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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你的父親,居然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時,我覺得那種恨,積攢了這麼多年的恨,幾乎讓我恨不得殺了他。”
“你是說,我爸爸……”
“我爸爸不是掩護他死掉的,是你爸爸設計,讓他先衝出去的,我爸爸先衝了出去,轉移了敵人的注意力,然後你爸爸帶著人從另外一邊打了上去,這才立下戰功了。你爸爸明知有危險,而我爸爸,他是被犧牲掉的。”周政安嘴角扯起生冷的笑容,“陸修,我跟你不同。從我第一天踏進陸家大門時,我就知道,我們是不同的。我們註定也要走上不同的路的。”
他說的那些話決絕又殘忍,他說他們註定是要走上不同的路,他說他們之間註定是要站上對立的。陸修活了三十年,然而在陵園待著的那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裡,卻好像是顛覆了他所有的人生。一切他以為的,都是錯的。
他說:“陸修,遇見你我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但是幸好我們都及時糾正過來了。你不是政治上的人,老爺子估計也不願意你淌進這趟渾水裡面,你只要看著就好了。”
陸修冷笑了:“看著?你要我看著你把我爸爸拉下來,還是再把他氣進醫院裡面?周政安,你這麼多年懷著仇恨生活,你究竟累不累?”
周政安仰起頭,目光停在那名字上面:“我揹負的終究是比你多。你可以任性,你可以自由地去愛恨,可是,陸修,可是我不可以。”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陸修揮揮手,“我只問你,你究竟打算走多遠?把老爺子拉下來之後呢,你的心裡會好受嗎?你下面打算怎麼辦?”
很久都沒有聽到周政安的回答。
陸修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在哪裡。
其實他很想告訴周政安,每個人走的路都是不同的,每個人都心裡都揹負著東西的。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過的辛苦的。我也不是過的沒心沒肺,要是我真的可以如你所說的活得那樣逍遙自在的話,那麼我也不會站在這裡聽你說這些了。
他是真的很想告訴周政安:如果我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的話,大概就是你了。
但是這些話,他始終是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就算說出來,周政安也不會聽,他已經下定決心一條道走下去了。他就是這樣的人,認定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或許是性格所趨吧,他永遠看到的都是事情最陰暗的那一面。
陸修想,算了吧,隨他去了吧。不然還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不是那樣打一架很快就可以忘記的年紀了。
從陵園回來之後陸修就有點兒發燒,頭一直昏昏沉沉,估計是因為淋雨的。陸修也沒當回事,吃了藥照樣開始沒日沒夜的拍戲。戲已經拍到了尾聲,臨近結束了。本來是標榜的青春電影,表現的是很萌很懵懂的同□情,但是陸修改了劇本,為了趕上進度,現在整個劇組都在趕時間。
副導演走過來說:“陸導,我看你這感冒不輕啊,還是回去休息下吧。”
“沒事,”陸修嗡著聲音說道,“只不過是感冒而已。”
“陸導,我看你這不對勁啊,這兩天跟打了雞血一樣,你能受得了那些工作人員也受不了啊。所以就算是為了咱們全部工作人員的福利吧,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陸修笑,一巴掌過去:“幹嗎,我這還在這呢,你就想篡位了啊。”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笑容也從臉上消失了,他站起來:“得,我先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一轉身就看到攝影棚的入口倚著一個男人。陸修先是失神,然後驚叫出聲:“陳策!”
陳策臉上永遠是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他說:“陸修,我回來了。”
陸修大步走過去,一拳就擂上去:“個死東西啊,你到現在才回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陳策聽他說話,微微皺眉,“你的聲音怎麼都變得這樣了?你感冒了啊?”
“嗯,前陣子天氣老是陰晴不定的,沒關係。”陸修吸了下鼻子,“走吧,走吧,我請你吃飯。”
對於陸修來說,在這樣的時候能夠遇到陳策,真的是一件久旱逢甘霖的喜事。他的回來好像讓他這陣子亂得不行的心微微鎮定了一些。他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是能夠有陳策這樣的朋友,總歸是讓人感到安定的。
陸修選了一家義大利餐廳。
“陳策,你怎麼會突然回來,也不突然跟我說下。我好去機場接你啊。”
“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啊,“陳策說,”陸修,你看看你,怎麼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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