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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說讓我多去見見女孩子,沒準就會發現女人比男人好了呢。我這不是在嘗試呢嘛,要是成果不錯的話,沒準兩三年之類就能讓您抱上孫子了。”
陸博遠的神色果然好了很多,只是臉依舊板著:“你要是能正正經經找女孩子我自然是開心的,你荒唐了那麼多年,我再怎麼罵你,也是希望你迷途知返。可是你那個圈子裡的女孩子我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回頭你給你嫂子說說,讓李微給你介紹一兩個。”
“是。”陸修一拍身邊的周政安,嬉皮笑臉地說,“大哥,到時候就麻煩嫂子給我留意下,最好是能找一個和嫂子一樣內外兼修的女生。”
周政安撥開他的手:“你自己跟他說。我怎麼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什麼樣的,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嘛。”陸修依舊是笑嘻嘻的,讓人弄不清楚他說話的真假。周政安側頭仔細看他,在那樣的目光下,陸修覺得不自在,遂轉了頭,跑到他老媽身邊去撒嬌去了。
周政安眯著眼睛看著一把年紀還在那插科打諢的男人,忽然覺得時光倒流了。要是陸修的個子再矮一點,再瘦一點,就完完全全是十年前那個陸修了。其實一開始他對男人真的是半點意思也沒有,可是就是每天看著那個陸修跟猴子一樣在自己跟前上躥下跳,又囂張又心虛,聲音大,氣勢小,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覺得仗勢欺人動不動髒話連篇的陸修竟然也可愛起來。再然後他開始有了懵懂的性意識之後,竟然發現在自己夢裡的那個人居然是陸修。
說句矯情的話,陸修就是光一樣的,總是不知疲倦地燃燒著,可是自己卻偏偏是不能見光的。
想到這裡,周政安就覺得有什麼一把扯住了他的心,生生得疼起來。
陸修被老頭子逼著在家裡睡了一晚,可是到了半夜睡不著,就起身下樓去酒櫃找酒喝。一伸手竟然碰到了一個熱乎乎的身體,他嚇得縮回了手:“誰啊?”
“我。”是周政安。
“你嚇人啊,都不出身的。”陸修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周政安對面,“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也睡不著?”
“我想到了過去的事情。”周政安抬起頭,看見對面的人閃亮的眼睛,忽然就生了一股衝動,想要抱著他狠狠地吻一頓,“我那時候經常被你打,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在你家裡,是吃你們家的住你們家的,所以也不還手,好像自虐一樣,被你打了,就覺得欠你們家的少了。”他喝了一口酒:“可是後來進了部隊,不管訓練再怎麼苦,我都沒有喊過,估計我的忍耐力就是在被你打的時候鍛煉出來的。但是我也發誓,這一輩子,再不會讓人碰我。”
“杜澤後來找過你?”
“是啊,他把我揍了一頓,斷了七八根肋骨,休養了好幾個月才好。確實讓我吃了點苦頭。”說起那些往事,周政安是雲淡風輕,好像說的是別人的故事。
“你也是傻吧,幹嗎不還手呢?杜澤什麼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原來就是混黑道的,下手能有輕麼?沒把你打死就算對你客氣了的。”
“我那時候心裡想的是,你在法國估計比我更痛苦更難熬幾百倍,我不還手也是為了讓我心裡好受一點。”周政安頓了頓,“你看,我那個時候為了把你趕出這個家,為了搶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做了些什麼卑鄙的事情。”
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聽到周政安主動提及以往,陸修只覺得恍若隔世,他恨了周政安這麼多年,現在聽他這樣提起,竟覺得那些恨都淡了。“周政安,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的人生已經走上了正軌,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可是,”周政安繼續說,“你的人生,已經被我毀了。”
他的話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句咒語,讓陸修覺得心都酸了。
7、第七章
可是,你的人生,已經被我毀了。
陸修的腦袋裡常常回想起周政安說的這句話。那天夜色太深了,他記不起周政安的臉,所以他也無法判斷這個男人說的話究竟又有幾分是真實的。但是陸修想,要是再來一次,自己還會不會那樣一往無前地愛上這個男人?大概答案還是肯定的吧。可是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果呢,陸修不想矯情地去想那麼多,都已經過去十年了,再怎麼深的愛或者恨,也都該淡了。
“陸導,陸導。”
旁邊的人叫他,這才把陸修從思緒中拉出來,他才反應過來,含糊地應了一聲。戲已經拍了一個多星期,一切都進入了正軌,今天拍的正好是丁毓的最後一場戲,她本來戲份就不多,拍了三天就已經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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