菸,您不知道規矩嗎?”
陸修連忙掐息了煙:“不好意思啊,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
這時病房裡的周政安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還吐血,護士也顧不上陸修了,立刻衝了進去,進去看了一眼周政安就喊道:“病人生命徵兆不穩!”說著摁響了床頭上的警鈴。
不一會,就立刻衝進來一群醫生,陸修站在門口看著,忽然覺得一切的愛恨都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